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反派公主三歲半 > 第155章 只會顯得你涼薄虛偽

不可能誰會給圓兒下毒?楚槿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她一向疼愛圓兒,比自己的命都還重要。”
溫肅站在這里,一臉的不解。“楚槿當然疼愛圓兒,她當然不會給圓兒下毒,所以毒,是她給老王爺下的,只是她沒有想到,櫻桃酒釀是甜品,也是小孩子喜歡吃的,老王爺還清醒時疼愛圓兒,圓兒去尋他,聞到酒釀的甜香味道,便會索要,老王爺也會喂她吃一些,這日積月累之下,毒素深藏體內,所以圓兒一向都有些心智低下,有些異于常人之處,這一點,雍國公應當是知道的吧?”
虞啾啾此時說道。溫肅聽著,不禁沉默。寧圓兒今年已經四歲了,她天生神力這一點不說,在心智上,的確和其他的四歲小孩不同。她對于一些人事物的認知,是很遲鈍的。以前,溫肅只以為是楚槿把她寵溺得太過,加上她年紀尚幼,才導致她不能分辨,也實屬正常現象。可如今……溫肅真的不想承認,虞啾啾這些話,是有道理的。正如他所說,他自幼讀圣賢書,深知“君為舟,民為水”的道理,凌芙公主再是能夠一手遮天,也不可能把全天下的大夫,全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她敢找來全京城的大夫跟自己對峙,便不怕他再去別處找外面的大夫回來對峙。這是她的底氣,也只能說明,關于寧圓兒中毒一事,她的確沒有欺騙自己。難道,真是楚槿下毒害老王爺?可溫肅一直以來所認識的楚槿,是和妻子楚柳一樣溫柔善良的人,他實在是無法相信,她會做出毒害公公這樣殘忍惡毒的事情。而且,她又為什么要這么做?“相信到了此時,至少雍國公已經肯相信,我沒有毒害圓兒這件事了吧?那至少,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雍國公寫檄文痛斥我的那些其他事情,也有可能只是捕風捉影,并非事實?”
虞啾啾忽然說道。“檄文?”
溫肅眼皮一跳,“你怎么知道我寫了痛斥你的檄文?”
“現在滿大街都是,你不但寫了,還專門印刷了不知道多少份,到處分發,敗壞我和我娘親的名聲,雍國公,你明明答應了爹爹,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不會透露出去一個字,可一回頭就毀諾,你自幼讀圣賢書,莫非學的都是兩面三刀,表里不一的本事?”
再提起檄文的事,虞啾啾是真的有些生氣,“你罵我,大可以到我面前痛罵我一頓,可我娘親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沒有做,你卻連她一起罵,說她是禍國妖妃。“請問我娘親是讓爹爹每天都不上早朝了,還是迷惑我爹爹不勤政愛民了?“且你這樣做,不但是罵我和娘親,還等于是罵爹爹是個不管朝政的昏君!可自從攝政王退位,我爹爹處理政務有多勤快,雍國公不會看不到吧?”
虞啾啾一番話,把溫肅說了個啞口無言。他難得地因為羞愧而臉色漲紅著。攝政王退位之后,宣平帝的勤政,是看在朝中所有大臣眼中的,他縱然仍有不足之處,卻也決不能說是昏君。溫肅張了張口,想說那檄文的事不是他干的。可他又的確寫好了檄文。而且,檄文的事不是他干的,那會是誰干的?國公府誰敢那么大的膽子,跑到他書房去,偷偷拿他的檄文出來印刷?不是楚柳,那就是兒子溫揚。他只要否認,就會把妻子和兒子推到人前。這一刻,溫肅是真的有點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也有一些體會到被人誤會的苦了。他更是難以理解,楚柳為什么要這么做?她怎么能這么做?她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來?“這件事情,是我做得不對,我向凌芙公主道歉。”
好一會兒,溫肅艱難地開口說道。為了妻兒,他只有自己把這口黑鍋艱難地扛在自己身上。“道歉?現在滿京城的百姓都在罵我草菅人命,行事惡毒,罵我娘親是禍國妖妃,這是你一句道歉,就能彌補得了的嗎?”
虞啾啾聞言,便小奶音重重質問著,帶著身為皇家公主應有的威嚴。“微臣、微臣立即派人去將外面流傳的檄文,全部收回、燒毀……”溫肅喉嚨干澀地道,此時態度已經比之最初的傲慢,恭敬了不少。“雍國公不會不懂得,流言蜚語,是靠嘴巴傳,一旦有人傳播出去了,倘若不澄清的話,就會一直靠嘴巴繼續傳下去吧?更何況,即便我澄清了,也仍會有人會覺得,是我用公主的權勢,買通了官員包庇,依然會罵我。”
虞啾啾神情嚴肅地望著他。這些,溫肅自然都知道。“到底還是本公主太過于心慈手軟了,顧念著圓兒,不想等她被治好了以后,知道自己的祖母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所以私下處理了這件事情,沒想到,我不將楚槿毒害老王爺的事公之于眾,卻有人利用這一點,想要反過來往我身上潑臟水?真是欺人太甚!”
虞啾啾小奶音帶著幾分震怒。溫肅一聽她這么說,頓時更覺得理虧了。“那,公主想要如何做?”
他忍不住問道。“既然事關皇親國戚,那自是要將此案,移交大理寺嚴查!”
虞啾啾圓潤眼眸,笑的時候可愛不已,此刻微微沉著,便只有威嚴嚴肅,“楚槿雖然已經畏罪自殺,可這天底下,事情的真相,只要有人做過,若想查,也必能查個水落石出!“而且,你可知道,她為何執意要自殺?“她最初頭撞到柱子上,其實已經被楚神醫給救下,是死不了的,可她又非要咬舌自盡,這下,楚神醫才束手無策了。”
溫肅聞言一怔,追問道:“這、這是為何?”
被救下之后還執意尋死,這顯然并不尋常。“因為,楚槿看到了楚神醫,想起了二十四年前的一樁血案,她臨死前說,‘大姐,二姐,報應來了,她先去陰曹地府等著她們’。”
虞啾啾睨著溫肅,冷聲說道。溫肅聽完便是臉色微微一變,下意識地再度看向楚寒塵。楚寒塵坦坦蕩蕩,由著他打量自己。“你和永安侯府的長房嫡子,昔日的永安侯世子楚泉,是什么關系?”
溫肅忽然直愣愣地問道。“這,恐怕不勞國公爺關心。“楚寒塵唇角勾起一抹陰冷的,有些譏諷的笑意,“況且,二十四年過去了,國公爺從來沒有想過為自己昔日的兄弟好友報仇雪恨,如今問起來,豈不只顯得國公爺涼薄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