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風雪凄百里,將軍世無雙 > 第518章 不曾料到
  蕭鴻念罷,長令口的城門已是打開。

  于城內的亮光之中,蕭鴻遠遠可見一騎馬的將軍先一步沖將出來,而后又有數十騎相隨!

  蕭鴻見狀心道一聲不好,想來定是那信被高伯雄給劫了去,此刻怕是領兵來捉拿自己。

  若真是如此,那么此刻趁夜逃離長令口,方才是上上之選。

  念及于此,蕭鴻當下便要上馬離去,卻又見那相隨而出的數十騎,并未跟上前來,只是手持火把,列隊于長令口城門之前。

  然而未等蕭鴻做出下一步的動作,那騎馬而來的將軍,便已遙遙開口急道:“世子殿下,休要多慮,我乃長令守將顧思卿,而非那奸懶饞滑的高伯雄!”

  聽到這里,蕭鴻又松開了手中剛剛拽起的韁繩,不過卻也將手順勢放到了包裹玄冥龍吟槍的皮料捆繩之上。

  畢竟吃一塹,長一智,如今的蕭鴻雖然實力今非昔比,卻也不會像當初那般輕敵,否則若是換做他以前的脾性,見到城門大開,卻只殺出數十騎,他還不熱血上涌,橫槍以待,怎么可能生出逃跑的心思來。

  ......

  半里的距離并不算遠,對于騎著馬兒的顧思卿來說,更是不過片刻功夫。

  然而顧思卿卻是在距離蕭鴻還有十來丈的地方,便已經跳下馬來。

  借著顧思卿手中的火把,蕭鴻能將他的面容看得清清楚楚。

  絡腮胡,兩頰消瘦,身形不高卻也不矮,那一對渾濁的雙眸之中,似乎寫滿了故事,給人一種歷經滄桑的感覺,完全沒有將軍該有的英武之氣,反而稍顯病態。

  “這真是那與皇家有仇,卻也讓皇室舍不得殺的一代將才顧思卿?怎么看起來,像是個常年食不果腹的消瘦乞丐?”

  這是蕭鴻見到顧思卿時心頭蹦出的第一句話。

  而下一刻,顧思卿還未至蕭鴻跟前,便已停下了腳步,他伸手將坐騎腰間懸掛的圓形布袋解了下來,而后直接扔到蕭鴻腳跟前。

  “世子殿下,這是高伯雄的人頭,入蕭家軍的見面禮。”

  顧思卿的話語非常簡單,但內容卻絕不簡單。

  要知道,長令口上萬將士的兵符,就在高柏雄手中,這顧思卿雖是守城將軍,卻被朝廷猜忌,手下根本沒有將士,能在長令口斬殺高柏雄,還大搖大擺的將他的頭提出城來,想來這顧思卿,絕不像表面看著的這般不中用。

  而蕭鴻還聽出了,顧思卿此時的心情,應該非常激動,因為他說這話時的聲音異常高亢。

  顯然斬殺高伯雄,讓他由衷的感到興奮。

  ……

  布袋滾落腳邊,蕭鴻微微一愣,而后方才低頭看去,借著火光,他能看到那布袋上染滿了鮮血,不過這血漬卻早已干涸。

  蕭鴻不曾拆開布袋去確認一番,畢竟他根本沒有見過高伯雄,也不可能知道袋中這顆頭顱,主人是誰,但更主要的是,蕭鴻愿意相信他。

  于是蕭鴻重新抬頭,他平靜的看著顧思卿,隨意問道:“何時所殺?”

  “忘記何時,只記得是那收信之日。”顧思卿說的簡單,但蕭鴻卻看出了,說這話時顧思卿,臉上帶著的笑容,那是仇怨擠壓已久,一朝長出的痛快。

  而后蕭鴻繼續問道:“偷襲?”

  聽到這話,顧思卿微微皺眉,面上略有不悅:“我顧家之人,從不背后使刀,監軍府衙,于眾將面前,一劍刺死,而后斬其首,親自懸于長令口正中鐘鼓樓上,今日午時方才取下。”

  “城中斬將,無人制止?我聽說那兵符可是在高柏雄手中。”

  “有,不過土雞瓦狗,當日便已全部于菜市口,斬首示眾,這些家伙,奪人妻女,克扣軍餉,欺壓百姓,濫用職權,草菅人命,如此敗類,人人得而誅之,城中百姓人人拍手稱快,軍中將士更是早有反意,若非大夏勢大,又豈能留這些雜碎活到那日。”

  “顧將軍,你可想過,若我途中遇到阻礙,不能按時來此赴約,或是戰局突變,此舉會讓你和你手下的將士,全都丟了性命。”

