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喬心笙冷冷的扯了扯唇:“那沒什么好問的了,裴律師好自為之。”
見她轉身要走,裴承州把她拽了回來:“你怎么不問問我為什么去京都找她?”
喬心笙的腦海中轟然浮現出那兩張性張力十足的畫面,此時的怒意再也無法克制。
“還能做什么,無非是舊情復燃,男歡女愛,難道裴律師打算將細枝末節也說給我聽嗎?”
“喬心笙!”
這世上最骯臟的手段就是背叛。
為一個這樣的人動怒真的不值的。
喬心笙克制了一下怒意,笑了笑:“裴律師,你也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壓力挺大的,你不過是我紓解壓力的工具,也沒那么重要,所以真沒必要遮遮掩掩。”
裴承州的眼眸被燒的猩紅,額頭的青筋突突直跳,手上的力道也猛然加大,似是要將她的手腕折斷。
“喬心笙,你再說一遍!”
喬心笙忍著疼痛,汲氣:“我從未喜歡過你,也不會愛你,現在就連我們這種身體本能的糾纏都覺得膩了,既然這段關系彼此不舒服,那就一別兩寬各自生歡。”
裴承州的眼眸紅的可怕,她不忍心再看下去,隨即將臉偏側。
風從過道里吹過來,令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良久,裴承州將她松開:“滾吧!”
什么解釋已經不重要了。
或許就算沒有尤喜這件事情,她也會找借口跟他分手。
原來他努力了這么久,終究沒有撼動她那顆冰冷的心。
“謝謝裴律師成全,也祝您跟尤小姐恩愛如初,早生貴子。”
就在她轉身的同時,身后傳來砰的一聲。
喬心笙的身子猛然一怔,隨即咬牙頭也不回的離開。
走進電梯后,她手指顫抖的摁下了自己坐診的樓層。
電梯緩緩的關合,她最終沒有克制住,抬眸看了過去。
只見尤喜從背后擁著裴承州,通道里的風將兩人的衣角吹得翻飛,宛如一對兒璧人。
她頓時眼眶一澀,竭力的挺直腰板,屏住呼吸,讓自己保持著那副淡然、高傲的姿態。
只是當電梯門徹底關合時,她整個人宛如泄氣的皮球,軟軟的靠在了墻體上,眼淚也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她摸了摸濕、潤的面頰,喃喃道:“喬心笙,你這是怎么了?”
大抵人都是感情動物,就算是陪了自己一段時間的小貓小狗也會有感情,更何況是朝夕相伴的人。
不過時間會是最好的良藥。
整理好情緒后,她挺直腰身走出了電梯。
沒想到迎面竟撞上了傅瑾年。
他看到喬心笙這副模樣,怔了怔,道:“出來透口氣,喬醫生不介意吧?”
喬心笙知道他是刻意在等他。
“傅先生,有煙嗎?”
傅瑾年點了點頭。
兩人抵達吸煙室后,傅瑾年取出一支煙遞給她,而后幫她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