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斗戰神 > 第一百七十四章 仇家是誰?
  余斗正想借著機會,細聊東南之局。

  沒曾想顧雪堂忽出此言,叫人不免疑惑。

  剛剛管我叫“余老弟”,轉眼又冒出位“余老哥”?

  聽顧雪堂的意思,“余老弟”還是“余老哥”的親孫子?

  這輩分亂得,也太過分了吧!

  ——

  關于祖父,余斗知之甚少。

  據說很早的時候,便因江湖爭斗,而不幸遇害。只是問起仇家,族內長輩都諱莫如深,絕口不言。

  “前輩認識我的祖父?”余斗不禁問道。

  “何止是認識!”顧雪堂一拍大腿,招呼道,“都別站著,咱們坐下慢慢聊。”

  正想掏出一壇剛剛到手的景芝酒,卻被顧夫人瞪了回去。只訕訕的搓搓手掌,未敢再有豪飲之心。

  眾人坐下之后,顧雪堂才說起早年之事:

  在顧雪堂十八九歲時,亦曾游歷江湖。那會兒夢魘之亂,仍然沸沸揚揚,不少勢力渾水摸魚,想要謀取私利。

  流風宗樹大招風,顧雪堂又是宗內小輩第一人,難免遭人惦記。

  一次途經清瀾國上平郡,當時僅有戰驍武境的顧雪堂,被十余名戰驍殺手圍困。眼看遮攔不住,命懸一線,忽有一名神秘高手相助,帶其沖出重圍。

  那位神秘高手約摸三十六七,有一星戰靈的不俗實力。

  兩人交談,顧雪堂得知對方名叫余飛,來自清瀾國水月城。

  不消說,余飛正是余化之父,余斗的祖父!

  當時余飛在江湖走動,解救了不少被扣上“寒雪夢魘”罪名的無辜百姓,顧雪堂正是一腔熱血,跟他一拍即合。

  兩人于是結伴而行,一同對抗那些投機取巧的江湖勢力,在上平郡一帶頗有聲名。

  可惜的是,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顧雪堂終要回流風山。分別之后,本想再尋機會去水月城拜訪那位有著救命之恩,帶自己闖蕩江湖的“余大哥”。

  不料宗內眼線,卻傳回來“余飛南下時遭遇伏擊”、“不幸身亡”的消息。

  ——

  “我的仇家是誰?”余斗壓抑著怒火,“誰害了我爺爺?”

  顧雪堂面露慚愧,嘆道:“你的仇家,令尊自然知曉——否則也不會在宅院之內,修建一座‘平瀾閣’!”

  想起當年之事,顧雪堂心里也升出些火氣,憋屈的道:“清瀾宗為了換取中土世界的獎勵,不知濫殺了多少無辜。我當時想替余大哥報仇,奈何我流風刀宗也……也是一丘之貉!”

  所以,他不僅沒能替余飛報仇,甚至不能替他正名!

  到現在為止,除了極少數知情者,根本沒人知道余飛當年的遭遇,他是被扣著“寒雪夢魘”的帽子,含恨而亡!

  作為苦主的余家,也只能默默修建平瀾閣,暗喻其志!

  ……

  大圩皇族、流風刀宗參與了夢魘之亂,并從中獲利,都在余斗的預料之中。不過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祖父,也是夢魘之亂的受害者!

  余斗一時心情復雜,不知是否應該責怪顧雪堂,也不知今后是否要向清瀾宗尋仇……

  顧雪堂自知理虧,面色誠懇的道:“當年余老哥救了我的命,現在你又來替我化解寒毒,還助我兒學成飛行戰技,我……我欠你余家的!”

  “從今往后,你余斗,就是我顧雪堂的親兄弟!但有任何需求,我顧雪堂要是道出半個‘不’字,就讓我……”

  顧雪堂不擅許諾,左右沒個想處,瞧著顧清風表情精彩,忽然來了注意:“就讓我生兒子沒屁眼!”

