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斗戰神 > 第二百零二章 古怪的圍攻
  余斗好似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愣愣的看了幾眼,發現嚴雀嬌羞之時面頰緋紅,貝齒咬唇,一雙桃花眼好似會說話,直叫人入迷。

  感到自己身體有些燥熱,余斗忽的反應過來,慌忙解釋:“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

  嚴雀心細如發,自能看出未婚夫眼底的驚恐。憑他為人,也不可能在幻境里“耍流氓”。

  但她故意撒開手,向前跑去:“啊呀,不理你了!”

  “雀兒!”余斗臉上窘迫,生怕被她誤會,連忙追趕。

  兩人順著上行梯道,你追我趕,直把左右的“單身狗”看得眼紅。

  說來也怪,登上石窟大廳,余斗不知不覺,將幻境所見拋諸腦后。直到離開九淵劫域,周圍的溫度驟然一落。

  他總算清醒過來,放緩了腳步。

  嚴雀很是默契,就立在道旁,待余斗走至近前,笑瞇瞇的說:“好些了么?”

  “嗯。”余斗凝望伊人,眼里有些迷醉,又有幾分心碎的不舍,“謝了。”

  “哼哼!”嚴雀揚起下巴,俏麗的臉龐很是得意,她不走石徑,反而踩上窄細的石邊,兩手微微張開,保持身體平衡。

  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叫人忍俊不禁。

  嚴雀一邊向前,一邊問:“大傻子,你在幻境里,看見什么了?”

  余斗緩步慢行,心里斟酌,最終抓著關鍵處,道:“幻境里,只有你一個人——你戴著聘禮中的‘金玉流風’發冠,似乎遭到囚禁,已是窮途末路。”

  嘩,咔。

  石邊僅是碎石堆砌,并不牢固,嚴雀不小心踩塌,有些懊惱的回到石徑——她用靈元之力,將垮塌的石邊恢復原狀。

  雙手叉腰,氣鼓鼓的看向余斗:“什么嘛,本小姐被囚禁,還窮途末路?你這大傻子,就不能盼著點好?”

  余斗跟上腳步,也不多說,只是默默牽住她的手。

  嚴雀從未見過他這般萎靡,心里忽的警醒:“你剛才說,那幻境里的我,戴著聘禮中的發冠?”

  “嗯,‘金玉流風’是大圩名品,出自皇庭工匠之手。”余斗故作樂觀,打趣道,“你戴上之后,好看極了。”

  “啊呀,說正事呢……”嚴雀由他拉著,認真思忖,“咱還沒成親呢,聘禮我也未曾見過。戴上金玉流風,最快也在明年以后。都說九淵劫域時空交錯,你見到的幻境,沒準是幾年以后的情景。”

  余斗想起幻境之中,嚴雀凄慘決然的模樣,不禁一個哆嗦。

  嚴雀見他慌張,知道這呆子心里當真,安慰道:“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會影響未來。只要我們足夠謹慎,就不會出現那樣的事。”

  “嗯……”余斗對于時空亂流,理解十分模糊。聽嚴雀說得有理,才稍顯心安。

  他默默握緊嚴雀的手,暗自起誓:一定要保護好心愛之人,哪怕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

  無為學院,九月。

  往年到了此時,九淵峽谷便開始熱鬧。

  學生們通過大半年的積累、訓練,將武境穩固在一個自信的程度,便會尋求對手。不論是摘星斗場,還是峽谷戰區,都會爆發出精彩紛呈的戰斗。

  何況今年情況特殊,學院將會組建一支十人戰隊,前往中土世界參加青年戰士聯賽!

  ……

  里飛沙領地,擴建后的訓練場,生意火爆更勝從前。每月發放的月卡數量,已經超過一百五十份。

  賺來的大量臂章,可兌換成不計其數的修煉資源。

  里飛沙的十三長老,除了羅煥峰年歲尚輕,其余十二人,盡入戰靈!

  秋玄清借助七巧丹的余力,武境繼續提升,八月中旬,便突破九星戰驍,距離四階覺醒,僅有一步之遙!

  顧清風不遑多讓,在摘星斗場戰斗修行,同樣摘下九星!

  嚴雀自有白曦導師敦促,以七星戰驍的武境,闖入摘星斗場兩百名。劍印開啟時,絕大多數九星戰驍,都難攖其鋒。

  說來意外,年初勢頭兇猛的余斗,似乎放慢了腳步。

  他的武境卡在六星戰驍,已有數月。

  按說應該著急,但是這小子反而“擺爛”。

  除了雷打不動的揮刀兩千次,他不再去訓練場,也壓根不去摘星斗場。一半時間待在九淵劫域,一半時間跑去跟老李釣魚。

  眼瞅著穆沙、紅藥、花仙兒都快三界覺醒,他反而開起玩笑:“都加把勁,到時候大家一起沖四階!”

