全場一片嘩然。
宋史里確實說過蔡京被貶往西南,確實是死在西南邊陲。
但林寒所說的驚心動魄的陰謀,大家都覺得不可思議。
有專家舉手提問:“就算蔡京確實有這樣的陰謀,他為何要選擇西南地區,如果在東南地區乘船逃亡南洋,豈不是更方便,更安全?”
林寒答道:“北宋是被金國覆滅的,而金國來自東北方向。西南無疑是距離金國最遠的區域,而且山高林密,還有重重瘴氣,根本不適合金國騎兵進攻。”
大宋的東南地區已經比較發達,交通網絡密布,蔡京擔心金國騎兵追擊是有道理的。
現在南洋各地發現大批南宋沉船,說明了當時海上運輸存在很大的風險。不到萬不得已,蔡京不會選擇坐海船逃離。
三河市才是最優解,前方有十萬大山阻隔,一旦抵擋不住金國,他還能從陸路向堂明國逃,利用密布的河道躲避一路向南的把握更大些。
又有專家問:“蔡京的黨羽遍布天下,為何他選擇馬明忠?”
林寒解釋道:“起居注中,馬明忠作為太祖皇帝曾含糊其辭說過,他是蔡京的長子蔡攸任節度使的心腹大將,也是靖康元年調往三河市任防御使。”
專家們嘖嘖稱奇,蔡京父子深謀遠慮,布局真夠嚴密的。
有人又提問:“是誰刺殺了蔡京,讓他功敗垂成?”
林寒很干脆地回答:“兇手正是馬明忠。”
馬明忠是屢立戰功的將軍,不巧的是,他的上司正好是蔡京的兒子蔡攸。
他知道蔡京的權勢,為了能繼續帶兵打仗就必須獲得蔡家的信任,所以他只能表現出對蔡家的順從,這才讓蔡攸對他很信任。
馬明忠雖然是蔡家軍將領,但他骨子里忠君愛國,接到獨立的命令,他非常痛恨蔡京賣國求榮的行徑。
但是他率領的禁軍中還有其他蔡家的將領,馬明忠一方面暗中清除蔡京黨羽,另一方面秘密聯系京城守御使李綱,檢舉揭發蔡京。
同時,馬明忠派出多路人馬,埋伏在沿途縣城和驛站,成功行刺蔡京。
但是,時局變化大大超乎馬明忠的想象,第二年初,北宋便宣告滅亡。
在兒子馬思仁和眾將的勸說下,為了表示誓不投降金國的決心,馬明忠干脆就建立烏騅國,完全獨立。
此時的蔡京貪污的巨款和挪用的大宋國庫金銀,都已經送達烏騅國,相當于十年的大宋收入養活一個十幾萬人綽綽有余,烏騅國立刻變得無比富有。
憑借巨量的財富,馬明忠建都城,招兵買馬,整軍備戰。
不久傳來消息,隨著宋高宗登基,南宋時代正式開啟。
但南宋開局不利,在金國持續打擊下,南宋朝廷風雨飄搖危機四伏,甚至宋高宗被追殺到只能登船出海避難。
在危急時刻,李綱派人聯系到馬明忠,希望他能鑄造貨幣,為穩定南宋經濟出力。
馬明忠義無反顧開始鑄幣,還要解散烏騅國并入南宋。
他的想法遭到絕大多數朝臣的激烈反對。
大臣們都享受到榮華富貴的美好,如果一旦加入南宋,官職沒了,高工資沒了,還必須提著腦袋和金國拼命,大臣們誰會愿意干這么傻的事。
馬明忠卻鐵了心要重歸大宋,大臣們看勸不動,便毒殺馬明忠,推選馬思仁登基成為皇帝。
馬思仁上臺后,立刻停止鑄幣,堵塞通往南宋的道路,雞犬相聞,老死不相往來。
大臣們對此一致擁護,朝局也沒有因為馬明忠暴斃而引發動蕩,烏騅國境內非常穩定平穩。
但是平靜只是表面,還有一批支持回歸大宋的勢力蠢蠢欲動,其中代表人物就是內務部內客典史馬槐。
按大宋的規定,內務部是太監的權力機構,但因為馬明忠厭惡太監,所以烏騅國的內務部并沒有太監,而是歸馬明忠的干兒子馬槐掌管。
內客典史馬槐非常不得了,他是西南當地人,有很深的巫蠱術造詣,因此受到馬明忠賞識,被任命為內務部的當家人。
馬槐對馬明忠感情很深,查出馬明忠暴斃的死因后,他對馬思仁懷恨在心,積極串聯想要推翻馬思仁,為馬明忠復仇。
但他做事不周,反叛計劃敗露,立刻遭到馬思仁全力反撲。
眼看大勢已去,盟友接連被滿門抄斬,滿腔憤懣之下,馬槐使用了超強的蠱毒瘋狂報復。
毒性超強的瘟疫殺光了皇帝和眾大臣,也連累滿城百姓接連感染,大部分隨即成了無辜的犧牲品。
馬槐后悔也來不及了,都城的蠱毒已無法清除,只能和他的弟子們遠遁他鄉。
走之前,他制造了山崩,掩埋了整座城市和絕大多數寶藏,只帶著部分銀子潛回南宋。
本來他想到南宋京城臨安報告。
或許是因為殺人過多遭到報應,馬槐很快得了重病只能在三河休養,剛寫完無上密咒,他就死在三河市附近的山林中。
他的弟子們沒有馬槐那樣執著,也不想和南宋朝廷發生關系,于是他們就在馬槐埋葬的山林中隱居下來,對外說他們是內地避戰亂的馬氏宗族。
經過一千年的時間消磨,馬家代代相傳的信息逐漸失真,居然變成了他們是皇族后裔。
馬守夫對此深信不疑,所以,當得知水蓮村下面就是烏騅古國都城,他就不惜代價想要獲得烏騅國的寶藏,以及神秘的巫蠱秘術。
林寒把烏騅國的歷史詳細講了一遍,臺下鴉雀無聲。
聽到的信息量太大,專家們確實需要花時間消化。
段所長忍不住帶頭問:“你說的無上密咒,我怎么沒見過,可信嗎?”
林寒自信地說:“這本書來自馬家祖墳,盜墓時引發過巫蠱反應,我檢查過馬家祖墳的確有使用巫蠱的跡象,根據我的知識判斷,這本書絕對真實可信。”
接著,他又解釋道:“無上密咒非常危險,提供了很多巫蠱殺人的方法,我不能把書的內容公布出來,以防被居心叵測的人用來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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