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只是我的猜測。”
顏瑟嘀嘀咕咕的說了一大堆，總結的卻相當干練。
曲彎彎神情嚴肅，“我倒是覺得你的猜測靠譜。再說赫家，莫名其妙的冒出個赫淮，還是你的情敵！跟季宇直為妹報仇比起來，我倒是覺得赫淮嫌疑更大！”
顏瑟托著腮，緩緩地點頭，“我也這么覺得。”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曲彎彎問。
“不怎么辦，見招拆招。”
曲彎彎：“我剛剛要夸獎你這心智叱咤商場也沒問題了，結果你就給我來這么句話，見招拆招是什么鬼？難道不應該主動出擊，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嗎？”
“主動權原本就沒掌握在我手中。”
要不是今天戰老突然找到她，她都不知道還發生了這么多事。
戰霽昀根本就沒有要告訴她，并讓她跟他一起面對的意思。
想到這一點，顏瑟心里有點慪火。
“那就奪過來啊！”曲彎彎眼睛放光，躍躍欲試。
“你說的倒是輕巧。”顏瑟低嘆道：“主動權要是真這么好掌握，戰霽昀還用整天守著我，防他爹跟防賊一樣？”
曲彎彎頓時蔫兒了，“那怎么辦啊？”
“見招拆招唄！”
顏瑟若有所思的盯著房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
見她不再說話，曲彎彎戳戳她的小腿肚子。
顏瑟嗯了一聲，“我在想，季雪茹。”
曲彎彎：“？？？你想她干嘛？”
該不會是被季雪茹虐出病來了吧？
“我在想，她跟她爺爺的死有沒有關系。”
顏瑟把季老留給她的那封道歉信拿出來又看了一遍，“總覺得這話不是季老想要跟我說的。”
“那他想跟你說什么？”
曲彎彎把她手里的信紙拿過來，對著光線一陣猛看：“難不成這信還有什么玄機？”
“蠟燭水盆啥的，來一份兒不？”
曲彎彎說道：“電視劇里不都那么演嗎，秘密啥的都用特殊的方法書寫。”
顏瑟嘴角一抽，彈她一個腦瓜崩，“你少看點電視劇不行嗎？”
都學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知識，還一點用都沒有。
“是你說這信有問題。”曲彎彎捂著腦門，小聲嗶嗶。
顏瑟瞪她，“我說的不是信的內容有問題，我說的是這封信本身有問題。”
說著，她把信封遞給曲彎彎，“你睜大你的狗眼仔細看看信封邊緣的壓痕，再看看這張信紙的厚度。”
最古老的信封和信紙曲彎彎很少接觸，但她當老師的時候可沒少接觸過密封的試卷。
所以顏瑟一提醒，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摸著信封邊緣的壓痕，斂眉道：“你是說這信封里原本裝著的，根本就不是這張紙？”
“所以你猜猜看，季宇直說他之前不小心打開過，看到的是什么？”
“你別浪費我的腦細胞了行不行？”
曲彎彎推了顏瑟一下，“今兒你什么情況，宮斗女主角上身？有話直說不行嗎？”
“這樣才顯得我有深沉。”
曲彎彎呵呵一笑，毫不吝嗇的送她一對大白眼。
“你快說吧，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曲彎彎抓心撓肺的難受，“我胃口都被你吊起來了。”
“你問的是哪件事兒？”顏瑟笑道：“我心里現在同時想著好幾件事兒呢！”
曲彎彎：……
“絕交吧姐妹，三分鐘那種。”
怎么絕交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顏瑟趕緊給曲彎彎順毛：“別生氣啊，開玩笑不行嗎？”
曲彎彎傲嬌臉：哼！╭（╯^╰）╮
“我在想，最近發生的這兩件跟我有關的事，會不會有關聯。如果有的話，那背后的人，就太恐怖了。”
曲彎彎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嚴肅了許多，“你是說戰霽昀被威脅和季老的死這兩件事有關？”
顏瑟點頭，“我也只是猜測。”
“如果二者之間真有關系……赫家有那么大的本事？”曲彎彎覺得不可能，“難不成赫家這些年一直在蟄伏，就等著這一天？”
扮豬吃老虎也不過如此。
“可是不對啊！”
曲彎彎很快否定了自己荒謬的想法，“赫家怎么可能知道你的身份？”
顏瑟捂住曲彎彎的嘴，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我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都沒有！”
曲彎彎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嘴，趕緊閉嘴。
“既然有了懷疑對象，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找點事情做吧？”
曲彎彎壞笑著搓手手。
顏瑟冷臉拒絕：“不要，搞事不成很可能會變成添亂。”
她不能給戰霽昀添麻煩。
曲彎彎訕訕地撇嘴，“可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咸魚癱挺好的。”
顏瑟打了個呵欠，“睡一覺，等戰霽昀來接我。”
曲彎彎：……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顏瑟最近似乎佛了。
·
秦介回到戰霽昀身邊的第一時間就跟他匯報了戰老攔住顏瑟，并跟她單獨相處了半個小時的事。
似乎早就料到這件事情會發生，戰霽昀并沒有多意外，甚至連他的反應都很平淡。
得知消息的戰霽昀第一時間不是找戰老的不痛快，反倒是在秦介耳邊低聲吩咐了些什么。
秦介離開后沒多久，傅云臣似笑非笑的把他的手機遞給戰霽昀。
戰霽昀：？
“給你看點好玩的東西。”
傅云臣說著，點開屏幕上的視頻畫面。
很快，顏瑟和曲彎彎的臉出現在畫面里。
視頻錄制的角度很詭異，似乎是從房頂往下直拍？
“你什么時候這么變態了？”
戰霽昀嫌棄自己的好友，“居然把設備放在燈具里偷拍？”
傅云臣：……
他有涵養，不跟他個變態計較。
傅云臣把一枚藍牙耳機塞進戰霽昀耳中，同時把手機給他。
“自己聽。”
戰霽昀正疑惑著，耳機里傳來顏瑟平靜的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
“他讓我和戰霽昀分手。”
戰霽昀聽到這句話，全身的神經瞬間緊繃。生怕聽到什么，讓他的情緒崩盤。
但在聽完顏瑟接下來說的話后，他笑了。
對，在靈堂這么嚴肅又莊重的場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