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身酒氣的男人一眼,寧宜臻有點嫌棄了。
“皇上,還是算了吧,進去必須穿防護服的,這一會還是很熱呢。”
話一落,燕鳳煬就眼一瞪:“你一個女人都受得了,朕是男人,連這點苦都吃不消嗎?”
“皇后,當年朕在戰場上,比這也沒有更輕松!”
“你能吃得了的苦,朕同樣吃得了!”
好吧,寧宜臻承認:這個馬背上長大的皇帝,他確實是吃過很多的苦。
“既然你非去不可,那就去吧!”
當然得非去不可,他的皇后都去呢,他有何理由不去?
二話不說,燕鳳煬去穿防護服了。
幾人穿上防護服過去了,巡視一番。
見剛進來的這一批人注射的針劑已起了作用,他們這才回來。
回來,自然又得洗澡。
實在是太累了,洗澡的時候,吃得有點飽的寧宜臻差點就在洗澡桶里睡著了。
若不是秋月進來,她有可能會在澡桶里睡到天亮。
“娘娘,皇上讓屬下進來問問您洗好了沒有。”
寧宜臻也不知道自己洗了多久,坐在澡桶里伸了個懶腰:“我好了,秋月,你也趕緊去洗澡休息。”
“別把自己累壞了,接下來還有大仗要打。”
秋月明白。
這么多的病人,若她與春花再累病幫不了主子,那主子真要累死的。
“是。”
寧宜臻從澡堂出來的時候,突然就看到了床上的身影,頓時心中一跳……
——完蛋了,忘記交代手下人給皇帝安排地方住了。
“皇上,您應該去客棧住,這里太危險了。”
聽到這話,燕鳳煬真有點不高興了。
——皇后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讓他在這里,是嫌棄他吧?
“皇后能住,朕怎么就不能住了?”
“你在為國為民奉獻,朕能安全的住進客棧,遠遠的看著嗎?”
“趕緊過來睡,看看你這臉色憔悴成什么樣子了。”
好吧。
趕不走,那也沒辦法。
寧宜臻只能對自己說:在戰場上,哪來的男女?
戰場上只有戰友!
把他當成戰友,不就好了嗎?
“隨你吧,只要你不擔心安危,臣妾也無話可說了。”
“睡了,明天還要早起。”
——皇后不是不想與他睡,而是擔心他的安危?
見寧宜臻倒在床里,坐在床邊的燕鳳煬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
他也累了。
怕影響自己皇后的休息,燕鳳煬也立即倒在了枕頭上。
只是在倒下的那一剎那間,一股淡淡的香味,沖入了燕鳳煬的鼻間。
這香味很淡,若有若無,帶著一點點的藥水味,但聞著特別的舒服。
他突然覺得這香味很熟悉,自己仿佛在哪里聞過,只是他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他在哪里聞過呢?
燕鳳煬的味覺出了問題,但是他的嗅覺卻是出奇的厲害。
終究是太累了,想著想著的燕鳳煬很快就進入了夢中。
寧宜臻以為有個男人在自己身邊會睡不著,可她發現只要態度對了,一切都對。
一覺醒來燕鳳煬已經不在屋里了。
聽到動靜秋月進來了:“主子,皇上說他出去辦事,讓您不必擔心。”
誰擔心他呀!
自作多情。
“別管他,準備飯菜。”
“是!”
又是忙碌的一天開始,墨老爺子一直跟在寧宜臻身邊一步也沒離開。
這天傍晚時分,柳意誠終于帶著草藥過來了。
只是看著那聊聊無幾的幾車草藥,寧宜臻心中冷笑了幾聲:果真想對著干呢!
“柳大人的意思是,這些就是你們江州府所有官員家產換來的草藥?”
柳意誠一臉委屈的申訴:“皇后娘娘,下官及下屬官員都是清官啊!”
“請娘娘明查,我等家中除了幾畝良田、一棟宅院住日外,其余的都損出來了。”
“這是下官讓人記錄眾人所捐之數,您過目吧。”
寧宜臻接過,翻了幾下,頓時就氣笑了。
“柳大人是說,十幾萬兩銀子,就換了這幾車藥?”
柳意誠又是一臉苦哈哈的表情:“皇后娘娘,您是真的不知道啊!”
“如今鼠疫橫行,藥材奇缺,眾商家的藥都不肯賣!”
“他們擔心這疫情控制不住,到時候自家都沒有藥,自己的小命都不保。”
“這些還是老夫好說歹說,花了比往常高十倍的價,這才買來這些草藥。”
“若是旁人,花錢也買不來的啊。”
聽著表功中還帶著得意的話,寧宜臻一聲冷笑:“來人,把這幾大藥鋪的老板給本宮抓回來!”
話一出,柳意誠一臉震驚:“娘娘,您這是要做什么?”
“買賣買賣,自由公平,一個愿意買一個愿意賣,他們沒有違規!”
“您可不能強買強賣!”
“沒有違規?”
寧宜臻再次冷笑一聲:“柳大人,你認為他們真的沒有違規嗎?”
“國難之時,這些奸商竟然敢發國難財,罔顧人命,罪該萬死!”
“雷霆,本宮令你火速把這些人抓來!”
見她執意要抓人,柳意誠并沒多說,他只冷眼看著寧宜臻,仿佛一點也不擔心。
抓來了又怎樣?
一個沒有勢力的皇后,她敢動自己的人嗎?
皇后要拿人,雷霆自然是以最快的速度把這些藥鋪的東家給拿來了。
兩個時辰后,江州四大藥鋪的東家全部帶到……
“砰砰砰砰”
四聲,人全部被強迫跪在了地上……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
寧宜臻面無表情的看著地上的人:“饒命?你們可知道,你們為何要送命?”
一個面白無須、身著華貴的男子抬了頭:“皇后娘娘,我等百姓不知犯了何罪,以至讓人當犯人捉來。”
“不知犯了何罪。”
寧宜臻真想拍掌了:“你叫什么,是哪家藥鋪的東家?”
“草民姓何,乃江州府妙仁堂的東家。草民真的不知身犯何罪,要受如此待遇!”
有膽量。
一個尋常藥鋪東家,敢直視她這皇后,看來這后臺很硬啊!
寧宜臻輕輕一笑:“你不知道是吧?你不知道,那本宮就告訴你!”
“朝廷早有規定,所凡大良經商者必為良商,即以良心做生意。”
“你等眾人在國難之時大發國難財,還不知悔改,死到臨頭還說不知罪!”
“現在,知罪了嗎?”
“來人,把他們拉下去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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