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州越吻越放肆,手指沿著浴袍斜襟探了進去。
隨著他指間的收攏,喬心笙下意識的將手抵在了他的胸前。
那雙漂亮的狐貍眼氤氳著水汽,似是無聲的警告,卻越發的勾人心魄。
再加上剛剛沐浴過的身體透著勾人的香氣往他鼻息的鉆,勾得他四肢百骸都在沸騰。
那根叫理智的弦頃刻間崩斷,一發不可收拾。
喬心笙被他吻得幾乎窒息,忍不住在他胸口狠狠的掐了一下。
裴承州這才將她松開,聲音里卻染上了沉沉的暗啞:“怎么了?”
她雙頰發燙,腦子也有些混沌,胡亂編造了一個支開他的借口:“你身上......還帶著血腥味,快去洗洗。”
不是厭惡血腥味的毛病已經好了么?
裴承州垂眸打量著她這副窘迫的模樣,頓時將她的心思看穿,輕挑眉梢:“嗯,那你等我洗干凈。”
“......”
她好像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見他松手邁進了浴室,喬心笙暗暗的舒了口氣,心中盤算著一會兒穿了衣服走人。
就在她正要離開時,浴室未關合的門里忽然探出一只大手,猛然把她拽了進去。
“陪我一起洗。”
淋浴的水流傾覆,裴承州溫熱的唇也傾覆下來。
喬心笙被他吻得意、亂、情、迷,又想到她今天到底欠了裴承州一個人情債,便不由自主的由著他胡鬧。
前兩次跟她糾纏,裴承州怕把人嚇著,到底是收著的。
不過這次他似是討的心安理得,身體里的野性完全沖破了最后的枷鎖,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
任憑喬心笙哭啞了嗓子都不肯。
后來她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腦子也斷了弦,只記得裴承州那張俊臉因為發狠而變得有些猙獰,晃的她有些頭疼。
她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晌午。
醒來的時候身體很清爽,還穿了件吊帶真絲睡裙,一看就是裴承州趁她睡著換上的。
也不知道他有意還是無意,肯把她收拾的這么清爽干凈,偏偏沒有收拾房間。
浴室的門還開著,地上水淋淋的,從沙發到窗臺,再到床上都一片凌亂。
房間里還彌漫著意、亂、情、迷的氣息。
想到昨晚兩人的瘋狂,喬心笙忍不住捂住了發燙的臉頰。
她好像為了還一份人情,又把自己徹徹底底的搭了進去。
實在想不出自己該以怎樣的顏面面對裴承州。
所以趁著他人不在,喬心笙打算立刻逃走。
好在這次裴承州為她準備了換洗的衣服。
不得不承認裴承州的眼睛是真毒,衣服不僅里里外外都合身,而且品味也不錯。
她裹上最后一件外套正打算躡手躡腳的離開時,卻發現指紋鎖已經被他鎖住了,自己根本打不開。
這個萬惡的狗男人!
她正暗暗咒罵著裴承州時,門鎖忽然打開了。
雙腿幾乎下意識的往外邁,卻猛然撞進了那人的懷里。
喬心笙疼得揉著發紅的額頭。
裴承州趁機將人結結實實的摟在懷里:“又想跑,喬心笙,我是洪水猛獸么,就這么讓你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