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趙錦兒讓她留下的時候,胭脂果斷拒絕,“不可,我不能留在秦府,即便我的臉燒傷了,我也可以繼續當老寶,大不了蒙著面紗便是。”
“如今你的秦樓都被燒毀了,方才我打聽了下,你的幕后老板打算不開秦樓,換成酒店了,其他的秦樓女子都被遣散走,只剩下你。”突然,秦慕修出現在屋內,他凌冽的眸子打在胭脂的身上。
聞言,胭脂的身子都在顫抖。
如果秦樓不在了,那她又該去往何處,其他女子的臉都沒怎么樣,只有胭脂的傷是最嚴重的。
因為當胭脂知道的之后,火勢都十分地嚴重了。
胭脂在那咬著牙,不愿意吭聲。
“如果你愿意留下的話,就換個名字,你自己想好告知我一聲便是,這里不會有人在意你的身世的。”趙錦兒淡淡的說了句。
“嗯。”
這件事,她自然還要好好地想一想。
但這件事很快就傳入了白萬舟的耳內,他在看到白流光的時候,差點氣得從榻上跳起來,只是在白流光靠近的時候抓著他的胳膊呵斥道:“你居然看上一個秦樓女子,還是老寶!你是想讓這種女人做小宛國的皇后?你想讓整個小宛的子民都跟著你抬不起頭?你是想氣死我不成?”
說完,他還咳嗽了好幾聲。
他這條老命,估計是要被折騰死。
“清白的。”白流光無力地辯駁著,“她賣藝不賣身。”
話雖如此,但胭脂到底還是個秦樓女子,百萬舟問的每句話,都像利刃一般深深
白萬舟咬著牙,低吼一聲,“不管是不是清白的,她都是秦樓女子,我可不允許你跟那樣的人在一起。”
“之前你不是讓我娶女子嗎?怎么如今又不行了?”白流光皺眉,問。
“這能一樣嗎?讓你娶的是身世干凈的女子,又不是那種風塵女子,你要是娶了,讓旁人如何笑話你?”白萬舟咬著牙,眼底盡是不悅。
自古以來,這秦樓女子雖然是那些男子喜歡的,但是若是真的娶到家中,試問有哪個人會愿意呢?
更別談皇子了。
白流光眸光沉了沉,“可是父皇,我真的愛慕她,心悅她。”
“你你你——”
白萬舟徹徹底底地被氣到,他捂著胸口,似乎在隱忍什么,最后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來。
“父皇!”白流光喊了聲。
可是,白萬舟因為白流光的那句話,徹底地被氣暈過去了。
白流光慌了,他立即跑出去找趙錦兒。
很快趙錦兒就過來了,她給白萬舟診斷了一下后,便給他開了藥,隨后說著,“接下來可莫要再刺激他了。”
“我并不想刺激。”白流光咬著牙,好像什么事情都不順心。
還不如不恢復記憶。
當年對他動手的人不知道是誰,如今想回小宛國都很困難,他喜歡的女子還是個秦樓女子……
“你父皇年紀大了,受不得這么多刺激,等他醒了就莫要再刺激他了。”趙錦兒嘆口氣,無奈道。
“嗯。”
白萬舟躺在床上睡過去,白流光就要忙里忙外地給白萬舟煎藥針灸。
此刻,劉能也過來了。
這些天他都待在秦府打下手,有些日子沒來白流光這邊,見到劉能,白流光像是見到了親人一般。
他嘴角帶著一抹苦笑,緩緩說著,“早知道,當初就聽你的不恢復記憶了,也就不用如今這般痛苦。”
“老……殿下。”劉能快速地改口,眼神閃過一抹暗色,“殿下還是注意身子的好,莫要為了那些事情讓自己煩心。”
白劉海何嘗想煩心,可是卻又沒有任何的辦法。
“劉能,你還記得我們當初在哪里相遇的嗎?”白流光想起了一些往事,只是隨口說了一句。
可是,劉能的眼神卻有些不對勁。
他的手不由得抓緊了扇子,扇扇子的速度都變慢了些,說著,“當初,是殿下您救了我,要不是您,我可能就沒命了。”
“若不是你,我也活不到如今。”白流光感嘆了句。
劉能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殿下,您對當初對您動手的人可有什么印象嗎?說不準能找出來呢。”
“沒有。”
白流光搖頭,當年的情形,他當真是一點都記不清了。
“殿下也不要著急,畢竟也已經過去二十幾年了,再說,您如今也好好的,還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劉能不由得沉了一口氣,道。
“嗯。”白流光的情緒很是低落。
等熬好藥,已經是三個時辰之后。
白流光走進屋內時,白萬舟微微靠著塌邊,面色凝重,“總之,我不會答應你的。”
“知道了,你先喝藥。”白流光將藥碗遞給白萬舟。
白萬舟沒有接過,而是倔著性子道:“你若是不答應我,我便不喝藥,你氣死我得了。”
越想越氣。
好似胸口處再次涌上一股怒火,喉嚨處也傳來血腥味。
“我應你,不會娶那秦樓女子,可行?”白流光皺眉,語氣中帶著幾分的無奈,如今只能先答應了白萬舟,畢竟百善孝為先。
至于其他的,日后再說。
畢竟她跟胭脂八字都還沒一撇,想要在一起哪有那么簡單?
“行,記住你的話。”白萬舟的手指了指白流光,這才接過藥,“你最好不是誆騙我,我年紀大,一口氣上不來就會蹬腿兒,到時候我看你拿什么臉面去見列祖列宗。”
白流光又是哭笑不得,父皇是真的老了,往日威嚴去了三分,脾氣卻長了七分,跟個老小孩似的,只好哄道,“不是。”
白萬舟聽了這話,這才接受治療,心情也才舒暢了些。
不過,胭脂也確確實實留在了秦府,換了一個名字,叫周素素,她也換上了一身素衣,褪去了之前風塵的模樣,此刻的她,簡單樸素,荊釵布裙,卻更添風采。
為了遮住那塊疤,戴上了面紗。
趙錦兒給她一盒藥,道:“這個藥可以去疤痕,你涂著試一試,我不能保證百分百有效,但至少也能淡化你的疤痕。”
“多謝趙娘子。”周素素客客氣氣的。
趙錦兒一笑,隨后繼續說著,“日后,你就在秦府內吧,讓范姑姑帶著你去做點事就成了。”
其實,趙錦兒對她不錯,也是因為她跟自己有幾分像。
但當初跟白流光相處時有的親切感,在周素素的身上沒有體驗到過,而且娘親是真的已經死了。
她不可能再憑空出現一個所謂的娘親。
對!
絕對不可能!
而且,周素素的記憶并沒有空缺,她就是在東秦一個窮人家出生,后來被賣到秦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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