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風華鑒 > 第一千七百九十八章 你該親自動手
  刑架上,溫弦一瞬間感覺到死亡瀕臨,身體僵硬懸在那里,跨下陡熱而不自知。

  無名當即下甩出銀白軟劍,劍身于刑架前瘋狂旋轉,環形氣浪驟然形成,將暗器阻隔在外。

  黑衣人明顯沒有放棄的意思,暗器無數!

  無名以一敵眾,漸漸有些力不從心。

  轟—

  刑架后面,又有三個黑衣人破頂而入,三道利劍朝溫弦后心狠刺!

  無名目凜,身形急轉,內力化形,三道彈指劍氣直接崩斷三柄劍身,奈何顧此失彼,銀白軟劍突然出現缺口,一枚棗釘沖破阻斷直襲向溫弦左目。

  真正恐懼時,溫弦連叫喊也都歇止,整個人呆若木雕。

  然而心里的恐懼已經到達巔峰,溫弦瞳孔都驟縮。

  砰!

  突然一柄黑色小劍疾射而至,生生彈開棗釘!

  無名猛然回頭,便見一道錦藍色身影驟然而落,擋在溫弦面前。

  他認得蕭臣,亦能感受到對方內息與他相近,遂將軟劍以拽回,蕭臣則祭出墨鯤,劍氣震蕩間,黑衣接連受挫!

  外面廝殺聲仍在繼續,哪怕有上官宇跟十二衛,黑衣人仍不時朝刑室里面沖。

  刑架上,溫弦再傻也看明白了,這些人就是奔著殺她來的!

  該死的溫宛,該死的寒棋—

  差不多半柱香的時間,忽有一道哨聲響起,玩命沖殺的黑衣人聞聲突然收劍,飛身撤離。

  至于身受重傷沒能逃離的黑衣人,下顎皆動,斃命。

  也就數息,上官宇等人飛身而入,“魏王殿下!”

  蕭臣背后微涼,他知無名已然隱遁。

  “嫌犯沒事。”蕭臣繼而看向對面木床。

  蕭彥跟柏驕在確定周圍安全之后,二人相扶著從底下鉆了出來……

  大理寺,廂房。

  有翁懷松在,李輿跟李顯已經不用日夜守著戰幕,他二人只管分析毒血成分即可。

  這會兒他二人拿著分析出來的結果來找翁懷松,左右看看,不見一經。

  “師叔且過目。”李顯將他與李輿研究之后的結果遞給翁懷松。

  得說之前李顯跟李輿都是各交各的,二人在結論上總有不同,翁懷松從二人分析上亦能檢驗出兩人所學功底,再加上觀點不同更利于他確定跟分析對錯。

  但戰幕最后一次中的毒連翁懷松自己都分析不透,二李再拿過來兩個截然不同的毒性分析,就真的很叫人頭大。

  “一經大師呢?”李顯出于好奇,低聲問道。

  說到這件事,翁懷松叫二李給戰幕把脈。

  二李先后叩住戰幕手腕,皆震!

  于是翁懷松便將忘憂來過的事說給自己兩位尚算得意的門生。

  李顯微怔,“又是忘憂?”

  對于忘憂這個名字,李顯并不陌生,當初周帝吐血癥他束手無策時,只因忘憂一來一去,人到病除,而今戰幕亦因忘憂過來念了一通經文,亦轉危為安了?

  “師叔覺得,下毒的會不會是忘憂?”并非李顯胸懷不夠,實在是此間事實太過蹊蹺。

  按常理推論,唯有下毒者才有解藥也正常。

  翁懷松也想過這種可能,“那你說說,忘憂給皇上下毒的用意是什么?”

  “救皇上于危難,榮升護國寺住持。”李顯猜測。

  事實上,忘憂的確鳩占鵲巢,周帝非但默許,還專程去護國寺為其助威。

  “那給軍師下毒又是為何?”翁懷松問道。

  李顯猶豫時,李輿上前,“為逼一經大師與之論禪。”

  床榻上,溫御不以為然,“若不是戰哥出事,一經怕與他論禪?”

  李輿聞言看向溫御,拱手,“回溫侯,一經大師自然不怕,然世人覺得一經大師怕,想來那忘憂也如世人一般想法。”

  “誰給他的勇氣!”溫御嗤之以鼻。

  李顯亦拱手,“溫侯有所不知,忘憂名聲在外,早在二十年前,但凡與之論禪的僧人不管對佛法參悟深淺,皆在與之論禪后入了心魔,有些當場吐血暴斃,還有一些事后瘋瘋癲癲,但也未逃過絕命而亡的下場。”

  一語畢,溫御跟翁懷松再次相視。

  數息,翁懷松看向李顯,白眉緊皺,“你這是聽誰說的?”

  “忘憂出入御書房,皇上吐血癥狀隨即消失,這般蹊蹺的事徒侄多少都會在意些,后自聶磊口中得知,忘憂的確是了不得的人物。”

  床榻上,溫御面色沉下來。

  翁懷松臉上亦浮現出擔憂神色,“溫侯,一經大師……不會有事吧?”

  溫御看了眼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戰幕,沉默片刻后起身走下床榻,“你在這里守著!”

  翁懷松沒有阻攔溫御,任由他推門離開。

  廂房里,翁懷松轉回身看向榻上昏迷不醒的戰幕,眼中泛起擔憂。

  “手心手背都是肉……”

  溫弦被刺殺的消息傳到蕭桓宇耳朵里的時候,他正在鳳儀殿。

  皇后顧蓉最先關心的問題是溫弦死了沒有!

  結果沒有。

  “你糊涂!”

  顧蓉退下傳信的人,叫彩碧到外面守著,“這種事你怎么能假手于人?”

  “兒臣親自動手……”

  “毒藥你也該自己找!”顧蓉只恨自己下手遲了一步,才致自己兒子陷入險境。

  倘若叫人知道戰幕中毒是太子所為,失德失心。

  皇上正找不到理由廢太子!

  蕭桓宇也是一時糊涂,而且那時他未生動戰幕的心思,皆是溫弦蠱惑,這才疏忽大意,從溫弦那里拿了藥。

  眼下消息傳回來,從溫府搜到的藥當真就是鴆石及解藥。

  “那個溫弦簡直就是白癡!她怎么會留著那東西……”顧蓉說到此處,忽然轉眸,“她該不是……”

  蕭桓宇也反應過來,“兒臣的錯。”

  想來溫弦是想留著證據,他朝反咬自己一口。

  “于闐公主……”顧蓉美眸微瞇,“于闐就是這般向太子府投誠的?”

  蕭桓宇微蹙眉,“母后,眼下我們該如何?”

  “你與母后說句實話,那些殺溫弦的人是不是你派的?”顧蓉轉身看向蕭桓宇,冷肅道。

  蕭桓宇搖頭,“公孫斐以全部身家要挾,兒臣不敢輕舉妄動。”

  “那會是誰,比咱們還想溫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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