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奮斗在蘇俄 > 526 列昂尼德·伊里奇
  如何另辟蹊徑?

  在這個問題上,維克托很容易就找到了切入點,既然中央確定莫斯科更需要這個核電站項目,并且認為在電力供應這個問題上,莫斯科的優先性高于卡累利阿地區,那么他要想扭轉中央的決議,就必須尋找一個核電站項目不適合設立在莫斯科周邊的理由,并以這個理由為切入點,改變中央的決策。

  核電站項目設立在莫斯科周邊地區有什么不合適的地方嗎?當然有,不僅有,而且還多的是,作為曾經的國家安全機構負責人,維克托可以從自己的經驗角度出發,輕而易舉的找一個任何人都無法否認的理由出來。

  這個理由是什么?很簡單,核電站設立在莫斯科周邊地區,對聯盟的首都安全會構成直接威脅,只要有這么一個理由擺在那里,任何人都會在這個問題上三思而行。

  “我認為您的看法是全面且負責任的,”迎合了一下馬林科夫同志說的這番話,維克托毫不猶豫的說道,“至少在核電站的問題上,我認為人民委員會僅僅考慮莫斯科的供電需求是不夠全面的,更多的,我們還要考慮莫斯科的安全問題,甚至......”

  擺擺手,打斷了維克托的話,馬林科夫同志站起身,說道:“這些問題,你可以直接向斯大林同志反應,而且必須抓緊時間。”

  話說完,他走回到辦公桌的旁邊,從桌上拿起一份文件,翻開看了看,又飛快的合上,這才轉身對維克托說道:“走吧,我們一起去見斯大林同志。”

  笑了笑,他走到維克托的身邊,將拿著文件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說道:“幸運的是,昨晚斯大林同志睡的很早,今天白天應該有足夠的精力應付我們。”

  維克托心領神會,不用問,馬林科夫同志肯定是要借著這個機會,向斯大林同志求證檢討的事情了。

  因為是臨時起意,馬林科夫同志還要等著司機去安排車,他和維克托一邊說著話一邊下樓,走到樓門口的時候,還停下來閑聊了兩句。如果僅從他的表情來看,估計不了內情的人,還會以為他的心情很不錯呢,實際上,站在他的身邊,維克托卻能夠感受到馬林科夫的憤怒,他的憤怒就藏在皮膚下面,似乎隔著汗毛孔都能一絲絲的溢出來了。

  維克托也不知道安德烈耶夫是怎么跟馬林科夫談的,更不知道他們在對話中說了些什么,但按照他的猜測,馬林科夫有多般的可能就是被安德烈耶夫帶進了坑里。

  這一點猜測其實是有些出人意料的,因為安德烈耶夫同志作為政治局中的老資格,他本身就是個類似老好人般的存在,他沒有立場,不選擇站位,就是單純的忠于斯大林同志,也就是因為他不會選擇支持誰,也不會選擇反對誰,所以,自然也沒有人將他看作是對手。

  同時,也正是因為安德烈耶夫同志的這一個政治特點,他才能夠在中央監察委員會主席的職務上坐的這么穩當,要知道,在過去幾年里,隨著國家安全人民委員部的權力膨脹,中央監察委員會的權職也得到了加強,安德烈耶夫同志的地位,實際上與加里寧差不多,都是比較超然的。

  所以,現在馬林科夫同志才會險些落進陷阱里,因為他沒有懷疑安德烈耶夫的立場,始終將他視為一個立場中立的人。

  不過現在看來,安德烈耶夫選擇坑馬林科夫一次,也沒什么不好理解的,畢竟作為“老人”,人家跟日丹諾夫同志才是真正的戰友,是聯系更加密切的同志,至于馬林科夫,他在政治局內還是新人,更悲催的是,他的政治盟友貝利亞,同樣也是新人,而且還是最不受代價的那么個新人。

  維克托能夠理解馬林科夫的憤怒,但同時也非常清楚,他即便是憤怒到了極點,也不會選擇與安德烈耶夫直接翻臉的——有仇必報并不是一個成熟政治家應該具備的性格特點,識時務才是。現在,政治局內的氣氛已經很復雜了,馬林科夫所要面對的局面同樣也很復雜了,在這種時候,再添上安德烈耶夫這么一個對手,顯然只能讓局面進一步惡化,卻對擺脫麻煩沒有任何幫助。

  在去往克里姆林宮的車上,維克托的心里別有一番滋味,他現在是越來越感覺到心累了,似乎從他離開國家安全人民委員部的那一天起,方方面面的事情就都變的很是不順了,最主要的是,他感覺自己距離那種整日勾心斗角的日子,真是越來越近了。

  克里姆林宮,斯大林同志的辦公樓下。

  維克托跟在馬林科夫的身后下了車,兩人前后腳登上樓前階梯的時候,就看到波斯克列貝舍夫同志,正與一個身材魁梧、身穿軍裝的人從樓里面走出來。

  看到維克托兩人,波斯克列貝舍夫同志先是停了一下,隨即加快腳步,笑容滿面的迎上來,說道:“維克托?你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這個問題才剛問完,他又笑著壓低聲音,問道:“是不是為了電站的事情?”

