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蔡必顯然是沒想到王悍會來這一套。
狐疑的通過鏡頭看著王悍。
“她都六十多了，你還好這口兒？”
“別他媽冤枉人，我兒子才好這口！”
話說完之后王悍看到張清君眼角在跳，王悍連忙解釋道，“我不是說您啊，我是說別人呢。”
王悍催促了一聲，“你哪來那么多的廢話！”
張清君偷偷的湊了過來。
當看到蔡必那張臉之后，張清君眼中抑制不住的殺意。
恨不得穿透屏幕過去殺了屏幕另外一頭的蔡必。
蔡必一路小跑，出了門，朝著樓下跑去，最后進了一個很安靜的書房。
書房里面能夠看到一個女人正在抄經。
雖然歲月在女人鬢角添了縷縷白霜，眼角也有條條皺紋。
但還是能夠看出來，年輕的時候定然是個美人，而且在歲月的沉淀下，書卷氣揉進了骨子里由內而外的散發著清雅端莊。
只是額角還有些許淤青似乎是在訴說著什么。
聽到有人進來，女人置若罔聞，安靜的伏桌接著抄經。
“抬頭！”
蔡必喊了一聲。
女人不為所動。
“我讓你抬頭！”
蔡必喊了一聲。
女人依然不動。
蔡必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覺得自己在外人面前丟臉了。
一把拽住了女人的頭發把面孔正對著鏡頭。
“媽的，膽子肥了！還管不了你了！聽不懂人話了是嗎？”
說著話，蔡必朝著女人的腦袋上就是兩拳頭。
拳頭很重，以至于隔著屏幕都能聽到悶響聲。
女人腦袋劇烈的點了兩下，卻習以為常的輕輕晃了晃頭，想要恢復清醒。
自嘲的笑了笑，似乎是早就習慣了這種對待。
把筆放在一邊，安靜的等待著蔡必撒完氣再抄經。
“泥馬勒戈壁的，看著有外人，你還來勁了是嗎？”蔡必一看女人這樣，拽著女人的頭發朝著桌子哐哐又是猛烈兩砸。
還一邊沖著王悍笑道。
“王先生，不好意思啊，這賤女人就是欠收拾，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王悍眉頭皺成了一疙瘩，眼中怒火翻騰。
女人神色平靜的任由蔡必毆打，似乎是早就習慣了這幾十年如一日的日子。
王悍剛要開罵，情緒激動的張清君一把奪走了手機。
“畜生！把她松開！”
蔡必被嚇了一大跳。
女人那張平靜的面孔第一次動容，似乎是聽到了日日夜夜盼著的聲音，即便是隔了數年，聲音出來后依然淚如雨下。
“清...清君？”
張清君氣的渾身發抖，又心疼的看著女人，粗糙的手指隔著屏幕撫摸著女人淤青的面頰。
“如雪！如雪！”
張清君雙眼赤紅，神色瘋狂。
女人連忙捂著臉不想要讓昔日愛人看到自己的慘狀，豆大的淚珠止不住的往下掉，第一次推了一把蔡必反抗了一下，想要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儀表。
不料這一推搞得蔡必一個踉蹌。
蔡必當即火冒三丈，“你這賤人！還他媽的敢推我！我他媽弄死你！”
說著話對著女人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畜生！把如雪放開！”張清君咆哮一聲直接把手機砸在了地上。
王悍連忙大喊一聲，“餓滴手機！”
手機砸在地上彈了起來跳到了門外。
王悍趕忙跑出去。
撿起來手機之后，心疼的撫摸著。
蔡必還在毆打女人。
“別他媽打了！”王悍怒吼一聲。
蔡必這才松了手，“王先生怎么了？剛才你身邊那個人是誰？”
“你天天打她？”
“這賤女人就得揍，不揍不長記性！王先生您不知道，這賤女人在嫁給我之前就生過孩子，就是個爛褲襠的玩意。”
王悍窩著火氣，“那你娶她干啥啊？”
“大家族聯姻大多都是生意，我家有求于她家，她未婚先孕，壞了她家名聲，給家里抹了黑，別人都看不上，我那會兒廢物，用別人的話來說，破鞋配廢物！天造地設，我那會腦子里只想著想睡女人，她年輕的時候長得也的確帶勁，我就娶了。”
“你這么打她，她家里人不說？”
蔡必不以為意道，“她給她家抹黑了，逢年過節都不讓她回家看她以前生的那個野種，她家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但我家老爺子給我說過了，只要不把人打死就行了。”
情緒激動的張清君還想過來搶手機，被王悍給擋住了。
手機貴著呢，就算是砸不壞那也心疼。
“那你們這過的啥日子？”
蔡必看著王悍。
“王先生，我才反應過來，剛才這個賤女人叫了一聲清君，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剛才您旁邊的那個老男人應該就是這個賤女人以前的那個男人吧？”
王悍打量著蔡必，“你是怎么做到智商和心電圖一樣忽高忽低的？”
蔡必干笑道，“王先生，我智商高低取決于前一天晚上有沒有去嗨。”
“那你猜我給你打電話想干嘛？”
蔡必笑了笑，“王先生，想要帶走她恐怕不行，您剛才說過了，我們家和她家之間存在交易，聯姻的話，兩家走的近可以名正言順，旁人也不會說些什么的。”
“死活人不放人唄？”
蔡必笑道，“死人倒是可以放，但你問問你旁邊的那個人到底要死人嗎？”
張清君暴跳如雷就想要搶走手機說點什么被王悍一把摁住了。
這句話也的的確確的提醒到了王悍。
“你是說，死人可以放是嗎？”
“對！”
王悍頓了頓，“有啥合理的辦法讓她死在你家嗎？”
蔡必愣了一下，通過手機屏幕看著王悍，“王先生口味這么刁鉆？”
王悍黑著臉。
“別跟老子整那些有的沒的！她死了就能放走是嗎？”
“是！”
蔡必還是沒有明白王悍想要干啥。
張清君怒聲道，“我只要活的！你給我個死人干什么？”
“我肯定給你想辦法弄活了。”
蔡必聽到這話之后再度道，“王先生，我剛才說的她就算是死了家里人也不管其實是一種夸張的表現手法，她畢竟還是婁家的人，死了之后家里還是會過來看一眼的。”
“看一眼最好，有啥辦法，能讓她之前的那個兒子也過來嗎？”
蔡必想了想，“這個其實也不難，就說她死之前說想要見見親兒子，畢竟死者為大，婁家再不把她當回事，還是會想方設法的讓她那個孩子過來看看的。”
“婁家到你家最慢多久？”
“最慢五六個小時吧。”
“夠了！你在家等著！”
蔡必愣了一下，“王先生，您是要...”
“家訪！”
掛了電話。
王悍想了想又打了個電話過去，“把古興市那邊的喪葬行業給我盤下來。”
張清君一把抓住了王悍的胳膊。
“我只要活的！”
“您老就放心吧，我肯定給您把事情辦妥了！您在家等著全家團圓吧！”
張清君還想要說什么，最后收回了手，既然只有這條路要走，不如徹頭徹尾的相信了。
“前輩，那您在家等著，我們去去就來。”
張清君嘴巴開闔，想要說點什么，最后還是忍住了。
“好！”
說這話就要把那個盒子遞過來。
王悍摁住了張清君的手。
“回來之后再給我也不晚！”
“好！”
“七哥！”王悍喊了一聲。
黃妄把小花貓放在了地上，揉了揉腦袋，起身就走。
張清君看著黃妄，猶豫后問道。
“你真不知道佛門頭陀之首黃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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