  穆沙、紅藥知他秉性,只是各自暗笑,并未多言。

  倒是花仙兒有些急切起來,這天晚飯后,瞅著余斗在屋前整理晾曬的漁具,她心懷忐忑的走近,試探道:“公子,待會兒去釣魚?”

  余斗笑意明朗:“對呀,跟朋友約了今天。”

  抬眼一看,見花仙兒穿著灰白衣飾,五官細致,柔似杏花;發如飛瀑、腰肢纖纖,好似孑然出塵的仙宮玉女。

  “公子逢雙去九淵劫域,逢單釣魚,妾身都記著呢。”花仙兒哭笑不得,由衷道,“妾身有些擔心,公子的武境……”

  她不消說完,余斗已知其意。

  哈哈笑聲,將整理好的魚竿、魚簍收進虛戒:“最終代表學院參加聯賽的隊伍,將會在明年開春,啟程前往中土世界——雖有導師暗中護佑,但是具體行程,將由學生隊伍自己決定。”

  花仙兒眉心微蹙:“一邊趕路,一邊歷練么?”

  余斗收撿完畢,起身之時,眼眉藏著幾分戲謔:“順道嘛,還能解決一些江湖仇怨。”

  “……”

  花仙兒聞言,美麗的眼眸中,燃起仇恨的火光。緊捏的手指,也隨之顫抖起來。

  她虔誠行禮道:“公子大恩,妾身感激不盡!”

  余斗心里一哆嗦,連忙擺擺手:“早呢早呢——咱不沖上戰靈,指定拿不到戰區年冠。不能代表學院參加戰士聯賽,咱們的‘歷練’吶,名不正言不順。”

  花仙兒稍顯窘迫,慚愧道:“雖有公子全力扶住,妾身至今不過八星戰鋒……”

  三階覺醒都還沒影,豈敢好高騖遠,去憧憬四階覺醒?

  余斗拍拍她削瘦的香肩:“去年此時,我還不如你呢,何況……”

  他收回手,眼里滿是鼓勵:“親手報仇,不是更能告慰逝去的親人?”

  ……

  花仙兒在檐下呆立良久,目送余斗的背影沒入夜色,他這一去,約是明早才會回來。

  “公子……”花仙兒松開緊捏的手指,拇指甲已在食指側邊留下深深的血痕。

  她深吸一口氣:“我聽你的,事在人為!”

  ……

  里飛沙諸人,皆知余斗志在四方。

  或說整個學院,都知道他想闖蕩中土世界,本以為這個城府極深的家伙,會在今年擴充幫會戰力,與峽谷戰區的老牌勢力一決高下。

  不曾想,時值九月,峽谷戰區大半陷入戰火,各大幫會已然進入沖分階段。余斗的里飛沙,積分卻在戰區墊底。

  就算他們完成了不少任務,但是全幫攏共二十號人,再如何厲害,也刷不過人家十倍的人手。

  饒是如此,在全員沖刺的九月,余斗不溫不火,卡著武境呢,還悠哉悠哉的跑去釣魚,著實令人摸不著頭腦。

  中人不禁疑惑:難道余斗不想去?

  如此想法,倒也有跡可循——根據可靠消息,余斗、嚴雀婚期已定,就在次年的十月廿四。

  并且烈擎天曾向余斗拋出橄欖枝,邀請他加入烈陽幫。

  也就是說,只要余斗點頭,他就一定可以參加明年的青年戰士聯賽。

  然而聯賽日期定在中秋佳節,往來中土十分遙遠,若有延誤,怕會錯過婚期。余斗愛極了嚴雀,自然不會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放棄參賽,專心經營,或是一個更為理智的選擇。

  絕大部分學生,都作出了類似推測。

  甚至一些老謀深算的導師,也認為眼下的里飛沙,很難競逐戰區年冠。按照學院的新規則,余斗大可留在九淵峽谷繼續修行。

  五年之后,同樣能夠代表學院參賽!

  十六歲的余斗,已經堪稱強大。

  五年之后,這個來自水月城的小子將會成長到何等地步,誰也不敢貿然揣測。

  殊不知……

  ——

  峽谷戰區,東側。

  雖是夜色彌漫,但是連天的火炮轟鳴不休,激烈的打斗此起彼伏。

  黑色的硝煙,融入夜空之中。

  只在火炮炸響的一瞬,顯露出它殘酷的輪廓。

  而在無盡的炮火中,一座熾烈如火的巍峨要塞昂然聳立!

