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筆后,猛然將筆尖插、入了他脖頸的大動脈。
另一只手則順勢奪過他手中的武器,對著其他目標一陣掃射。
一切發生的太快,其他綁匪還未反應過來時已經斃命。
機艙里血腥味四溢。
喬心言嚇得癱軟在地上。
其他機艙的綁匪聞聲朝著這個方向趕來。
剛才裴承州能夠制服這幾人,完全是因為出其不意。
如今那群亡命徒就要趕過來,裴承州就算是神槍手也會寡不敵眾。
喬心言直接‘昏死’過去。
頭頂傳來的冷嗤聲似是看穿了她拙劣的演技。
喬心言咬牙緊閉著雙眸。
“媽的,他竟然殺了我們這么多兄弟,弄死他!”
眾人將武器齊刷刷的對準裴承州,正要射擊時,忽然手指使不上力氣,身體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裴承州意識到了什么,立刻掩住了口鼻,饒是如此,身形依舊有些踉蹌。
在他模糊的視線中,一個身影踏著血氣翩然而至。
“裴承州,用力吸一吸。”
喬心笙打開一瓶藥劑放在裴承州的鼻息下。
片刻后他恢復了意識,身形也站穩了。
嗅到空氣中沖天的血腥味后,他幾乎下意識的捂住了喬心笙的口鼻:“血......”
喬心笙愣了一下,隨即朝著他笑了笑:“我已經克服了暈血的心理障礙。”
裴承州將手垂下,緩緩握緊:“喬心笙,我殺了人......”你會不會怕我?
喬心笙以為他愧疚與自責,安慰道:“裴承州,劫機是重罪,他們該死,你救了大家,是正當防衛,也是大英雄,到時候我們所有的人都會為你作證!”
見她沒有絲毫的嫌棄與驚懼,裴承州繃緊的唇線微微松懈。
見他不說話,喬心笙以為他依舊在意,便摟住他勁瘦的腰,用額頭蹭了蹭他的下巴。
“什么都不要想,就當做了一場夢。”
見她轉身要走,裴承州拽住了她:“去哪兒?”
喬心笙朝著他晃了晃手中的藥劑:“還有其他乘客需要喚醒。”
裴承州看到她手中拿的是高純液氧。
看來這些綁匪吸入了大量的醫醚,導致昏迷。
高純液氧恰好可以分解醫醚。
也就她這個古靈精怪的小腦袋能想出這一招。
裴承州竟沒意識到,此刻他的眼眸中正閃動著與有榮焉的亮光。
直到喬心笙的身影消失在艙門,他才收回視線。
喬心言將這一切收歸眼底,幾乎扣爛了掌心。
“承州,我想跟你談一談。”
裴承州挑眉:“喬二小姐醒的真是時候。”
喬心言聽出了他語言里的諷刺,羞憤的垂下了頭。
“走吧,我恰好有些事情想跟喬二小姐說清楚。”
兩人離開后,機組工作人員很快將尸體處理好,將機艙清理干凈。
返回頭等艙后,喬心言似是預料到裴承州想要跟她談什么,猛然掀開衣服,展示著綁匪在她身上留下的掐痕。
她咬著唇,一臉羞憤,哭得幾乎昏厥。
“裴承州,我知道你為了護住姐姐,臨時拉我來做墊背,我是因為你才承受了這份羞辱!”
裴承州掀了掀眼皮:“所以喬二小姐想要什么?”
喬心言抬起頭定定的看著他。
“我想要裴家未婚妻這個身份,不過你不必擔心,我不會妨礙你跟姐姐的幸福,只是眼下處境艱難,需要這個名號來幫我爭取一些屬于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