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客僧面色微變,說:“求簽需要心誠,心不誠,求之無用。”
“笑話~”牛保國說:“解簽算卦都一樣,三分靠看,七分靠推演,需要甚么心誠?你這和尚本事不行,還敢說要給我解簽。我來告訴你,你今天很可能有血光之災,不過破解之法也是有的,就看你上不上道了。”
“居士是故意來找茬的是不是?”知客僧嚴聲問道。
殿中有幾名僧人聚了過來,門口的年輕僧人也跑出去喊人了。
牛保國冷哼一聲,詐道:“不是找茬,是找人。”拿出手機把朱遠長的帥照舉在他面前,說:“我知道這個罪犯就在你們廟里。我勸你們耗子尾汁,不要犯窩藏罪犯的聰明,快把他交出來吧。”
六個禮賓人員也都打開了手機,把上面的照片展示給其他和尚看。
這寺里的香客雖然不多,但還是有的。但凡剛才認出牛大師者,都跟來看熱鬧了,大約十個左右,此時悄聲議論起來。
“那不是長明集團的老板朱遠長嗎?他怎么變罪犯了?”
“前段時間闖進法院殺人的事情聽說了嗎,好像兇手就是朱家的人,你沒發現他們家的人長的都一樣嗎?”
“別講說話,小心惹上事!”
知客僧看著牛保國手機上的照片,明顯臉色一變,說:“寺里沒有這個人,居士請回吧,不要擾亂佛門清凈。”
其他和尚都沒有說話。
牛保國一直盯著知客僧,察覺到了他的異狀,心中一喜,說:“不交人是吧,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都打開攝像機,跟我進去搜。”
六個禮賓人員立刻拿起劇組拍花絮用的dv,錄起了視頻。
陳小可剛剛還在佛像前跪求祂保佑自己和身邊的人,沒想到牛老爺這就要鬧事了,連忙走過來勸道:“老爺,有話好說呀,在佛寺里鬧事不好吧,萬一遭報應怎么辦?”
牛保國抬眼看著巨大佛像,心想:“我前世殺了那么多所謂的得道高僧,也沒見祂放過一個屁。”不屑一笑,說道:“他們窩藏罪犯,我這是替天行道,這佛祖大得過天嗎?”
說完,拉著陳小可往大殿深處走。(ps:帶陳小可來是怕劇組那邊有殺手,畢竟開機儀式是公開的。)
“站住”,知客僧“平移”幾步,擋在牛保國前面,臉上已有怒色,“請你們馬上離開,否則我們就無禮了。”
又有四名護寺武僧走了出來,站在知客僧后面。
牛保國腳步根本不停,往他身旁繞行。
知客僧一伸手,抓住了牛保國的胳膊。
牛保國停下腳步,低頭看向他蒼勁有力的手指,皺眉道:“不要拉拉扯扯。”松果彈抖勁爆發,身體陡然一震,把他的手震開了。
知客僧明顯平時沒上網,不認識牛保國。見他這毫無蓄力前兆的一抖,竟能爆發如此力道,顯然功夫至少達到了“暗勁”的地步,心里很是吃驚。
牛保國又邁步朝前走。
知客僧哪能答應,提起九成勁力,再次出手,抓向牛保國肩關節。
哪知,在他手指剛碰見牛保國衣服的剎那,牛保國突然側移一步,撞在了另一邊的陳小可身上,不僅讓他這一下沒抓著,看起來還像是被他猛推了一把。
“哎呀~”陳小可尖叫一聲。
牛保國推她到一旁,轉身看著知客僧,怒道:“死禿驢,你敢動手打我?”言罷,沖上去就是一招“兩臂青龍”。
知客僧正要辯解,就見兩道鞭影如閃電般襲來,二十年“羅漢功”練出的眼力都沒能完全看清攻擊路線,只能憑感覺抬起雙臂招架。
牛保國的左拳打開了他的右臂,右拳打在他左肩窩上。
一支竹簽飛出落地。
知客僧身形巨震,中門大開,還沒來得及調整……
牛保國腳步又極為短促的前移十公分,身體一抖,三維立體渾圓勁再次整合,右手成掌,重重印在他胸口。
知客僧蹭蹭蹭…連退十余步,跌倒在地,胸口如有巨石碾壓。
四名護寺武僧見狀,立刻出手,一起攻向牛保國。六個禮賓人員沒有幫忙,端著dv拍攝。
牛保國不屑一笑,輕松招架四人,朗聲道:“聽說大林寺的七十二絕技是從你們這里傳過去的,來,讓我好好見識見識。”
在“24小時擂臺”上打死人之前,網上還有人議論,說有誰誰誰可能打得過牛保國,不過都是“高人”,不會主動出來爭名。
其中,就有人提過大林寺。
在打死人后,這種話就基本沒人再說了,但牛保國卻耿耿于懷,今天正好借機澄清一下事實。
四武僧一人用“霸王肘”,一人用“金刀換掌功”,還有兩人用的是“玄空拳”,看起來有點東西,但……不多。
在牛保國眼中,他們太慢太弱,破綻也多。
“就這?”
