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心笙故意不去看裴承州那張黑了的臉。
不遠處,季云深快憋壞了,頓時朝著喬心笙豎起了大拇指。
敢拍裴承州的屁股,放眼整個江城都是獨一份。
就在林老爺子即將將鼻煙壺收起來時,忽然一個眼鏡片厚重的男人嘀咕道:“不對勁啊,這好像是贗品。”
這句話宛如驚雷一般在大廳里炸開。
喬心言更是咯噔了一下,正想吩咐幾人把那人拖走時。
林母容不得有人詆毀自己的兒子,頓時惱道:“你胡說八道什么,這可是我兒子花八千萬拍下的東西,怎么可能是贗品!”
林父也維護道:“你說話注意點,小心我告你誹謗!”
那人頓時情緒激動:“我以我三十六年的從業經驗發誓,這件鼻煙壺就是贗品!”
頓時有人當場認出了他就是江城古董界有名的鑒寶大師賀館長。
喬心言正想把人帶走時,喬心笙卻把賀館長推了上去:“賀館長,您靠近些看,萬一剛才花了眼呢?”
林老爺子也篤定林逸沒這個膽,頓時將鼻煙壺遞給賀館長,示意他馬上還自己孫子一個清白。
賀館長處于職業習慣,車鑰匙上都掛著把放大鏡,頓時拿來仔細一看。
“這件鼻煙壺確實是真正的和田玉。”
林家人頓時松了口氣,可是接下來賀館長的話卻把他們打入了谷底。
“不過是有人有意做舊,紋路看著也不對勁。”
喬心笙為林逸‘開脫’:“賀館長,一般古董上面都有印戳,您看仔細些。”
賀館長仔細的看了看,頓時發現了新大陸:“宋朝文人刻字喜歡用顏真卿的顏體,可這上面卻是董其昌的行書,而董其昌是明朝人。”
“造假的人雖然復制了一比一的贗品,可他文化底子太薄,簡直大亂燉嘛!”
林逸一家人頓時頭冒冷汗。
林老爺子一直對林逸大房這支比較偏愛,林家其余幾房早就不滿意了,頓時拱起了火。
“林逸,你怎么能送給老爺子贗品,就算公司資金周轉緊張也不該打腫臉充胖子啊。”
“八千萬送個贗品,好大的禮啊,你們倒是面子里子都有了,要不是賀館長在,老爺子可就吃下這個啞巴虧了。”
林逸頓時羞辱又震驚。
他竟然花大價錢拍了個贗品。
心臟疼得汩汩冒血。
好在林父機智連忙解釋道:“哎呀,看我這腦子,林逸那天帶回來兩個,一個是真品,一個是模型,我當時把玩了一下,八成是把模型跟真品調換了。”
林母也反應了過來:“對,對,對,都怪老林,回頭我讓林逸把真品送過來。”
再加上林逸當時花費八千萬拍下這只鼻煙壺的新聞確實挺轟動的。
眾人自然也就信了。
林母見林逸臉色難堪,連忙讓他回貴賓室休息。
喬心言悄悄的跟了上去。
林母見喬心笙無動于衷,頓時把火氣都撒在了她的身上:“剛才逸兒處境難堪的時候,你也不知道替他解圍!”
喬心笙也不惱:“我有替他說話啊。”
林母氣的心肝疼,她那是幫林逸說話嗎?
簡直是在替賀館長‘拋磚引玉’,直接坐實了那件東西是贗品。
“就知道添亂,逸兒要的是賢內助,娶個花瓶有什么用!”
喬心笙冷笑道:“那麻煩阿姨去喬家退婚,也免得兩看生厭。”
林母意識到自己還不能把人得罪狠了:“婚姻可不是兒戲,行了,你去替逸兒好好招待賓客。”
喬心笙才懶得管林家這一攤爛事,直接尋了個位置悠哉悠哉的吃著甜品。
裴承州扣了扣桌沿:“這就是喬醫生要我看的大戲?”
喬心笙露出神秘一笑:“還沒完呢,精彩的還在后面呢,一會兒裴律師一定會對我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