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這里埋伏的幾個童子,一個個的都已經或死在了自己的手中,或死在了這黃毛老虎的口中。
方欣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群人的膽子確實是真夠大的,在山門外面就敢偷襲弟子。
身后要是沒有人,那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剛剛開始的時候。
他相信,若是他真的信了林澤開口說的話,向著來時的路倒退一步。
那么直接就會被釘死。
而且就算是死了,那也會被扣上一個叛逃的帽子,對方甚至夠洗去嫌疑,得到獎勵。
畢竟三山宮許進不許出。
僅僅只是一個入定童子,要是觸犯了這種問題,那真的是必死無疑。
小心的向前走了幾步。
方欣把這三個童子身上的東西整理了一下。
結果發現總共也沒別的東西。
除了剛剛已經被弄死的林澤,身上有一張收魂符,還有一張龜甲符。
其他兩個人身上,總共加起來像是普通的小火球,還有風刃,箭矢這樣的符咒,也就五張。
突出的就一個窮字!
不過,這對于正常的童子來說,這也算是正常的。
方欣能夠拿出如此多的神異符咒來,這才是童子之中最不正常的家伙。
這也是林澤震驚的原因。
將五張尋常的符咒放在旁邊的包裹里,然后將那一張收魂符,還有龜甲符放在另一個包裹里。
這可是自家的戰利品。
龜甲符是重要的防御符咒,能夠防御一切能夠承受得住的法術力量的侵襲,幾乎是萬能防御。
那收魂符則更不一般。
整個符咒上面似乎有著五個藍盈瑩的小光點,看起來就像是符頭一般。
但是方欣明白。
這是被收魂符攝取了的童子的魂魄,經過錘煉了的靈魂,無論是煉器還是煉丹,都是好材料。
能有著五個精氣神沒有衰退的童子的靈魂,這一張收魂符的價值,那可就大了。
所以說他自然得收好。
到了這個時候,他還哪里還有心思管什么,林澤身后是不是有什么他惹不起的大人物。
就算是有大人物也沒事。
他大不了就是在這三山宮,連門都不往外出了,一年之內成為術士,那算是有解決的辦法。
若是無法洞開祖竅。
那一切皆休。
反正他這純粹都已經是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了。
一切以洞開祖竅為核心。
只有成為術士才能改變命運!
揣著這幾張符咒,方欣便向前幾步,大步跨越之間便邁入了那五彩迷霧之中。
身后黃毛巨虎也是亦步亦趨。
甚至于,相比于它曾經那山中霸王的模樣,此刻的老虎則是緊緊的縮在一起,小心翼翼的行走,生怕發出聲音。
就跟那犯了錯的小貓似的。
再看這三山宮。
連綿起伏的幾座大山的旁邊,都有著五彩的迷霧繚繞在一起,看起來像是一個屏障。
大山上有著淡淡的輕霧。
尋常人隔個三五米,七八米米,便再也看不清東西。
只感覺到整個山林之中,建筑隱隱約約迷迷糊糊,看起來十分的神秘,同樣也是十分的古樸。
突然。
遠處那石頭上面,似乎有一雙又一雙的眼睛,突然綻放出綠色的光芒。
看起來密密麻麻十分瘆人。
那一雙又一雙的眼睛,就這么靜靜的盯著方欣,就好像是在看待著獵物一般。
就在更遠處。
天空之中似乎也有著綠色的大燈籠,從天上掛著。
兩個燈籠靠近在一起。
一連串的有好多個,看起來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般,而且好多燈籠都在游走。
但是方欣卻不敢多看。
畢竟那綠色的掛在天空之中的,那可不是燈籠,而是真正有著魔神血脈的靈蛇。
地下的這些小蛇,他敢看。
畢竟不過是一些普通的靈蛇血脈。
但是能夠游曳在天空之中,兩個眼睛如同燈籠一般的那些靈蛇,可是恐怖無比。
這是三山宮的底蘊。
傳說之中,那三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方士,其中之一便有著神魔血脈。
這些靈蛇都是他飼養的。
同時也是整個三山宮最強力的防衛措施。
從三山宮建立一直到現在,五百多年的歷史之中,沒有一個敵人打進過三山宮山門。
由此可見其恐怖。
向著左右觀望,那淡淡的迷霧的左右,偶爾也會有著穿著尋常道袍的童子小心翼翼的走過。
在街道之中,他們甚至都不敢多說話。
就算是迫不得已,必須做出回答,那也是戰戰兢兢的。
生怕一不小心惹到了在天空之中巡游的靈蛇,或者說碰到不知道哪里跳出來的危險。
所有人都很緊張。
甚至方欣整個人,也是小心翼翼的一路向前行走,半點也不敢多觀望。
畢竟他如今的這一身的能力,絕大部分都是靠的諸多的符咒。
離開的時候,他花了大代價,這才兌換到了一張御獸符,一張影縛咒,三張傷神咒,還有一張神行符。
現如今,御獸符給這黃毛巨虎用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能得了那九死還魂草。
影縛咒是用來殺了林澤。
兩張傷神咒打破了林澤身上的另一張龜甲符。
真的算起來。
他這一身家當算上得到的戰利品,也不過才一張傷神符,一張神行符,一張收魂符,一張龜甲符。
還有五張普通的小符咒。
這樣多的符咒在童子之中,那絕對也是排在最前列的那些了。
但是,對于那些已經走上修行路,能夠搓丹煉藥,長生久視的術士老爺來說。
這些就不算是什么好東西了。
順著彎彎扭扭的一條青石板鋪就的路,方欣很快便走到了一個巨大的房子前。
沉沉的迷霧籠罩四方。
讓人看不出這巨大的建筑究竟長的什么樣。
只有那洞開的門戶,仿佛是鬼神張開的嘴巴,想要將路過的眾人吞噬殆盡。
向前走幾步。
淡淡的迷霧散開。
只看到前面的房子,能夠看到的部分,是一種類似于衙門外面的紅墻,只不過那紅墻上面,隱隱約約似乎有著血色一般的鬼畫符。
偶爾還有靈光閃現。
似乎有著鬼神在其中向外窺探一般。
那門上也有無數的釘鐵。
每一根釘子都閃爍著紅黑色的光芒,看起來不像是生銹了,反而像是浸泡了什么特殊的毒藥。
根根滴血,讓人望而生畏!
