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斗戰神 > 第四百零六章 太陰分院釣魚去!
  余斗看到隊伍愈加流暢,還尋思呢:“戰陣變化能有多難?”

  “不外乎“左右左右”、“避挨避挨”?”

  一群實力頂尖的年輕人,并不覺得練習枯燥,反而認為如此變幻莫測,會讓己方的戰斗力直線飆升!

  后續余斗加入,這支十人戰隊,或許已經能和中三院、上三院正面決勝。

  ——

  夕陽西下,在加入一些強爆發的硬性搶位內容,停下來時,幾人有些氣喘。

  余斗料想大伙兒尚未完全恢復,于是把桌面稿紙一收,瀟灑起身,朝食堂走去:“收工,干飯!”

  院子里,頓時傳來一片如釋重負的呼氣聲。

  哥幾個正想嘴貧幾句,虧是孟雪青眼尖,發現石桌邊滴落的血跡。

  及時止住諸人,大家這才齊齊住嘴。

  嚴雀連忙跟上去,下意識搭手扶住,小心問聲:“你還好吧?”

  “嗐……”余斗額前有一層細密的冷汗,但他面色如常,笑聲道,“神侍的罡氣入體,總有些殘余,傷口難以愈合也是正常滴,大家不要擔心哈!”

  話是這么說,但是大家見他離去的背影,各自的眼中,還是透出明明的憂慮。

  ——

  余斗走到避風處,輕輕喘息幾口,見秋玄清不忍離去,索性招呼道:“玄清,你和雀兒一起,與我去馬廄看看里飛沙。”

  “唔……”對這稍顯突兀的要求,秋玄清有些茫然。

  卻見余斗朝自己眨了一下眼睛,話里有話的道:“返程的時候,我和雀兒不在,以后怕是很少機會見著了,趁現在多看看。”

  “好。”秋玄清于是點頭,就和嚴雀相伴余斗左右,緩緩走向東盟后園的馬廄。

  ……

  未過多久,馬廄下。

  “老李(李前輩)?”嚴雀、秋玄清見到馬廄內的“老馬夫”,都有些驚訝。虧是老李早有準備,未讓聲音傳開。

  邋遢老頭悠悠笑聲:“怎么了秋家丫頭,擔心老頭子擺不平幾匹馬?”

  秋玄清面露喜色,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有李前輩出手,里飛沙自然無虞。”

  嚴雀則是點頭示意,話里有話的道:“后續之事,就拜托您老了。”

  “放心……”老李嘿嘿笑聲,“這些家伙,都在老頭子的掌控之內。帶大家順利返程不在話下,絕對不會尥蹶子。”

  余斗聽得好笑:“行了,你拍胸脯的事兒,我放心——昨夜如何?”

  “嘖——”老李比起昨日的蒼老,眼瞧著年輕十幾歲,眉飛色舞的道,“團圓宴,當然開開心心嘍。”

  余斗輕一點頭,看到老李如此春風得意,他便十分安心了。

  往日老李能有這般表情,至少起的二十斤大魚!

  想起這茬,余斗臨時起意,故意嘀咕:“來銀月城許久,雖然知道幾個好口子,卻一直沒機會……”

  老李怎會錯過?

  演技十足的道:“大人,老頭子在銀月城過活了大半輩子,哪里的口子我都知道,也都去過——你且說來,我瞧瞧有些什么魚,是否值得大人一釣。”

  老少兩人默契來了,直把嚴雀、秋玄清逗的嬌顏生花,暗笑不止。

  就牽著手,在一旁看著他們演戲。

  “老爺子您還別吹,我賭五十塊戰魂幣,那地方您沒去過!”余斗站在馬廄旁邊,探手撫摸著一匹里飛沙的腦袋,一邊朝著老李叫囂。

  老李怎會服氣?

  吹胡子瞪眼道:“五十塊?你在羞辱老頭子?老頭子賭一百塊,銀月城方圓百里,就沒有老頭子沒去過的口子!”

  余斗表情蔑然,就掏出一張面值百元的戰魂紙幣,下巴一挑。

  老李和他針尖對麥芒,也逃出一百戰魂幣來,帶著點犟牛脾氣道:“大人,您且說來,但有一處,老頭兒便心服口服!”

  眼看老李掏錢,余斗就像見到寶似的,一側嚴雀激靈的把兩張“百元大鈔”取在手里,笑吟吟的道:“那就由我做個公證,誰贏了,這兩百元歸誰!”

  余斗挑釁的瞪眼老李,老李則是鼓著眼球,倆人就跟斗雞似的,誰也不讓一步。

  老李瞪了一會兒,大概是眼球發酸,才抬手搓出點眼屎來。

  他把眼屎隨手擦到地面,嘴里喝道:“你說!”