  四面八方,有數之不盡的敵人,正在對其進行圍攻——關乎聯賽名額,許多學生打紅了眼,根本不管什么“不成文的規定”。

  就在野地里擺開炮陣,瞄準那座要塞便是一通狂轟濫炸!

  然而……

  紅色要塞的主城樓內,一名身材偉岸的光頭男子,正凝望著眼前的戰區地圖,若有所思。

  外面炮火轟鳴,打得熱火朝天,竟無一人前來稟告。

  他習以為常,唇邊噙著一抹鋒利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盞茶過后——

  幾名身披戰魂甲,頭戴火焰面具的幫派精英,一聲硝煙味的走進來。

  隔著老遠,便發出朗朗的笑聲,而要塞之外的炮火,不知何時已被按下。只有零星的打斗聲,散碎傳來。

  “幫主,都打退了!”其中一人甩掉面具,露出年輕的面孔,“四面來敵兩千余,不是我們的對手!”

  光頭男子下巴一點,抬起臉時目光炯炯:“決戰才剛剛開始,切不可掉以輕心!”

  一哥們得勝而歸,不甚在意:“老大,摘星閣前一千名,咱烈陽幫獨占三百!”

  “就是!”另一人附和道,“三百兄弟里,有一百二十人,是前兩百名!”

  眾人齊聲大笑:“都不知道怎么輸!”

  ——

  烈陽幫,近幾年來,峽谷戰區真正的霸主!

  搭著學院規則更改,幫主烈擎天經過一番招兵買馬,讓幫會實力達到了一個空前的地步!此時的烈陽幫,光是戰靈強者,就有超過兩百人!

  其戰區積分,更是呈現一騎絕塵的姿態,強勢霸榜!

  眼看到了最后一個季度,其他幫會若想沖擊年冠,僅剩最后一條路——兩兩聯合,利用戰區規則,圍攻烈陽幫!

  拼盡全力,將積分榜上的領頭羊拖下水!

  如此,才有渾水摸魚的機會!

  ——

  “來的兩千人,未必有十個戰靈。”烈擎天微微一笑,手指一動,替大家倒下茶水,“就算來的是兩萬,也奈何不得你們百余戰靈沖陣。”

  戰魂甲何其堅固?

  就算那些戰驍學生,煉化了三魂合一專屬戰魂器,也須贏了招式,才有可能對戰靈造成傷害。

  然而烈陽幫的戰靈,哪個不是武境扎實的小輩天才?

  誰手底下,會沒個十幾二十年功夫?

  ……

  烈擎天向來不賣關子,直接道出了上一句話的言外之意:“這樣的戰斗,不值得高興!反而要警惕,那些未曾出手的家伙,如今藏在何處?”

  “日落之后的圍攻,究竟是何人謀劃?”

  說這兩千人是碰巧湊在一處,誰也不會相信!

  所以,這背后定有陰謀!

  在手邊坐下的年輕人皺著眉,搖頭道:“我每日復查,其他幫會的戰靈,總數僅與我們相當,而且相對分散——從之前的交手看來,他們尚未達成一致。”

  “而圍攻我們的兩千人,多是積分掉隊者。他們實力欠佳,火炮又傷不了戰魂甲,甚至有些……‘送’的意思。”

  幫戰之中,斬落的臂章越多,獲得的幫會積分越高。

  烈陽幫經此一役,非但沒有折損多少人手,幫會總積分反而上躥一截,幾乎拉開第二名一倍之多!

  也就是說,除非烈陽幫被徹底推倒,否則戰區年冠,將毫無懸念!

  “送?”烈擎天半捏著拳,輕輕錘在自己膝蓋,炯炯雙眸光芒流轉,“往年捱到臘月,這些家伙才會放手一搏。九月便如此心急,或許……”

  他一時未能猜透,皺眉的年輕人借著道:“是啊,我也覺著奇怪。說突然吧,是挺突然的。但是他們的圍攻突襲,也不像奔著贏啊。”

  周圍幾人紛紛附和,打完復盤,才覺著今日之戰,隱隱透著古怪。

  “難道……”烈擎天兀的抬眉,看向桌面的峽谷戰區地圖,在戰火焦灼的東側之外,西半區因為某個組織的存在,今年尚未發生幫戰。

  若說烈陽幫遭到圍攻,一定是場陰謀,那么西區那個看似人畜無害的“聯防區”,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所以……

  烈擎天想通其中關節,不驚反笑:“策劃這場圍攻,讓兩千多學生上來‘送命’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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