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起身離開,裴承州忽然生出一絲慌亂,似乎她這么一走,就很難回頭了。
“喬心笙,除了這個條件,其他要求我都會竭盡全力來滿足你。”
在他看來,喬心笙這么鬧就是介意尤喜的存在。
等他還清了這份人情債,也就不存在尤喜的問題,豈不更好。
喬心笙冷冷的將他甩開:“不必了,裴總,細細一想,其實這件事情跟你本就沒有任何關系,到底是我讓你為難了,抱歉。”
她的客套與疏離反而讓裴承州平添燥意。
“喬心笙,別仗著我的喜歡無理取鬧!”
喬心笙扯了扯唇:“裴總,很抱歉這段時間對您造成的困擾,后會無期。”
既然這條路行不通,那她只能采用鐵血手腕,啟動另一個方案,只是要委屈裴承州的心肝寶貝了。
裴承州自以為已經為她退讓了太多,僅存的驕傲不允許他去折腰,頓時胸口翻涌著怒意,拿起床頭柜上的煙,點燃后一口緊接著一口的抽著。
客房服務人員一進房間就感受到了低氣壓,嚇得大氣不敢喘,打掃好衛生后就飛快離開。
季云深回來的時候恰好看到喬心笙冷著臉出了電梯,招呼都沒打一聲,看樣子這是跟老裴談崩了,連他也一起記恨上了。
一推開門聞到房間里嗆人的煙味時,他瞬間意識到,這兩人談的不是一般的崩。
“老裴,怎么不去把人追回來?”
裴承州將煙蒂捻滅在煙灰缸,臉色陰沉:“腿長在她身上,我攔得住?”
“女人該哄就得哄。”
“我哄的還不夠?”
以前他何曾這樣耐著性子哄過別人?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靜觀其變!”
季云深抽了抽唇角,嘴上說著不哄,還不是想留下來陪著喬美女。
“老裴,看來你對喬美女動真格了。”
裴承州掀了掀眼皮:“你也知道,我不喜歡別人涉足我的私事,特別是像婚姻這種注定要綁定終身的東西,與其找一個居心叵測的人來浪費心力,倒不如找個合胃口的女人,這樣的日子過起來也多幾分舒心。”
“你就死鴨、子嘴硬吧,我賭你這輩子就栽在喬美女身上了。”
裴承州的眸色浮了浮。
他對喬心笙喜歡是有的,畢竟兩人的身體很合拍,他也喜歡她這敢愛敢恨的性子,有仇必報的行事風格。
如果一定找一個女人跟他共度余生,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喬心笙。
所以他也愿意自降身段來哄她,挖空心思去寵她。
至于愛這種復雜又深沉的感情,他暫時沒深究過。
喬心笙離開酒店后,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
她本以為心誠則靈,所以親自來喀隆請羅恩出山。
眼見就要成功了,沒想到竟然被尤喜那個賤人截胡了。
她也是病急亂投醫了,竟然幻想裴承州能舍棄他的心肝,對她高抬貴手。
果然求人不如求己。
看來她只能啟用另一條方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