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經歷了上一世那場慘烈的婚姻,她實在沒有勇氣重新談一場戀愛。
饒是林家這樣的家世,她應付起來都力不足心。
更何況裴承州那種利益必爭的豪門之家,光是想想都覺得頭疼。
人生只有一次,未來的路還很長,為什么要做、愛情的困獸,把自己拴在婚姻的枷鎖。
料峭的夜風襲來,喬心笙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搓著手進了門。
此時一雙眼睛將兩人的互動收歸眼底。
林月站在自家陽臺上眺望,鄙夷道:“我就說那個年輕人只是司機、吧,那不老頭子一來,他立刻去給人家開車了?”
林菲菲也道:“是啊,那老頭子連聲招呼都沒跟喬心笙打,可見她在他心中的位置也不過如此,不過那個年輕英俊的男人,怎么看著有點像裴承州呢?”
林月冷笑道:“開什么玩笑,裴承州會要被你哥玩過的爛、貨?我們這樣的人家雖然家世也不錯,但根本夠不著裴承州那樣家世顯赫,能力出眾,又前途無量的男人,他要是裴承州,我就從這里跳下去!”
林菲菲附和道:“也對,裴承州又不是瞎的,我或許還有這個機會,喬心笙這種人估計連裴承州半根人毛都搭不上。”
“你不是在裴氏珠寶上班嗎,難道就沒機會見到他?”
“哪有啊,裴氏那么大,他又有自己的律所,我們這種小蝦米見大老板的機會很渺茫。”
“實在不行,你也降低標準,去給個家世不錯的老頭子做續弦,我跟你姑父也能沾上你的光。”
林菲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異樣:“姑姑,我以后如果發達了,虧待不了你。”
喬心笙一進門,宋羨卿就朝著她身后望去:“怎么沒讓承州進來喝杯茶?”
“夜這么深了,讓他進來不太好。”
“也對,承州累了一天了,也該早點回去休息。”
喬心笙遞給她一個袋子:“爺爺對你送的老山參還挺滿意的,給你贈了點回禮。”
“山參?我沒送啊。”
宋羨卿回過味來了,頓時嘖嘖道:“還是承州心細,凡事想的面面俱到,找男人就該找這樣的,省心又拿得出手。”
聽著她一口一個承州,喬心笙皺了皺眉:“媽,我跟裴承州完全沒有可能,最后的關系也僅僅止步于朋友,別瞎想。”
“這是你的想法,還是承州的想法?”
“有區別嗎?反正我跟他就沒有可能。”
看來是她單方面的想法。
宋羨卿松了口氣:“凡事別說的這么絕對,一切皆有可能。”
喬心笙見她不死心,便放了狠話:“就算我以后動了結婚的心思,那個人也不可能是裴承州。”
宋羨卿氣惱的扭了她一把:“你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放眼整個江城有誰能比得上裴承州,放著西瓜不要,偏偏去爛灰里找芝麻,氣死我算了!”
“媽,我只是覺得無論是戀愛還是婚姻,都太復雜了,我懶得花心力去應付。”
“哪里復雜了?”
“兩個人相處難免會有磕磕絆絆,那就意味著要有個人把自己磨平了滾遠了去遷就對方,或許戀愛的甜蜜能蓋過這份委屈,一旦相處久了,彼此鋒芒盡顯,矛盾重重。”
“我跟你爸不就挺好的,他也樂意遷就我,寵著我,小日子過得哪里不和美了?”
她緩了口氣,又道:“兩個人相處還如此,更別提婚姻是兩個家庭的融合,特別是在認知、眼界、社會地位各方面落差極大的家庭,更是一輪難以估測的挑戰,每個人身處自己的位置都無法做到身不由己,到時候就算他想護著我,也要掣肘,這樣的委屈,我可不想要。”
“說得好像你經歷過似的,我看承州那孩子跟別人不一樣,而且看得出他挺喜歡你的,你又怎會不知道,他會在利益沖突的時候,選擇護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