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鳳煬的話一出,李安頓時無語:“……”
——皇上,您剛剛進來時吩咐廚房多做兩個菜,還說要與皇后娘娘喝一杯呢!
這會……就來遼東密報了?
“是!”
謝太后這幾天身體好了些,謝沁怡這些天倒是天天過來侍候,倒也挺合她的心意。
今日正好梁王入宮來看她,于是就想幫這侄女一把……皇上不是中了藥,就可以么?
那就給他買點藥吃,她也不差這幾個錢。
可一聽他沒來,頓時謝太后的心情就不好了。
眉頭,死死擰成一團。
“遼東來了密報?這是他親口說的?”
林公公點點頭:“確實是皇上親口說的,老奴在門外聽到了,而且也看到他回了上書房。”
“母后,您還看不明白嗎?他根本沒把您看在眼里!”
謝太后低頭瞇瞇眼,抬頭:“梁兒,母后知道你想說什么,可是如今國庫真的很空啊。”
“這幾年邊關將士的糧餉一直欠著,去年冬西北邊大雪,還有上百萬人在外流離失所。”
“今年算是好了些,可聽聞遼東邊境與倉東國交界處,又蠢蠢欲動了,你說母后能多想嗎?”
“若真的遼東邊關一亂,除了他,誰能收拾?”
大良的遼東與倉東國相交,有好幾百里的邊境線。
且倉東國遠強于大良。
多年來,大良一直對倉東很忍讓,甚至有點忍氣吞聲。
若兩國真打起來,若沒有強悍的戰神皇帝,誰能保大良的安康?
燕鳳梁很郁悶。
這個母后,就是只考慮別人,不考慮他這親兒子!
“母后,舅舅說要提高懸賞尋人。”
謝太后卻搖搖頭:“梁兒,告訴你舅舅,他手中的人夠自保就行了。”
“若養多了人……那就等同于造反。”
謝太后私心很重,確實想著謝家百年昌盛,但是她沒想過讓謝家或自己的小兒子造反。
不是她不想,而是因為大良經不起內亂。
現在的大良,少不了這一個戰神皇帝……
她指望的是皇帝能讓謝家女生下皇子,將來坐這天下!
可梁王不是這么想的。
他認為自己才是先帝的嫡子,這龍椅就應該是他來坐!
“母后……他的手段有多狠,您不會不知道吧?”
“就現在這些人,謝家能自保嗎?”
皇帝是不聽話,可只要不碰觸他的底線,倒也不會趕盡殺絕。
謝太后的眉心擰得更緊了。
“怎么不能?皇上并沒有滅謝家的心。”
“只要謝家在有的事上能忍讓一下,他也不會起毒心的。”
母后怎么就這么善良呢?
那個人又不是謝家人,他能不起毒心嗎?
燕鳳梁心很急,可他卻說服不了自己的生母。
“母后,你就是看不起我!”
謝太后也很難受,真的不是她看不起自己的親生兒子,而是自己生的,她了解。
如今的大良,他真的撐不起啊!
“梁兒,好好的當你的富貴王爺不好嗎?母后的東西,將來都會全部給你。”
“這天下,也不好坐啊。”
“還是趕緊想想辦法,把那幾個賤種弄死為好,讓皇帝生下我謝家的后代才是真!”
母后就是這么的不相信自己!
謝家的后代又不是他的后代,與他何干?
燕鳳梁非常生氣:“母后,他可不是您生的,不管弄死幾個,他的兒子都不是您的孫子!”
“梁兒!”
見兒子口無遮攔,謝太后聲音撥高了兩度:“你若坐得了這個天下,母后還能不讓你坐嗎?”
“可如今大良的情況,你不了解嗎?”
“沒有十幾二十年,大良能恢復到以前的局面嗎?”
“你以為,母后不想你坐這天下?”
“可是,你捫心問問:你坐得了嗎?”
燕鳳梁不服:“兒子都沒坐過那個位子,你怎么就知道我坐不了?”
唉!
靜靜的看了會自己兒子,內心里深嘆一聲后,謝太后還是搖了搖頭。
“你坐不了,梁兒,你真的坐不了!”
“你不知道啊,如今皇帝窮得連個冬獵都辦不起啊。”
“兒子啊,母后真的是為了你好哇!”
“坐那個位子,不容易啊。”
“你這身體,經不起折騰,李太醫說了,你現在身體是好了,可難保太辛苦了再發作啊。”
“聽母后的話,別去惦記了行不?”
母后就是看不上自己!
冬獵又不是非辦不可,沒銀子就不辦唄!
辦冬獵與坐龍椅有何甘?
她總是說大良太窮,如今她手里那么多銀子,等他上了位,拿出來給他用不行嗎?
再者,他的身體到底哪里不好了?
能吃能喝能……哼,說到底,她還是看不起自己!
總有一天,他要讓她看到,他并不比某人差!
母倆誰也說不服了誰,最后梁王生氣的走了。
“主子,小順子送消息來了,說梁王與太后吵了一架走了,但不知道他們吵的是什么。”
還能吵什么?
寧宜臻心里清楚,謝太后私心很重,但是她還不糊涂。
她知道,這天下梁王撐不起來!
梁王肯定是想太后幫助他謀反,而太后知道他沒這本事,不想葬送了大良江山!
這也是寧宜臻沒有下定決心,以任何手段搞死謝太后與梁王兩人的理由。
有她在,梁王還不會狗急跳墻。
有梁王在,謝太后不會喪心瘋狂要推翻這天下。
燕鳳煬還有時間準備,讓他的江山更加穩固。
寧宜臻把消息送給了燕鳳煬。
“皇上,梁王怕是忍不住了。”
自己這好弟弟有野心,燕鳳煬自然知道,只是他量他沒這個本事。
“恒之,得讓人想方設法潛入梁王府,必須找到他的秘道,朕可以肯定那影子殺手他參與了。”
要說謝家的本事,也確實是大。
這影子殺手出來一次后,就管如何引誘,也引不出來了。
肖遠寒點點頭:“好,臣去安排,不過不一定能安排進去,梁王他實在是太小心了。”
確實。
自己這個弟弟,心細如塵。
他的府中,自開府之日起就沒有再進過人。
可當時他開府是,他還在邊關,根本管不了這么多。
“不急,朕量他目前也沒這個能力。”
“越是難的事,越要時間。”
肖遠寒心中有了安排:“好,臣會去仔細想想,如何安排。對了,皇帝,有一事跟您匯報。”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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