  余斗本還沉浸在過往的悲劇以及仇恨中,聽得這番話,頓時給逗得一樂——老李沒說錯,大圩刀皇顧雪堂,真要跟自己拜把子!

  顧清風額冒黑線,捏拳捶在桌面,怒道:“顧雪堂,你罵誰沒屁眼?”

  “哎呀!”顧雪堂齜牙咧嘴,“那就是個比喻,比喻你懂不?再說了,你想拉屎,難道老子還能給你堵上?”

  “你他么……”

  顧清風垂首掩面,直感家門不幸。

  余斗想了想,終是心有所,試探道:“我想請兩位互為主傀的刀宗前輩,在暗中保護我的族人。直到晚輩,化解東南危局!”

  “應該的!”顧雪堂一口答應,“當年未能替余老哥報仇,我怎么也要保住他的后人!”

  他二話不說,立即道:“還請夫人代為傳令,請刀閣二老即刻動身,至水月城暗中保護余家。”

  “算你有心!”顧夫人生怕自家夫君不靠譜,一直還提心吊膽。聽到顧雪堂指派刀閣二老,這才松了口氣。

  臨走前不忘問聲:“風兒,晚餐想吃什么,娘給你做。”

  顧清風撒嬌似的一笑:“娘,孩兒想吃您做的酸菜魚,還有醬豬蹄!”

  “嗯!”顧夫人欣然點頭,一邊走遠,一邊笑道,“正巧余少俠帶來好酒,娘一定給大家準備一桌好菜!阿離,你難得來一次,好好住幾天!”

  余斗、司離不敢輕慢,自然行禮相送。

  ——

  待顧夫人離開,余斗又才說起正事:“除了家族安危,另有一事關乎東南大局,還想勞煩流風宗的前輩出手。”

  顧雪堂既已派出刀閣二老,便不會置身事外,偷摸瞧著夫人走遠,賊賊的取出個杯盞,隨意開了壇景芝酒,自斟自酌起來:“嘖嘖,這酒暖和——余老弟,你說你說!”

  這老弟老弟,叫得那叫一個順口!

  余斗計較不得,只好把南宮寒的干系,以及針對喬家的布局,一五一十的述說清楚:“刺殺南宮寒,無論成敗,都有概率改變喬家的態度。”

  “確實好計策……”顧雪堂看似粗獷,實則心細如發,低眉……飲酒的功夫,已將前后脈絡思忖清楚。

  他嘴里品酒,亦淺聲分析:“清瀾國北上計劃受阻,此時刺殺南宮寒,并讓喬家保持中立,會讓清瀾國銳氣盡失!”

  “調度西荒鐵騎,攻占荊棘之地,解決西荒的水源難題——清瀾國為求西南穩定,甚至會被迫開放噬魂山脈的水源。”

  “如此一來,只要我化解寒毒,流風宗解除封山大陣,東南三國,又將恢復鼎立之局!”

  余斗連連點頭,補充道:“不僅如此,西荒鐵騎北進,荊棘之地勢必大亂。大圩亦可趁虛而入,分而治之。”

  顧雪堂呡口美酒,咂摸一下嘴唇:“余老弟的胃口不小哇,想憑一己之力,改變整片東南大陸的格局?”

  “你怎么說話呢?”顧清風聽著老爹語氣不好,當即開懟,“豆豆謀劃這一切,他落著什么好處了?到了這會兒,媳婦都不一定是自己的!你愛合作就合作,不合作我跟豆豆另找別家!”

  余斗聽得好笑,暗給顧大哥豎起大拇指。

  這爺兒倆的關系,真是沒誰了!

  “哎呀風兒!”顧雪堂自從一年前逼走兒子,在家里一年沒抬起頭,愣是讓顧夫人給數落怕了。

  連忙道:“我是說——為了讓余老弟放心,待為父祛除寒毒,便與你二叔,親自跑一趟‘瀾城’!滅了南宮寒那沒屁眼的賊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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