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翟霜茹悠悠轉醒,秋水般的眸子,在晨光下晶瑩透亮。
昨夜風急雨驟,濃睡不消酥羞,望向枕邊人,卻見牛郎已走~
他不在了……
翟霜茹懷疑自己做了一場夢,但體內的感覺又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見房中沒有任何牛保國的物品,也聽不到別墅里有任何動靜,她心情變得復雜,有些失落,又微微松了口氣。
她還真不知道以后該和牛保國保持什么樣的關系,畢竟年紀差了一個輩分,而且,他還和別的女人不清不楚……
如果只有那個叫小可的女孩子也就罷了,畢竟她只是圖錢、貪玩,兩人根本沒有正式的關系。
但上次壽宴上那個叫思思的,據說懷了他的孩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萬一是真的,那自己這樣算不算是破壞了別人的家庭?
一想到莫思思,她覺得自己也應該盡快吃藥才是,可不能中招了。
翟霜茹其實沒想過要再找一段正常穩定的感情,不過她心底當然還是希望牛保國能對她負責的。
現在發現他拔腿就走,連張紙條也不留下,說不失望那是假的。
“嘭~嗖……嘭~嗖……嘭~嗖”
窗外庭院里突然傳來聲響,好似擊打樹木的聲音。
翟霜茹心頭一喜。
想起身去窗邊查看,突然發覺衣物都不知道扔在了什么地方,可能客廳、廚房和樓梯上都有吧。
這個人……太亂來了!
回憶讓臉頰發燙,她突然想起父親以前評價過牛保國的一句話:
“厲害的人,只要他想,干什么都厲害。”
翟霜茹裹著薄毯走到窗邊,悄悄向下看去。
只見庭院內,牛保國正對一棵銀杏樹不斷出手,或打,或砸,或抽,擊在樹干上,引起枝葉輕輕震顫。
金色陽光穿過樹葉間的空隙,一縷縷地,灑在極具美感的肌肉上,汗水微微反光。
“原來他早就起來練功了。”
翟霜茹覺得這個自律的男人更有魅力了。
待牛保國練完功后,翟霜茹下面給他吃。
由于空置了較長時間——只有山莊的管家定期來打掃——冰箱里很多食材都過期了,翟霜茹便只簡單做了做。
“嗯,味道好極了。”
牛保國只吃一口,便知道她的廚藝很好。這面條勁道,清香可口,里面還加了點蝦米,增添淡淡的鮮味。
莫思思和陳小可也下面給他吃過,但味道不是偏咸就是太淡,比起翟霜茹的可差遠了。
“牛…爺,我想借下你的手機,買個東西。”翟霜茹說道。
牛保國把沒設密碼的手機往餐桌上一放,笑道:“怎么還這樣叫我,以后改口,叫老爺。”
“為什么要叫老爺…好奇怪啊。”
翟霜茹無語了,想起陳小可也是這么叫他的,不明白他為什么喜歡這個稱呼,男人不應該都喜歡被叫做老公嗎?
牛保國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前世多數妻妾都叫老爺,但少數也有別的稱呼,比如牛郎、夫君什么的。
其實他也不是太在乎,便問:“那你想叫我什么?”
翟霜茹道:“我不知道。”感覺氣氛變得曖昧,真讓她有些戀愛的感覺。
“那就叫老爺,聽起來比較霸氣,老公,親愛的,都沒有老爺好聽。”牛保國把她拉到懷里,捏著下巴,說道:
“乖,現在叫一聲,我聽聽。”
翟霜茹在這霸道的攻勢下,內心變回了少女,感覺既羞恥又甜蜜,終于還是沒能抗住,用溫婉地聲音喊了一聲。
喊完她就有點后悔了,心想,這樣我不是和那個女孩子一樣了……
“嗯,乖了。茹兒,我以后就這么叫你吧。”牛保國大喜,親了一口,方才放開她。
她在云信的“生活服務”里買了兩盒妤婷,發現支付需要掃臉,又把手機給了牛保國。
牛保國支付后,粗看一眼買的是藥,疑惑地看著她,見她面色也挺健康的,便問:“你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你不知道這是干什么用的嗎?”
牛保國還真沒印象,因為以前的老牛是個正人君子,從沒注意過這種玩意,現在莫思思不需要吃,陳小可心大的很,認為牛保國根本不行,也從來不吃……
他看了看產品詳情頁,恍然大悟,隨即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
他知道,翟霜茹的身體底子是不錯的,與向欣旗鼓相當,雖然年紀較大,生過一女,但經過他來調理,還是很有希望懷上自己的孩子。
只不過,生孩子是會損耗生命力的。
如果是普通男人的孩子,一般來說,素質好點的女人生2-3個沒什么影響,到老也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但損耗元壽是絕對的,只不過普通人根本活不到壽終正寢,就被各種傷病給弄沒了,所以比較不出來。
但如果是給牛保國生孩子,損耗就會更大。就像自然界中,較強的個體繁育能力普遍較弱,而較弱的個體普遍較強。
老虎的數量遠遠比不過蟑螂,因為造出一只蟑螂所需的生命能量,遠遠低于一頭老虎。
牛保國從不把女人當做工具,雖然他很想讓翟霜茹幫自己生,但想到生完即便細心調理,也無法完全彌補她的損耗,心里便有些猶豫。
“怎么了?”翟霜茹問。
牛保國正色道:“茹兒,我想你幫我生個孩子~”
“啊?這…”翟霜茹很吃驚,完全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你先聽我說完。雖然我想,但以你現在狀態,身子會出現虧損,沒辦法完全調補回來。所以我不勉強,完全由你自行決定,我絕不會責怪你的。”
這話出于肺腑,翟霜茹也感受到了,只是她從來沒考慮過再要一個,有些猝不及防,心想本來進展就太快,車已經嚴重超速了,結果牛保國還不滿意,直接想上天。
她也有點想不通,牛保國都這么大年紀了,也有兒有女,為什么還要折騰。
見她沒有說話,牛保國也不追問,說道:“昨夜時機不對,肯定不會成功的,這種藥可能對身體有害,你不用吃了。生孩子的事情你考慮一下,日后再說。”
翟霜茹相信他,無奈地點了點頭。
這時,門鈴突然響了。
牛保國迅速抓起一把廚刀,悄無聲息地走過去,聽了聽動靜,又透過貓眼看見門外是一個跑腿小哥,感覺不像警察或者敵人的陷阱。
開門后,對方送來一個文件袋,很薄,里面有一張彩色打印紙。
牛保國自己瞧瞧看了一眼,盤問那跑腿小哥幾句,發現他不像知情者,于是便讓他走了。
“什么東西啊?”翟霜茹走過來,一看那紙上的圖片,頓時驚怒不已,失聲道:“是昨晚上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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