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里還有沒有兄弟?”
早年季云深沒被季家管束之前,常常在國外混跡,交的朋友也是三教九流。
“還真有,你該不會想讓人把喬美女扣下吧?”
“她應該早就走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走的還不是明路。”
“這事好辦,我就讓我朋友好好查查。”
季云深當晚就去找了那位地頭蛇朋友。
第二天一早,對方就送來了喬心笙的消息還有她丟進別人行李箱里的手機。
裴承州摩挲著手機,忍不住彎了彎唇角:“她這是在跟我玩聲東擊西。”
“你還笑得出來,喬大美人膽子夠大啊,竟然敢坐黑船離開,不知道越往南邊,局勢越混亂么。”
“她想暗渡,我為什么就不能明查?”
“老裴,你幾個意思?”
“我跟南邊的官方也有些來往,打聲招呼,還是可以的。”
“臥槽,你這是想把偷渡的人一鍋端啊,夠狠!”
“寧可錯抓千人不可留一人漏網。”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跟喬美人都是狠人,絕配吶!”
當晚,裴承州便帶著季云深一路南下,跟沿途的官方挨個打招呼。
此時喬心笙已經搭乘的輪船已經在海上漂了三天兩夜。
整個船艙足足裝下了幾百號人,再加上船艙內還盛有川船老大用來遮掩的死魚爛蝦。
人身上的腥臭味還有魚蝦的臭味混雜在一起,令喬心笙嘔吐了多次。
一個好心的大姐遞給她一瓶水:“妹子,你這是懷了幾個月了?”
這段時間她心力憔悴,自然沒有時間去醫院做檢查,不過想到自己的狀況,應該不是懷孕。
看到女人一直用太過殷切的眼神打量著她,她頓生警覺。
聽說南洋這邊有許多人牙婆專門物色孕婦,等孩子一生,她們既出手女人,又轉頭為孩子找買家,可謂一舉兩得。
更何況乘坐這條船的人本就魚龍混雜。
她斟酌了一下用詞道:“我只是有些暈船。”
女人雖然有些失望,依舊打量著她的身段跟臉型。
雖然此刻喬心笙把自己的臉抹得黑漆漆的,頭發也亂糟糟的,可那雙清亮的狐貍眼著實勾人。
見喬心笙不肯接水,女人估計擰開蓋子殷勤的讓她,兩人推諉之間,她似是無意的把水潑在了喬心笙的臉上。
頓時將她臉上的泥污沖洗干凈,露出了那張介于清純與嫵媚之間的臉。
女人被驚艷到了,半晌沒反應過來。
整個船上的人也被驚艷到了,已經有男人開始蠢蠢欲動了。
這條船上的人不是亡命徒就是淘金客。
尤其是在這種游離在法度之外的地界,更是將所有的道德與約束踩踏在腳底,露出人本惡的那一面。
喬心笙氣惱的將女人推開后,察覺到幾個男人正朝著她的方向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