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姣姣跟在他身邊的第一天就知道自己不過是他用來斷了那些名門貴女追求的擋箭牌,也是他應付圈子的擦桌布,更是酒桌上的盛酒杯。
在看到喬心笙的那一刻,她又對自己有了新的認知,那便是某人的替身。
裴承州這番話無疑在提醒她,他可以給她無數個身份,甚至她想要的東西,唯獨不會給她裴太太的身份。
可跟在一頭狼的身邊久了,她怎么可能沒有野心。
從裴承州在夜場上為她解圍的那一天,她就對這個男人有了零星的念想。
時間久了,這些念想也就變成了強烈的期許。
盡管她知道尤喜跟她提起裴承州跟喬心笙在江城的過往,是在把她當槍頭用,可尤喜說對了一點,只要喬心笙繼續在京都待下去,她的希望便會毀滅。
舊情復燃總比日久生情更具沖擊力。
攝影棚內,許諾揚著手中的幾縷頭發,得意洋洋的跟喬心笙炫耀著自己的戰績,見她一副失神的模樣,便氣沖沖道:“笙笙,你別惱,狗男人要真移情別戀了,我現在就沖到媒體面前撕碎他這副假仁假義的模樣,把裴家攪個雞犬不寧,看他以后還怎么在京都混下去!”
“諾諾,他出了點狀況。”
喬心笙隨即將小貓打探到的消息,事無巨細的告訴了許諾。
許諾頓時瞪大了眼睛:“失憶了,這都什么狗血橋段,你確定嗎?”
喬心笙想到方才她用以前的話術來撩裴承州時,他似是有片刻的發怔,頓時道:“不是很確定。”
“這好說啊,你找機會多跟他接觸接觸不就好了,試探的次數多了,他總能露出馬腳。”
她忽然覺得許諾這番話有幾分道理,隨即打定了主意。
此時她的目光落在許諾微微隆起的腹部,笑道:“這該不會就是你所謂的驚喜吧。”
許諾大大方方的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哎,雖然我家臭小子比你家乖乖晚出生三年,但這個娃娃親也得訂啊,正所謂女大三抱金磚,我還指望著他給我們老許家攢金磚呢。”
“你怎么知道是小子?”
“哼,跟他爹一樣折騰,我自從懷孕后就沒睡過一個素凈覺,打四個月的時候就開始在我肚子里蹦跶,半刻也不消停。”
“你打算讓孩子姓許?”
“我生的自然跟我姓,再說了我這輩子又不打算用婚姻來拴住自己,哪天跟他爸膩歪了,就一腳把他踹開,現在不都流行為母則強,去父留子么。”
“看來這些年King的恩寵不減啊。”
“咳咳咳......我也想過要換他的,不過除去那張臉,他的身材還有續航能力都還不賴,就懶得換了。”
“那他知道你懷孕的事了?”
“知道啊。”
“也知道你要讓兒子姓許?”
“嗯哼,他吃我的喝我的,公司都是我扶持起來的,自然不敢放屁。”
“看來King先生這幾年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啊。”
“確實不錯,就是經常出差,我甚至懷疑他翅膀硬了,想單飛,不過我也不怕,有錢有顏又有兒子傍身,簡直不要太爽啊。”
喬心笙抽了抽唇角,她不得不佩服戰君霆的演技,竟然能瞞許諾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