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繼鄞發現阿蟒雖然塊頭大,力氣大但腦子似乎不怎么好使,隨即示意自己的下屬去挑釁,他則帶著傅家人將病房的門踹開。
只見兩個人影正交疊在地上。
女人正是喬心笙,而男人正是裴承州。
聽到踹門的聲音,裴承州下意識的起身將喬心笙護在懷里。
借著身形的遮掩,喬心笙伸手在他胸前狠狠的揪了一把。
她醒來時發現自己竟然窩在裴承州的懷里,就抬腳把他從沙發上踹了下去。
沒想到他竟順勢把她一起拽了下來。
外面的人愣住了。
喬心言幾乎將指甲折斷。
昨晚她輾轉反側,喬心笙竟然在病房跟裴承州耳鬢廝磨。
“姐姐好雅興啊,沒時間搶救躺在病床上的傅總,卻有時間跟裴總恩愛。”
喬心言這番話立刻提醒了傅家人。
只見檢測儀上的數據全部歸零。
人只有毫無聲息的情況下才會這樣。
看到這個結果,自然有人歡喜有人憂,不過他們都把這份感情轉化成虛偽的憤怒,刀刀砍向喬心笙。
“喬醫生,無論是傅總還是整個傅氏處于對你的信任才將人交給了你,你竟然把人直接醫死了,今天喬氏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今天就撞死在你們醫院!”
“姓喬的,昨晚傅總走的時候,你對他做了什么?該不會一直......忙其他的事情了吧?你這種枉顧人命的人哪里配當醫生!”
到底是礙于裴承州的情面,他們把更難聽的話咽了下去。
喬邦耀也趕來拆臺:“諸位,對不住了,我代表喬氏向諸位道歉,不過這一起醫療事故純屬喬心笙個人所為,我們醫院也只能承擔部分賠償,還望各位對喬氏高抬貴手。”
他句句道歉,卻句句把喬心笙拉出來當擋箭牌。
喬心笙冷笑道:“二叔,好大的口氣,你連自己都代表不了,怎么敢代表整個喬氏?事情還未查清楚,你就把所有的過錯推在我的身上,既有失喬家長輩的身份,又不是身為喬氏領導者的明智之舉,也不怕被外人看了笑話!”
喬邦耀懼怕家里的母夜叉已經是圈內飯后茶余的談資。
喬心笙這番話幾乎把他貶的一無是處。
他頓時惱道:“喬心笙,當初是你信誓旦旦的夸下海口,如今把人醫死了,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咄咄逼人,今天我就替大哥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他作勢上前就要打她時,接收到裴承州指令的阿蟒頓時拎起他的后衣領將他狠狠的摜在了地上。
骨骼錯位的聲音伴隨著哀嚎聲響徹了整個病房。
傅家人自然知道裴承州這是在殺雞儆猴,嚇得臉色蒼白。
半晌才有人哆哆嗦嗦道:“喬醫生,你不能言而無信,至......至少你得信守為瑾年扶棺,將......將來跟他同穴的諾言吧?”
裴承州的臉色倏然變冷:“你們真當我死了?!”
他的女人,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鬼,哪里有給傅家扶棺的道理,更不可能嘶吼跟他同穴。
“裴總,這......這可不是我說的,是當初喬醫生許下的重諾。”
傅家人不敢跟裴承州正面頂撞,自然把矛頭指向了喬心笙。
“喬醫生,你難道想要反悔嗎?”
喬心笙淡淡道:“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哪有不認的道理,只是諸位這個時候談論傅總的身后事是不是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