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州:別等我,早點睡,估計我要后半夜才能回去。
喬心笙:別去荷塘月色找我了,我回喬宅了。
裴承州:我想你了,所以今晚就算翻墻也要見到你。
喬心笙半開玩笑:我們喬宅的墻高著呢,裴總小心摔斷腿。
裴承州正要回信息時,醫生推門而入。
“裴先生,尤小姐在接骨之前需要現做流產手術,麻煩您通知家屬簽一下字。”
“她懷孕了?”
“胎兒已經兩個月大了......”
裴承州額頭的青筋突突直跳,這個時間正好對得上尤喜在東都用自己的身體救下阿蟒的那次。
“裴先生,現在尤小姐的情況危急,您要盡快通知家屬。”
尤家若是知道這件事情必然會鬧翻天。
“我來簽。”
裴承州接過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做完手術的尤喜臉色蒼白,她看著站在床邊的裴承州有氣無力的笑了笑:“阿州,你不需要自責,就算沒有車禍這件事情,這個孩子也是活不下去的。”
裴承州定定的看著她:“為什么沒有早點告訴我?”
尤喜頓時紅了眼圈:“因為你不信我,可能夠見證一切,為我洗清冤屈的人只有她了,我本來打算等到了月份,去做一份親子鑒定檢測的,如今看來我留不住她了,更留不住自己的清白。”
抬眸時她的眼眶中已經蓄滿了淚水:“阿州,我是不是很沒用?”
“你好好休息,我會在這里陪著你。”
尤喜大概是太累了,很快就沉沉的睡著了,那張蒼白的小臉上干涸著兩條淚痕,很是凄憐。
裴承州最厭惡欠了別人的人情債,尤其是這個人是本該跟他恩怨分明的尤喜。
他的心頭像是焚燒著煩躁,摸出煙盒走了出去。
一推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炎岑,可見他方才已經聽到了他跟尤喜的談話。
“炎岑,我是不是又欠她一條人命?”
“裴總,別太過自責,剛才尤小姐也說了,就算沒有這次車禍,孩子也是活不下去的。”
“她是為了護著我而被砸斷了脊椎骨。”
“裴總......”
“算了,這件事情我會自己處理。”
裴承州抽完幾支煙后便去了醫生的辦公室。
因為尤喜的情況比較特殊,所以關于她脊椎骨復位的事情,他們還需要找幾位專家進行研討。
“裴總,脊椎壓斷的情況下,往往伴隨著脊髓損傷,這種情況下病患的恢復難度比較大,而且愈后情況相對也差,最壞的情況,有可能要終身臥床......”
“那就找最頂尖的專家,務必要將病患治愈!”
“我們會盡力而為。”
回到病房后,炎岑還在。
他皺眉道:“還不走?”
“裴總,海上潮生那邊還候著呢,您跟喬小姐求婚的事情?”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