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喬心笙一直沉默不語,兩口子頓時理直氣壯,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小姑娘,你要是拿不出證據那就是污蔑,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啊,別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胡謅八扯。”
“就是,我們做得可是良心生意,怎么可能賣贗品,豈不是壞了圈子里的規矩,以后還有什么臉面在圈里混下去,你要賠償我們精神損失費,還有那個名譽損失費一起賠了!”
“對對對,馬上賠錢!”
喬心笙也不惱,只是慢悠悠道:“二位剛才說,如果我能證明你們賣出的東西是贗品,是不是不僅能假一賠十,還能把店里的東西都砸了?”
尤母沒想到她記性這么好,當時不過是胡口亂謅的話。
不過看到這么多看熱鬧的路人,她有些騎虎難下,頓時硬著頭皮道:“沒錯,反正我們賣的是真品,又不是贗品,隨便你怎么折騰。”
反正她就是個草包能看出什么道道。
就算真的辨認出是贗品,她也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賣給她物件的那人身上。
喬心笙的眸子閃了閃,這還不夠狠。
“這樣吧,如果我能證明這物件是贗品,你們還要閉店,從此退出文玩界。”
眾人頓時倒抽一口冷氣。
這是逼著老尤家兩口子退圈啊。
兩口子互相看了一眼,一時間猜不透喬心笙的路數。
喬心笙挑釁道:“如果不敢發誓,那就退錢好了,今天就當我沒來過這里。”
一聽說要退錢,尤母頓時道:“誰不敢,反正我們絕對不會賣贗品!”
她頓時按照喬心笙所說的起了一遍誓。
喬心笙錄好視頻后,對眾人笑道:“那就請諸位一起做個見證。”
尤家兩口子頓時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妙。
只見喬心笙隨手從置物架上拿起一個放大鏡對著玉雕照看了一番。
“滅渡最厲害的不是雕工,而是擅長處理玉石的紋路,化腐朽為神奇,而這件玉雕的紋路沒有處理過半分。”
“她每次都會把自己的名字篆刻在左側,而這件在物件的右側,而且她雕刻花鳥蟲獸時,使用的篆體不同,像牛馬這樣的物件,她一般擅刻璽文,而這個是仿古篆體。”
“更重要的一點,滅渡每一件作品都是原創,絕不會仿刻馬踏飛燕這種古品。”
隨著她逐條分析,尤家兩口子的臉色越發的難堪,路人卻連連叫好。
尤母強壓下心頭的慌亂:“賤人,別以為你上下兩片嘴一沾,就能胡謅八扯!”
“小姑娘,我勸你三思,潑臟水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更何況你一個外地人在京都無依無靠,如果想挑事,沒人會慣著你。”
聽著兩口子言語里的威脅,喬心笙淡然的笑了笑:“那么請問兩位,我該怎么做,你們才會相信?”
尤母冷笑道:“有本事你把滅渡請到現場,只要她親口說這是贗品,任憑你怎么處置!”
像滅渡那樣的大佬,怎么可能來這種小店,更何況那種人行蹤詭異,多少世家大族求都求不來,她一個外地的丫頭片子怕是連人毛都請不來。
悄悄去辦了件小事,去而復返的江河恰好聽到這句話,心里忍不住一陣冷笑,這兩口子明擺著找死啊。
喬心笙隨即彈了彈身上本不存在的灰塵:“既然你們這么說,那我就攤牌了,實不相瞞,我就是滅渡本尊。”
她的話音剛落,現場一片寂靜。
隨即爆發出刺耳的笑聲。
“你可真會開玩笑,玉雕這玩意最考驗雕工,隔壁家老王熬了多少年才成為初級玉雕師,你年紀不大,吹牛的本事倒是一頂一的。”
“快點帶你的人滾一邊去吧,我們還得做生意呢,沒工夫陪你玩過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