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斗戰神 > 第一百七十一章 星空隕鐵
  余斗終未能見到大圩新皇。

  去年的變故,讓大圩皇族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就連視為依仗的流風刀宗,都一度失去信任。

  何況余斗這等外人?

  不過經由司離轉述,余斗在軍營里修養數天后,還是得到了答案。

  原來——

  萬年前,白衣斗戰神留下的《戰神寶典》,并非普通書帛。而是由特殊材質“修建”而成的宏偉寶典!

  據傳,除了記載的戰意武學,《戰神寶典》之中,還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須把九卷八十一章完全歸位,方能揭曉!

  但是萬年傳承,難免有所缺失。

  除開歸屬不明的《御字卷》、《異字卷》,其余七卷皆在各自的傳人手上。然而多年以前,護典家族的人愕然發現——斗戰神殿內的《戰神寶典》底座,沒了。

  說不清是石化皸裂,被當做垃圾清掃。

  或是有人盜竊。

  亦或是,從來就不存在?

  悠悠萬年歲月,宛如長河東流,誰能記得清楚?

  不過,據大圩新皇的說法——《戰神寶典》的確遺失了底座,護典家族正在尋求辦法,重建基底。

  但是幾經嘗試,都以失敗告終。

  后來通過不懈發掘,找到了些許底座碎片,才終于確定,《戰神寶典》的底座,乃是由星空隕鐵鑄造而成!

  而翻遍斗戰神大陸的歷史典籍,會發現星空隕鐵的記錄寥寥可數。

  ——

  “星空隕鐵,為天外來物,常有山體之巨。由于極難切割,不能鍛造為神兵利器。”營房里茶水翻騰,咕咚作響,司離的聲音很輕,“卻有聚集氣運之奇效。”

  “九千年前,東南之地曾有星空隕鐵墜入,撞擊大地,裂為三份。”司離言語謹慎,生怕說錯了一個字,“每一份都巨如高樓,最終為三方勢力所得。三方勢力得了氣運,后來三分天下!”

  顧清風恍然大悟:“就是現在的大圩、清瀾、西荒!”

  司離先是點頭,隨后又搖頭:“星空隕鐵之說,多是聚攏人心的謠言。陛下說了,他手里并無‘星空隕鐵’——又或者,父皇遇刺時,屬于大圩的那份已被搶走?”

  “不無可能……”余斗凝眉輕嘆,心里暗忖——南宮世家急于掃平東南,竟是為了星空隕鐵!

  假如星空隕鐵真的關乎氣運,大圩、清瀾、西荒絕不可能輕易交出。

  所以,掃平東南,讓整個東南大陸成為南宮世家的附庸,即可掌握足夠的星空隕鐵。

  如果有一天,《戰神寶典》九卷歸位,南宮世家必可占得先機!

  ……

  顧清風面色凝重:“南宮家不會無的放矢,星空隕鐵應當存在。只是年代久遠,我們自己也說不清,各自手里的星空隕鐵現在何處。”

  “大圩這一份,恐怕他們……尚未得手!”

  司離皺眉:“何以見得?”

  “呵……”顧清風冷笑,“真拿到了,清瀾大軍應當轉向西荒才是,為何依舊屯扎上平郡?”

  余斗揣摩良久,頓時醒悟過來:“護典家族想得到星空隕鐵,不是沒有辦法。或許另外兩家,已經在和大圩、西荒商討交易方案——因此遲遲未見動作。”

  “唯有南宮世家,不想付出交易代價。于是利用清瀾宗的野心,試圖以掃平東南的方式,拿到另外兩家的星空隕鐵!”

  “作為交換,一旦清瀾國統一東南,自然愿意獻出手里的那份星空隕鐵!”

  司離、顧清風紛紛點頭,現在看來,南宮世家的計策可謂卓有成效。雖然尚未爭得寸土,卻將大圩國逼入絕境。

  西荒沒了鬼王鎮守,秋玄策又吃了清瀾國的水源之謀,將西荒鐵騎的主力調集至苦樓城——清瀾國只須劍鋒一轉,即可長驅直入,強攻祖龍城!

  “幸虧你這數月擾襲,讓清瀾大軍不敢貿然進兵。”司離大呼僥幸,“一名意料之外的‘神秘戰豪’,足以扭轉戰局!”

  顧清風唇角揚起,看向身側的好兄弟:“現在,是兩個了!”

  余斗把頭一點,轉而發笑:“護典家族未曾和大圩皇室交涉,或許這里的答案,就在流風山中——顧大哥,你的流風山泉,我可惦記好久了!”

  ——

  大圩境東南端,流風山。

  巨大的山體,有云霧繚繞,猶如國之庭柱,聳立于天地之間。

  此刻開啟護山大陣,整座流風山都煥發出奇妙的光澤,仿佛有一層無形的護盾,將流風山籠罩。

  若有人膽敢擅闖,觸發護山大陣的反擊,哪怕是戰豪強者,也不敢說全身而退!

