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頓時臉色驟變:“裴律師,你到底什么意思?”
此時一陣警車鳴笛的聲音傳來,幾個警員上前將林母銬住。
“林夫人,有人舉報你在醫院誹謗傷人、尋釁滋事,還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林母死死的盯著裴承州:“好啊,我當你是幫我的,原來也是那個狐貍精的幫兇!”
裴承州撿起地上沾了黑狗血的領帶:“林夫人,這件領帶是我的,你要么按原價賠償,要么加一條故意損害他人財物的罪名。”
林母氣的幾乎吐血:“原來那個野男人竟然是你!”
她還想破口大罵時,已經被兩個警員毫不客氣的拖走。
蕭野見危機解除,正想護著喬心笙離開時,一個警員走到了他的面前。
“蕭少,以喬小姐現在的情況不方便做筆錄,您是當事人,還勞煩您跟我們去做個筆錄。”
蕭野下意識的看向裴承州,狠狠的瞪著他。
兩人擦肩而過時,他惱怒的吐出三個字‘老狗賊’!
裴承州挑眉,而后當著他的面脫下外套裹住喬心笙,彎腰將她抱起。
喬心笙正要拒絕,頭頂上傳來裴承州的諷刺聲:“喬醫生確定要以這樣的面貌出現在病人面前。”
當然不行。
要是讓喬國威知道了,以他護犢子的性子怕是要發飆。
她隨即摟住裴承州的脖頸,低聲揶揄道:“那我就提前行使周末女友的權利。”
裴承州在附近的酒店幫她開了個房。
“去洗干凈。”
喬心笙有些窘迫道:“我沒有換洗的衣服。”
“我來安排。”
“裴律師,你這樣我真的......”她頓了頓揶揄道:“覺得你這個周末男友蠻不錯。”
“以后少做蠢事,也少招惹麻煩。”
“......”
她心中那點感激瞬間蕩然無存,拿了浴巾就走進了浴室。
聽到浴室里傳來的水流聲,瞥見浴室鋼化玻璃門上模糊的身影,裴承州嗓子有些癢。
他仰頭靠在沙發上,抬手解開兩顆扣子,緩緩吐氣。
等身體冷靜后,他走到陽臺撥打了李警官的電話。
“我們可能要以尋釁滋事為由拘留她一周,畢竟她并沒有對喬醫生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至于損害他人財物罪,您得起訴追究才能生效。”
裴承州沒有真的打算因為那條領帶追究林母的責任,不過是嚇唬她罷了。
她這種浸在豪門多年的老花瓶,向來雷聲大雨點小。
嚇唬嚇唬就破了膽,以后自然不敢再找喬心笙的麻煩。
“嗯,那就這么辦。”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道:“讓蕭野那小子在你那里過個夜。”
“裴律師,我們沒理由拘留證人啊。”
“他不是對林夫人動手了么,可以判定為互毆。”
“......”
他看到蕭野就煩,正好讓那小子在里面清醒清醒,免得有機會在喬心笙面前噓寒問暖,刷存在感。
啪嗒一聲,喬心笙推開浴室的門,裹著浴巾走了出來。
她看見裴承州白襯衫上沾染的黑狗血,下意識道:“裴律師,你也洗洗吧。”
裴承州眼神幽深的看著她:“喬心笙,你知不知道催促一個男人洗澡意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