  維克托苦笑,說道:“看來這已經不是一個小范圍內傳揚的秘密了。”

  “有資格了解的人都知道了,”波斯克列貝舍夫同志笑道,“不過,大部分人并不了解太多內情,只知道有一個電站的建設項目正在籌劃中。”

  “好吧,那也沒什么區別,”維克托攤攤手,說道。

  直到這個時候,波斯克列貝舍夫同志才轉過頭去同馬林科夫寒暄,這兩人之間的關系比較復雜,曾經的馬林科夫是波斯克列貝舍夫的下屬,而且還是直接下屬,至于今天,兩人之間的關系如何,估計也就只有他們兩人自己清楚了。

  跟著波斯克列貝舍夫出來的那個人,此時還沒有走,他一直站在幾步外,直到波斯克列貝舍夫開始同馬林科夫閑談,他才笑容滿面的走過來,看著維克托問候道:“您好,維克托·維克托羅維奇書記同志。”

  在稱呼維克托的時候,他不僅用上了維克托的名字和父名,還帶上了他的職務,這說明此人的職務應該比維克托低,不過,看著對方那張帥氣的臉,維克托還真想不起這人是誰來。

  “啊,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波斯克列貝舍夫此時似乎才把這人給想起來,他重新轉過身來,為兩人介紹道,“這位是列昂尼德·伊里奇·勃列日涅夫同志,剛剛從布拉格回來。”

  勃列日涅夫?!

  維克托眨眨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盡管他前世對蘇聯歷史了解不多,但勃列日涅夫是什么人他當然還是知道的,赫魯曉夫之后的蘇聯領導人就是他了,只是,在維克托前世所看過的照片中,對“勛多多”同志印象最深的,除了他那掛滿胸前甚至是褲襠的勛章之外,就是那張頎長的大臉了,可眼前這位......這位濃眉大眼的大帥鍋真的是勃列日涅夫嗎?難道他也重生,而且連身體都回爐再造了?

  “嗯,我知道你,列昂尼德·伊里奇同志,”馬林科夫顯然沒有維克托那么復雜的想法,他直接同勃列日涅夫握了握手,說道,“第聶伯河水電站在戰爭中受到了嚴重的破壞,相關的修繕工作,至今進展不順利。你必須清楚一點,第聶伯水電站的疏通和修繕,不僅關系著整個東烏克蘭地區的用電問題,還關乎著第聶伯河的航運問題,事關重大,所以,你在上任之后,首先要處理好的,就是這個問題。”

  聽他這么說,維克托便明白勃列日涅夫的新職務是什么了。

  第聶伯河水電站是聯盟在二三十年代的時候,興建的規模最大的一個水電站,當時產生的轟動性非常大,其位置就在扎波羅熱州境內。而在衛國戰爭的時候,這個水電站被德國人徹底的炸毀了,因為缺口太大,水情太復雜,因此,重建工作到現在都沒有正式展開。

  勃列日涅夫的表情非常嚴肅,他朝著馬林科夫行了個軍禮,說道:“請您放心,我......”

  他這個動作把馬林科夫給逗笑了,因此,不等他把話說完,后者便打斷了他,一邊將他的胳膊按下來,一邊笑道:“記住,你已經不是一名軍事委員了,而是一名州委書記,列昂尼德·伊里奇同志,所以,在說話的時候,不要再行軍禮了。”

  “啊......”勃列日涅夫憨厚的一笑,隨即滿臉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我已經習慣了。”

  “沒關系,這些都無關緊要,”馬林科夫笑了笑,說道,“就像我說的,第聶伯河水電站,那才是你需要關注的工作,我希望能夠盡快聽到你的好消息。”

  “我會竭盡全力的,”勃列日涅夫表情異常認真地說道。

  作為旁觀者,維克托這是第一次見到勃列日涅夫本人,總的來說,他對這人的印象還不錯,至少沒有什么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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