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喜頓時一噎,當時確實一人寫一張卡片,她見裴承州沒動手,就順手幫他寫了。
如果抽到卡片的人是季云深幾人,他們只會選擇喝酒,但是如果抽到卡片的人是喬心笙或者許諾,她一定會大做文章。
“喬小姐,我并不是記仇的人,但是你跟許諾太過分了,我如果不做點什么,旁人就覺得我是軟柿子,以后是不是人人都想捏一捏。”
尤喜威脅的意味已經分明,她最好下手的自然是同混娛樂圈的許氏。
喬心笙冷笑道:“尤小姐滿口的仁義道德,做的事卻一件都沒跟人沾邊,你一回到江城就拿許氏開刀,不就是想殺雞儆猴么。”
尤喜攏了攏凌亂的發絲:“是喬小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同行相競,弱受強勢本就是商場上的生存之道,跟私人恩怨沒關系。”
見她這副冥頑不靈的模樣,喬心笙也不想再跟她廢話:“尤喜,你有什么本事大可以沖著我來,如果敢動許諾一根頭發絲,別怪我讓你難堪,這也算是你初來江城贈與你的一個忠告。”
尤喜笑的有些意味深長:“那我也給喬小姐一個忠告,是你的東西終究跑不了,不是你的東西,哪怕把算盤珠子撥爛也不是你的。”
“自古以來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找王八,放心,能跟尤小姐混在一起的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我還沒有跟狗搶屎的癖好。”
喬心笙走出病房時便看到裴承州剛從吸煙室里走出來。
她嘲諷的牽了牽唇角,隨即挺直腰身走進了電梯。
自始至終沒有多看他一眼。
裴承州剛壓下去的火氣頓時翻涌起來,臉色更是陰沉的可怕。
果然是個沒良心的小東西。
但凡她記起他半分好也不該這樣。
尤喜聽到外面有人跟裴承州打招呼時,連忙將果籃掃落在地上,整個人也從床上翻了下去。
裴承州一進病房便能看到她蒼白的小臉上滿是痛苦,手扒著床板,企圖往上爬。
他皺了皺眉,隨即彎腰將她抱到了病床上。
尤喜一臉的隱忍:“阿州,這件事情不怪喬小姐,是我惹惱了她,你別朝她撒氣。”
“知道她脾氣不好還惹她?”
尤喜面色一白,委屈的咬著唇瓣:“她認定了我故意針對許諾,無論我怎么解釋,她都不相信。”
裴承州冷岑岑的瞥了她一眼:“之前我就跟你說過,在京都就連蘇家都得靠著戰家庇護,你要是招惹了許家,以后還怎么在蘇家混?”
尤喜下意識反駁道:“京都誰不知道許諾已經跟戰君霆離婚了?”
裴承州沒有正面回答她,只是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別作死。”
看到裴承州轉身離開,尤喜頓時胸口發堵。
原來他一大早就來醫院,守的人根本不是她,而是在等喬心笙。
他方才跟喬心笙發火,也不是為了維護她,而是在惱喬心笙。
她只是離開了四年,為什么什么都變了?
本以為四年的時間可以讓裴承州忘卻傷痛,沒想到竟然被賤人趁虛而入。
她不服。
一想到戰君霆的事情,她頓時撥了一通電話:“麻煩您幫我轉接一下田醫助。”
喬心笙離開病房越想越來氣。
明明做錯事的人是這對渣男賤女,他們憑什么站在道德制高點來指責她。
見四下無人,她隨即從車上取了工具走向了裴承州停放的那輛賓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