門口左右兩邊并不是獬豸,一左一右分別有一龜一鶴。
都是由石頭雕刻而成。
著鶴的鳥喙顯得十分的細長,那長長的鳥爪子一位雕刻的十分的有力。
不僅沒有仙鶴的飄渺。
反而看起來更有著攻擊性。
那長長的鳥喙,看起來一下子就要將走過來的童子的腦殼啄穿。
那烏龜也是長著兇惡的牙齒。
雖然是用石頭雕刻,但是卻傳神的雕刻出了,一只兇惡的鱷龜的樣子。
一左一右目視前方。
但凡是要從這門口走過的人,都要路過這一龜一鶴。
看起來十分嚇人!
方欣拍了拍身后的黃毛虎的腦袋,隨后,輕聲的開口說道:
“你且安心的在這里等我~”
說完之后,他略微弓起了腰,小心翼翼的順著前面的石板路,就要向著那門戶中走去。
突然。
就在他即將踏上那階梯的時候。
那一左一右石頭雕刻的鶴與龜則是動了起來,清脆的聲音響起,似乎山石在掉落。
嘩啦嘩啦~
咔嚓咔嚓咔嚓!
等到方欣抬起頭來,只看到那閉著眼睛的石鶴,此刻已經張開了雙眼。
猩紅色的眼珠子,仿佛是剛從哪個兇獸的眼中摳出來的一般,似乎還帶著點點鮮血。
就這樣緩緩的對著方欣走來。
眼神之中,似乎帶著絲絲的戲謔。
而那一直盤浮不動的烏龜,也是伸了伸爪子,石頭雕刻的爪子,此刻竟然顯得十分鋒利。
張大的嘴巴分外可怖。
看起來這一前一后,就要將方欣撲殺!
看到這一幕,方欣整個人并沒有太多的驚慌,反而好像是心中有著什么底氣似的。
看不出絲毫擔心。
而就在那一龜一鶴即將要靠近他,甚至于那一雙長長的鳥喙,要啄破他的雙眼的時候。
一縷奇怪的氣機從他身上出現,陰冷而又難纏。
下一刻。
這一龜一鶴,似乎是碰到了什么讓他們驚恐的事情一樣:
“唳!!”
一個撲棱著翅膀狼狽飛竄。
一個揮舞著四個爪子,如同狗刨。
看起來分外的滑稽!
等到這兩個看門的門神離開,方欣這才一步一步的順著臺階,向著這如同巨口一般張開的門戶里面走去。
“啪嗒~”
“啪嗒~”
“……”
整個巨大的建筑里面是黑漆漆的,甚至于一點聲音都沒有。
只有他的腳步在發出脆響。
似乎是游走在陰冥之間一般。
而隨著他的踏步。
左右兩邊,也是各自有著一個又一個,藍幽幽的鬼火出現。
每走一步出現一個。
似乎將這黑幽幽的大殿,照的更加的陰森,也是更加的可怖。
向著前面看去。
那大殿的最終點,則是掛著一個又一個的小小油燈,大大小小的,落成一個又一個架子。
似乎香火旺盛的樣子。
呼~
一股陰風刮過。
一張似笑非笑,拉著長長的紅色舌頭,滿臉蒼白,腳下虛浮,穿著一身白袍的鬼影,突然貼在他的臉上。
聲聲怪笑,突然從大殿之中向著四方傳道:
“呵呵~呵~呵~~”
“哈~哈~哈~”
四方陰森之處,似乎有著一個又一個的鬼神在大笑,傳出來了聲聲的回響。
整個大殿似乎更陰冷了。
看著面前這形似白無常的鬼魂,方欣小心翼翼的向前行禮,隨后開口說道:
“弟子遠行歸來,前來熄滅魂燈,還請上使容稟。”
聽到他這話,大殿之中的聲音笑的更加的放肆,也是更加的怪異了。
哈哈哈~
男男女女的聲音夾雜在一起。
讓人不由得感覺到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直升他天靈蓋,讓人頭皮發麻。
雞皮疙瘩都不由得掉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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