牛保國發出一聲嘲諷,轉守為攻。
一鞭,兩鞭,三鞭,四鞭,武僧們接連被打倒在地。
第五鞭由腿影幻化,重重抽在剛起身的知客僧身上,讓他摔在供臺下,差點撞倒香爐。
香客們都開了眼,沒想到跑來燒個香,還能看見如此生猛的場面。
“牛大師太厲害了!”
“這都是真功夫啊,閃電鞭完虐七十二絕技了。”
“但是,來寺廟里打人,是不是有點不講武德?”
知客僧額頭磕破,血光之災真真應驗了。
他不顧身上的疼痛,爬起來的第一件事是整理供臺上撞亂的東西;第二件事就是搖人,讓年輕小僧去通知一個稱號為“達摩院首座”的人。
牛保國也不急著走了,就等著看他能叫來什么人。
心想最好把黑衣宗師一起叫來,反正自己有雙刀在手,且這段時間功力又恢復了不少,誰來都得敗下。
很快,又有十幾個武僧進入殿中,擋住了牛保國的路。
緊接著,一名老僧在幾人的簇擁下,從三尊佛像左側走了出來。
這老僧廋如枯木,看起來比牛保國身份證上的年紀還大一些,眼睛深邃明亮,步伐較慢,但還算穩。
走到地上掉落的竹簽前,老僧想彎腰去撿。旁邊一個五十多歲的黃臉僧人立刻代勞,撿起竹簽交到了他手里。
老僧低頭看了一眼,張口發出沙啞的聲音:
“上上簽,大吉。這是最好的一支簽吶,但要當心的是,亢龍有悔。”
牛保國聽出老僧是勸自己耗子尾汁,譏諷道:“亢龍有悔,這不是道門的卦詞嗎?你一個和尚念叨甚么。”
目光打量著他,發現他禪功不錯,但氣血卻衰弱的很,感覺年輕時武功也不行。
反倒是旁邊那黃臉僧人實力最高,如果持械斗毆的話,三五個太森肯定近不了身,想必這就是達摩院首座吧。
“佛即是道,道即是佛。”老僧又朝牛保國走近了幾步,認真盯著他看了看,說:“我看牛居士是執念深重之人,明明是乾命天象,卻偏行地事,要及時醒悟才行啊。”
牛保國一愣,感覺這句話似曾相識。
前世,他慣用兩把短刀。
一把名為“斷龍脊”,是比武殺死宗師刀魁后獲得的戰利品。
另一把叫“百辟”,是一個名叫王鹿的賒刀人賒給他的。
所謂賒刀人,就是預言家,和算命先生有點像,但更加神秘。
他們會把刀賒給賒主,事先不要一分錢,還會留下一句預言。如果將來預言成真,他們則會來索要當初說好的“賒款”。
不會鍛造寶刀的賒刀人,不是一名好預言家。
“百辟”就是一把寶刀。
早在牛夔還沒成名之時,王鹿帶著這刀主動搭訕,說是要賒給他,還預言說他六年之后必定躋身一流高手行列,成為洪州一霸。
牛夔當時一看這刀是好刀,人說話又好聽,自然十分開心地收下,并答應了他的條件——等預言成真之時,把他請進府里,供他吃喝嫖賭一輩子。
之后,預言果然成真。
牛夔也很開心的踐行了承諾,即使有點懷疑這預言是瞎蒙的。
而事實證明,這個愛好吃喝嫖賭的王鹿絕對有很深的道行。
因為他后來在吃喝嫖賭之余,也為牛夔指點過好幾件事,每件都是大事,讓牛夔受益匪淺,連第一謀士梅先生都是受他指點才請回牛府的。
但就在牛夔身死的前一年,這家伙有天突然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只留下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天地混雜,乾坤莫辯,不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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