  “喔嚯嚯——”余斗學著他的怪笑聲,仿佛奸計得逞似的,眼神持續發狠,“銀月城太陰分院后山溪流!多的是‘藍刀槍’、‘大眼魚’、‘老屁渣’!你去過?”

  “臥槽?”老李頓時把眼瞪得老直,腳下蹬蹬后退兩步,有些踉蹌的靠在馬廄立柱上。

  余斗得意洋洋,哈哈大笑:“怎么茬,不服?”

  老李喉結蠕動兩下,終是爭辯不得,眼神黯淡下去,頹然嘆道:“老頭子走遍銀月城方圓百里九曲十八彎,什么溪流山澗小河溝,全都去過了,唉——”

  “就是去不了各大分院的地頭哇!”

  他嘴里說著,眼神有些急切的看向嚴雀手里的兩百塊戰魂幣,嘴唇干巴巴的抿動,仿佛拿他一百塊錢,就要了他老命似的。

  “那就是我相公贏了!”嚴雀明知他們演戲,卻看得十分開心。

  就把兩張百元面額的戰魂紙幣遞給余斗道:“喏,今晚可以買宵夜了!”

  她這么一說,老李的臉色更難看了。

  余斗才不客氣,把紙幣收進虛戒,嘚瑟笑聲:“愿賭服輸把老爺子,不過——也不白拿你的,明兒我帶你進去——看您也是個老釣哥,我也正好手癢,想和中土世界的老手切磋切磋!”

  “你……”老李的臉色頓時一邊,又煥發出些許光彩,難以置信的瞪著余斗道,“你說什么?你要帶我去太陰分院釣魚?”

  余斗面無難色,反而語調輕松:“怎么,老爺子您不想去?”

  “呸!”老李猛的往旁吐口唾沫,走到近前道,“去,當然去!就算豁出老命,老頭子也想去太陰分院浪一回!”

  ——

  馬廄旁的賭賽,引來了不少圍觀。

  余斗當面完成約定,便與嚴雀、秋玄清離去。

  嘴里還不忘自嘲:“你們好好練著,我這狀態,在一旁叨叨都費勁——待會兒去找南宮辭討個面子,看她準不準我明天過去釣魚。”

  這話說得真真的,立即遭致嚴雀的訓斥:“那個妖女,巴不得你去太陰分院住下呢。你過去只準釣魚,不許參加宴會,更不許留宿,明白?”

  “自然,自然。”余斗連聲應承。

  如此“懼內”,讓不少學院子弟看得啼笑皆非。

  眼下三天休戰,余斗無疑是銀月城內風頭最勁的人物。

  前有六人干廢折葉戰隊,再單挑戰勝徐浪。

  后有獨自拖延神侍戰隊,又單挑贏了柳天鳴。

  這已不是“戰力超強”所能概括。

  月瀾山脈里的戰斗,從來不是單靠武力決勝。

  其智謀心機,運籌帷幄,皆在比拼之列。

  ……

  然而,就是那么一個叱咤風云的家伙,竟然怕老婆?

  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吶。

  ——

  恰如嚴雀所言,當余斗去隔壁院子尋了南宮辭,說起次日的“垂釣”計劃,南宮辭想也沒想,立即答應下來。

  難免追問一句“人數”。

  余斗只說“帶個仆人”,南宮辭未起疑心,欣然同意。

  ……

  翌日清早,東盟總部前廣場,涼風嗖嗖。

  青年戰士聯賽的前置積分賽已經結束,各大分院恢復了正常節奏。一大早便有許多學院子弟,來總部進行任務交割,或是兌換修行資源。

  不少學院子弟拿到心儀的修行之物,會和等在廣場上的同伴炫耀。

  或是耀武揚威施展一番,幾個年輕人追逐打鬧,綻出道道玄光,令人不禁側目。

  一個衣著松垮的短發男子,左手提一只木桶,腋下夾著個小板凳,右手捏著一根常用的魚竿,出現在了廣場一角。

  他腰間掛著竹簍,嘴里哼著不知名的曲調,腳步悠悠。

  附近綻放的戰意玄光,不能在他心里激起半分波瀾,仿佛一切修行俗務,皆與他毫不相干。

  倒是幾個學院子弟見了他,不由放輕了腳步,眼里透出幾分崇敬之色。

  因為……

  “大人,我在這吶!”余斗剛走到大門附近,就聽見門外傳來一個蒼老而興奮的聲音,“走走走,太陰分院釣魚去!”