  何況山勢險峻,各處隘口除了陣法護佑,皆有刀宗強者坐鎮——這亦是清瀾大軍不敢貿然進取的關鍵原因。

  在除掉大圩皇帝后,本想奇襲顧雪堂,令流風刀宗大亂。

  不料顧雪堂奮死逃脫,并及時開啟護山大陣,等于封死了大圩國門。

  清瀾大軍若是強攻,怕是要付出無法承受的代價。

  ——

  曠野之間,一行三人腳步輕快。

  “阿離,你這么跟出來,不大好吧?”顧清風修養數日,每天得余斗一招芝命,早已恢復妥當。

  他走在前頭,大步流星,正有些“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意思。

  司離脫下軍中戎裝,換上一身綠白裙裳,長發束在腦后,面上時刻機警,好似個身手矯健的江湖俠女。

  “怎么,還想一走了之?”司離跟在顧清風身后,想到大半年的分別,難免有些哀怨,“當初不辭而別,我還以為你移情別戀了呢!”

  “咳……”顧清風老臉一紅,語調弱了三分,“胡說什么,沒有的事。”

  余斗瞧著機會,打趣道:“嫂嫂勿怪,我哥說過——武人習刀,就是為了守護心中所愛,故而不忍讓嫂嫂修行刀傀戰技,以至身陷險境。”

  “嚯?”司離眉梢一挑,滿是喜色,“顧清風,你還有心中所愛吶?”

  “嘁……”顧清風嘴硬道,“女人,只會影響老子出刀的速度!”

  “嗯?”司離聽著答案不對,立即上了表情,威逼道,“你再說一遍?”

  顧清風心里一個哆嗦,慌忙加快腳步,催促道:“過了前面山口,就是護山大陣了,快快快!”

  “別跑,顧清風,你給我說清楚!”司離追趕時,壓抑數月的心情,總算松懈不少。她笑起來時,有種令人安心的特質,叫人十分喜歡。

  “真是對歡喜冤家……”余斗暗笑一聲,跟著追逐打鬧的兩人,漸漸過了外山口,進入流風山區。

  ……

  下了幾日春雨,地面濕潤泥濘,好在今天艷陽高照,行至此間時,地面干爽了不少。三人皆有戰驍武境,不至于足陷其中。

  過了山口往前沒走多遠,便是進入流風宗的大道。

  大道一側挑著面皂旗,上邊縫著個大大的“茶”字——戰時年月,那老攤主竟也不懼,正燒著開水,招呼往來的客商。

  顧清風不急一時,招呼大家入茶攤坐定,笑聲朗朗:“恭叔,上壺山楂茶,再來兩屜灌湯包子!”

  恭叔是個年過花甲的瘦小老頭兒,本在和幾個行腳商人閑聊,聽得招呼,下意識應了一聲。

  手里開始忙活,才反應過來:“喲,少宗主?您回來啦!”

  顧清風“嗯”的應聲:“剛回來,就惦記恭叔這壺流風山泉的山楂茶呢——待會兒有勞,替我多裝幾壺水。”

  恭叔笑呵呵的應聲:“得嘞,眼下封了山,少宗主喝慣了流風山泉,也只能在小老兒這里打水了。”

  掰扯兩句,恭叔準備好了茶水和包子,用個木盤裝著,一并送了上來。

  顧清風見茶攤里沒人跑堂,順嘴問聲:“恭叔,就你一個啊?”

  “嗐……”恭叔搖頭長嘆,“這不是要打仗嘛?我讓兒子兒媳,帶著我那小孫子,往北投了個親戚。”

  顧清風喝上一口流風山泉的山楂茶,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

  疑惑道:“你不一塊走?攤子沒了,以后回來修整就是,。還怕我流風刀宗,占了你的地方?”

  若被戰火殃及,丟了性命,豈不是再也見不到親人?

  恭叔憨厚笑聲:“少宗主哪里話——非是舍不得茶攤,而是舍不得我家后邊的泉眼。”

  “……”顧清風隱有所感,吃口包子喝口茶,“怎么說?”

  恭叔深吸一口氣,渾濁的眸子里,透出幾分追憶:“大約十五年前,顧宗主頭一回帶著少宗主,在我這兒吃茶。那時的攤主,還是我家‘老鬼’。”

  “當年秋天,我‘老鬼’走了,便由我繼承茶攤。屋后的泉眼,也由我每日清理照料。”

  “少宗主也知道,流風山多風多雨,常有淤泥傾瀉。一些泉眼若不及時疏通,稍不留神便會淤塞堵死。那口泉眼養了我恭家七代人……”

  恭叔說著,臉上有幾分激動:“總不能毀在我手上!”

  司離聽得心神激蕩,斬釘截鐵的道:“老人家不必擔心,我大圩將士定會死守國門,不讓清瀾賊子占領寸土,更不會讓無辜百姓身陷戰火!”

  恭叔聞言,打量了一眼司離,一時不明白對方身份。

  不過這番言語,頗有些官家氣度,于是行了個禮。

  想到親人分離,山河破碎,又咬牙切齒的道:“非是老朽夸口,就算清瀾賊人來了,我也賞他們幾個臭包子,叫他們吃我兩柴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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