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州冷嗤道:“淺水池里的小王八能翻出什么花浪。”
既然不是因為裴家事,那就是因為剛才那位了。
周硯池給他倒了一杯酒:“老裴,有時候你得學會示弱,總是端著姿態,旁人還以為你是萬里長城永不倒,拿什么來心疼?”
裴承州擰了擰眉,那天他表現的還不夠明顯?
誰知道喬心笙轉身就走了,半點安慰的話都沒有。
“女人的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除了示弱,還得乘勝追擊。”
裴承州掀了掀眼皮:“你一個沒戀愛、經驗的人怎么這么多心經。”
周硯池微微得意:“這還不簡單,一來這些年我見證了老季所有的愛情笑話,多少總結了經驗,二來我每個月都在相親,對女人多少也了解。”
季云深笑罵道:“呸,老子那是為愛獻身懂不懂?總比你月月相親打卡強多了。”
聽著兩人互戳傷疤,裴承州抬眸朝著喬心笙的位置看過去。
原本坐在她身邊的溫執,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上了臺,接過樂手手中的薩克斯吹得如癡如醉。
喬心笙似是沉迷其中,一直呆呆的望著臺上的人。
裴承州面覆寒霜,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點雕蟲小技也值得他上臺獻丑。
她是沒見過世面么,明明就入門級別的選手,竟然還癡迷成這副模樣。
喬心笙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誰在背后戳她脊梁骨來著?
一曲結束后,溫執下臺坐到了喬心笙的身邊:“許久不碰,都有些生疏了。”
“師哥已經吹得很好了。”
只不過跟她夢境中的樣子有些差池。
“笙笙對什么曲子感興趣,下次我吹給你聽。”
喬心笙脫口而出:“愛無止境。”
“這首曲子確實是薩克斯經典曲目,只不過有些難度,我恐怕要練一段時間才能在你面前獻丑。”
喬心笙微微有些失落,不過也解釋的通,隨即笑道:“好啊,那我期待師哥的表演。”
溫執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只要我家笙笙想要的,我都會給。”
看著兩人親昵的動作,裴承州猛然將手中的酒杯捏碎。
玻璃碴瞬間刺入他的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下來。
“老裴!”
裴承州意識到自己的事態,起身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季云深想要跟上去時,周硯池拉住了他:“解鈴還許系鈴人,你去了沒用。”
裴承州的雙腳不受控制的朝著喬心笙走去,此時一個腿腳不便的男人跟他擦肩而過。
就在那人靠近喬心笙時,裴承州疾步走過去,猛然攥住對方的手腕,一把匕首緩緩的暴露在斑駁的視線。
對方疼得滿頭大汗,有些驚恐的看著他。
裴承州認出了他,眸子顫了顫,手腕忽然一轉,握著他的手將刀尖痛向了腰側。
“啊,殺人了!”
不知道誰尖叫一聲。
男人一看到手上的血,嚇得一跛一跛的從人群中逃竄。
喬心笙轉身便看到裴承州捂著匕首倒在了她的身后。
“裴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