  他走出大門往外一瞧,只見老李穿著麻布衣裳,花白的頭發永遠那般散亂,而老李攜帶“家伙”,和自己如出一轍。

  余斗會心一笑,正要尋個路徑,卻見大門外的院墻下,不知何時等了一輛“飛屐”。

  飛屐長約丈許,除了在前架勢的御力戰士,可容三四人就坐。

  其上有一個美麗的身影,正是南宮辭。

  她笑著招呼:“公子,你有傷在身,快上來吧。”

  余斗來到飛屐跟前,奇道:“正賽在即,你不訓練?”

  南宮辭也不欺瞞,松懈道:“這支隊伍成立已有數載,許多變化皆在心中。我怕他們繃得太緊,給大家放假了。”

  隊伍的情況不同,選擇自然不同。

  無為戰隊欠缺磨合,自然要抓緊操練。

  太陰戰隊爐火純青,前段時間殺業太重,現在是該放一放。

  所謂張弛有道,正是此理。

  “好吧。”余斗自不拒絕,但在登屐之時,指向身后的老李,“南宮姑娘,這位李老爺子今天陪我釣魚,年紀大了腿腳不便,可否一同乘坐?”

  “李老爺子?”南宮辭眨了眨眼,下意識問聲,“莫不是在東南大陸,一直追隨公子的那位?”

  “是就好嘍——”余斗戲謔嘆聲,“這是本地馬夫,也喜愛釣魚。昨日與我打賭輸了一百塊錢,我看他可憐,就答應帶他去太陰分院見見世面。”

  “也是……”南宮辭將信將疑,就讓余斗、老李登上飛屐,嘀咕道,“公子的家鄉水月城到九淵峽谷,便有萬里之遙。”

  “過九淵峽谷北上幽林,穿越三家之地至此,怕有兩萬余里。一個武境平平的江湖人士,如何到得此處?”

  老李入了這“新奇玩意”,也不敢就坐。故作畏縮的揣著魚竿,就蹲在角落里。聽到兩人議論,臉上浮出麻木的賠笑,完全看不出一絲破綻。

  ——

  南宮辭未作拖沓,立即對那御力戰士道:“飛太陰學院,客人有傷,穩當些。”

  “是。”那御力戰士也不回頭,淺淺應聲。

  旋即靈元御力,使得飛屐平穩上升,在到達一個相對開闊的高度后,才朝著太陰學院飛去。

  南宮辭昨夜便已打好招呼,三人一路暢行,余斗、老李得以進入太陰學院后山清溪垂釣,好不快活。

  ——

  “這丫頭,待你不薄哇。”老李難得甩一竿子,心情頗好。坐下來不久,便在靈元音域中跟余斗閑聊。

  “別提了,‘美人恩重’這情節,我遇著不知多少回了。”余斗坐定如松,幾乎只有拋竿、上魚時才有動作。

  老李嘖嘖稱贊:“別的不說,她是真細致——知你有傷,出門飛屐候著。過了中秋天涼,喏,那不是新立的石屏?”

  余斗順著老李的靈元標記看去,才發現溪畔多了一道石屏,上回來時,并無此物。

  “還有——”老李桀桀壞笑,“咱坐了半個時辰,一個人影都沒有,靜得跟深山老林似的。那丫頭,全都安排妥當了!”

  “行了行了,哪壺不開提哪壺。”余斗看見老李持續上魚,不由吐了口氣,似乎在暗恨自己技不如人?

  他繼續在靈元音域和老李交談:“說正事兒——為了打亂斗戰神殿、東區三家的計劃,我打算沖個冠軍。”

  “嗯……”老李的回應稍顯沉默,頓了一頓,才道,“你在斗場擊敗徐浪,又在回風谷勝了柳天鳴,論單人實力,本屆聯賽之中你可躋身前三,確實存在帶隊沖冠的可能。”

  “不過——”

  老李話有轉折,引的余斗細聽:“你的那些訓練我看了,很有效,卻還遠遠不夠。”

  “我知道。”余斗并不覺得驕傲,他道出心中所想,“小隊陣法變幻,只是基礎課。想要取勝,還須重新考量。”

  “火燒眉毛嘍,少爺就別考量了……”老李半帶譏誚的話語,卻讓余斗感到幾分溫暖。

  因為——

  “無為戰隊的強點,就那么幾個。”

  老李稍稍收斂,聲音嚴肅:“除了嚴小姐的劍印有所保留,你要為隊伍的強點,創造合適的終結機會。”

  “不同的隊伍,有不同的破綻。”

  “那就用不同的強點,一擊中的,克敵制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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