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八尺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
偌大的床上,鋪著整潔的藍灰色床單,被子也是同樣的顏色和圖案。
這顯然不是她的床,她喜歡紅色,因此床單和被罩枕頭罩,都是朱紅色的,就像是新婚的床上布置一樣。
她看了一眼這個臥室,非常寬敞,墻面潔白。
房間中帶有單獨洗浴和衛生間,衣柜的風格中規中矩,梳妝臺上沒有幾樣化妝品,簡簡單單。
怎么看都像是男生的房間,她沒有進入過陸封的房間,但這應該是陸封的房間沒錯。
她坐起身,果然就看到了床后一個相框中陸封的畫像。
為什么不說是照片呢?因為這就是一幅油畫畫像。
可以看到上面凸凹不平的油彩疙瘩,還有略顯粗糙的紋理。
油畫的風格不是常見的超寫實風格,不是古典的柔和細膩風格,也不是什么印象派和抽象派的狂野筆觸。
這就是一幅極具個人風格的作品,不像是油畫大師的老油條筆法,更像是一個初入油畫門檻幾年的新人,在試圖尋找自己的成熟風格。
寫實中,帶著些粗糙筆觸,想要展示出不同于別人的筆調和意境。
畫像中的陸封,九成九像,將他的英俊面貌萬全表現出來。
嘴角的微笑和面部的表情,也是將他桀驁的一面表現出來。
陸八尺嘴角掛起一抹欣喜的笑容。
這個男人身上總有著一種魔力,讓人欲罷不能。
他能讓你在沉淪和墮落中保持著人性,而不會讓你徹底變成了一個惡魔。
他引導著你去突破那些約束和牢籠,讓你在自由之外卻又保持著理性。
他身上散發著讓人要么憎恨的要命,要么喜歡的要命的氣質。
他在對手口中是該下地獄的惡魔,在愛人眼中是要想征服和占有的情人。
忽然,陸八尺在人物身后的黑色背景中,隱約的,突兀的,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
如果不是仔細觀察,或許都不會注意到。
這個黑影代表著什么呢?
陸八尺想不通,便也不再去想。
這時候,房門被打打開了,陸封那張英俊的臉龐真正出現在了陸八尺的視野中。
陸封微笑著坐在床邊,說道:“八尺,你醒了,你睡了好久。”
陸八尺問道:“我睡了多久?”
“你已經睡了兩天兩夜了,能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了嗎?”
陸八尺揉了揉生疼的腦袋,回憶著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
她陳述道:“我和曾霂雪正要回去,就在山腰上,看到一個白頭發的少年走了過來。
他說:雪兒,我很高興能看到你健健康康長大,沒有像我一樣。
以前我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才會丟棄你,但我時日無多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想和你度過這最后的時光,將我虧欠你的都補償給你。”
陸封的表情有了細微的變化,震驚中帶著幾分欣喜。
“這么說白毛活不久了,這可是個好消息。”
陸八尺表情認真地點點頭:“他確實是這樣說的,真實性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是被白毛打暈的嗎?”
陸八尺腦海中繼續回憶著當時的情景:“曾霂雪雖然對這個白毛少年也十分好奇,但她并不想背帶走。
我和曾霂雪跟他過了兩招,曾霂雪一下子被打暈。
然后他就跟我說:“八尺,也麻煩你跟我走一遭吧。”
陸封蹙起眉頭,問道:“他讓你跟著一起走,說出什么理由了嗎?”
陸八尺疑惑著搖搖頭:“他還沒來得及說,一個人忽然出現了。
那人說:還沒有開始,請不要破壞游戲規則,曾霂雪你可以帶走,除此之外,我希望你現階段不要改變現狀。
然后白毛少年就帶著曾霂雪走了。”
“那人是誰?你看到他的長相了嗎?你是被他打暈的嗎?”
陸八尺眼睛忽然瞇起來,腦中那個人的長相逐漸的清晰起來,她驚恐地說道:“我看到了......你的臉,你......究竟是誰?”
陸八尺跳下床,跟陸封拉開了距離,警惕地看向他。
陸封抬起頭,露出了陰鷙的笑容。
“你還是蠻聰明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是想從你這里知道更多陸封的信息。”
“你到底是誰?”陸八尺拉開了架勢,隨時準備還擊。
“我?我與你爸是舊友,至于我的身份現在還不能說,你不必懼怕我,我的立場是中立的。”
只見陸封的臉,逐漸模糊起來,仿佛一張臉被迷霧所遮擋住了。
此時,床頭上的陸封畫像,也逐漸模糊起來,背景中的黑影也消失了。
陸八尺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事情變得詭異起來。
“告訴我,我爸是誰?在那里?你又是誰?你可以帶我去找我爸嗎?”
即便眼前的人身份十分令人費解,但對方提到了她的爸爸,即便對這個人充滿警惕,她還是想要抓住這個線索。
忽然一個聲音仿佛從世界的彼端傳來:“八尺,醒醒.....”
陸八尺猛然間驚醒,警覺剛才只是做了一場夢,但又是那樣的真實。
醒來之后,就看到陸封坐在她身旁,拿著毛巾擦拭著他額頭上的汗水。
“做了什么夢?聽見你說要去找你爸?難道你昏迷之前,找到了你爸的線索了?”
陸八尺從床上坐起,將昏迷前見到白毛少年的情景,以及夢境中的情景都講述出來。
陸封陷入了思考中:“你昏迷前的記憶是真實的,可你說你是被我打昏迷的,而且夢境中那個人依然出現了。
可見,這個人首先沒有要傷害你,是真的。
這個人還有可能是個善于催眠的高手。
他跟白毛說過,游戲還沒有開始,似乎和白毛說過的話,極其吻合。
這究竟是個什么游戲?似乎和你親生父親也有所聯系。
并且,可能我也要被迫參與到這個游戲之中來。
白毛說過,想要和我合作,這個人又說立場中立。
那么對手是誰?”
陸八尺心中有了擔心,她問道:“陸封,我很擔心,按照那個會催眠的人所說,會不會我的親生父親就是你所謂的對手?
如果是,那該怎么辦?”
陸封的手掌托起陸八尺的下巴,仔細審視著陸八尺的表情。
白毛說過,小心陸八尺。
但陸八尺并不像是一個偽裝起來的頂級高手。
從剛才的信息推斷看,白毛說的,極有可能是說陸八尺的父親。
“如果你爸真的是我的對手,而且是要你死我活的那種對手,你如何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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