  “知道,但夏皇逼死我愛人,這番血仇,每至入夜,都會讓我痛的無法入眠,每每想起我那愛人的面容,想起她被逼離世時的絕望,我都恨不得立刻殺入皇城之中。

  可我知道縱使我將手中劍,練得出神入化,單憑我個人的力量,甚至拉上長令口所有的弟兄,也根本傷不到夏皇分毫,反而害了眾弟兄。

  所以這么多年,我只能終日飲酒度日,不問世事,茍安于陋室之中。

  因為我知道在我沒有足夠實力的時候,我的憤怒,在夏皇的眼里都會變得多么可笑。

  直到那日,我看到了世子殿下的那一篇伐夏文書,才知天下終有明事之人,而這明事之人,擁有足以抗衡大夏的實力。

  于是這一份文書,便成了一盞明燈,將我心中黑暗驅散,讓我看到了些許復仇曙光,

  而那篇文書也同樣照亮了整個長令口,

  在文書傳遍長令口大街小巷的那天起,就已經注定了高伯雄的結局,

  唯一不同的是,或許斬他之人并非是我,而是其他將軍。

  正欞的信,不過是讓我更加堅定的重新握起手中的長劍。

  所以不論殿下,能來赴約否,在那伐夏文書如海潮般喚醒眾人的時候,長令口的所有將士,就注定會舉起那反抗的大旗,哪怕力量薄弱,哪怕血染山河!哪怕整城皆反,也掀不起風浪。

  所以今日,我以奸臣高伯雄的頭顱為禮,領長令口一萬三千八百名將士,投奔蕭家軍,報我血仇,亦還大夏一個清澈乾坤。”

  說到這,顧思卿已是抱拳半跪了下來。

  這一跪,鏗鏘有力,何其堅定,那將甲都發出了清脆的鱗片摩擦之音。

  而在來長令口之前,蕭鴻于心中做過了無數的推演,有好的結果,也有壞的結果,但今日的情況,蕭鴻當真未曾預想到。

  怎能如此順利,自己都未費唇舌,這簡直就是天降豪禮于自己。

  而且這可比新安城廖正欞的歸順,來的有意義得多。

  因為這次,蕭鴻并沒有使用任何計謀,更未發一兵一卒,僅是廖正欞的一封書信,便引得顧思卿,以及整個長令口所有將士,誠心來投。

  這不僅說明了,在大夏貪官污吏橫行,早已成了風氣,更加說明了,自己領兵出寒州,意義非凡。

  而有一便有二,或許接下來的戰斗,還會有許多像顧思卿一樣受到迫害,郁郁不得志的有識之士,誠心來投。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何愁大夏青天不復。

  蕭鴻沒敢有任何的猶豫,連忙上前欲將顧思卿扶起。

  可當蕭鴻雙手扶到顧思卿雙臂之時,他才發現,眼前這個瘦弱的男人,力量竟大得驚人,若非蕭鴻本身也是個力大之人,還當真扶不起他來。

  而隨著蕭鴻一把將顧思卿扶起,顧思卿的雙眸之中卻寫滿了震驚,因為方才他本就給自己設計了蕭鴻無法將自己扶起,而向蕭鴻求得一道恩典再起身的環節。

  可這蕭鴻力量大的毫無道理,倒是自己方才的暗里反抗,好像成了笑話。

  就在顧思卿有些尷尬之時。

  蕭鴻卻是笑了起來:“顧大哥既是入了我蕭家軍,此后便是一家人,若再用這方式,可就真的見外了,顧大哥有何時不便直言之事,管說便是,只要合乎情理,蕭鴻無不答應。”

  顧思卿聞言,心中慚愧,卻還是直言道:“末將知道,蕭家軍以字頭編營,而長令口這一萬多將士,很有可能會被重新整編,編入他營,殿下,他們都是我的老部下,可否......”

  “哈哈哈,我倒是何事,惹得顧大哥,要以長跪相求,顧大哥大可放心,這長令口所有將士,蕭某絕不重整,至于營旗也可顧大哥自行決定,另外,若今后,我們真能有幸戰勝夏譽,除夏譽之外,凡抓到參與顧嫂一事之人,蕭某皆不過問,全由顧大哥自行處理。”

  聽完此話,顧思卿身心一顫,這么多年來,這是他第一次覺得,報仇指日可待,不經意間,顧思卿已是紅了眼眶,曾多少次咬牙切齒的無奈,隨著蕭鴻的出現,得到了一絲的釋放。

  也正是這一刻,顧思卿突然邁開了步子,他一腳踢到了那顆被血布包裹著的人頭之上。

  湍急的河流,發出撲通一聲,濺起的少許水花,洗不掉顧思卿這么多年忍受的憋屈和憤恨,卻讓他難得的發泄了一次。

  ......

  兩人沒再多言,各自上馬,隨著兩匹馬兒的出現,那數十騎分列在城門前的將士,開始將右手緊握的火把,用力的拍打在左手的盾牌上!

  “嚯!嚯!嚯......”

  將士們喉嚨處發出的聲響,簡單卻又讓人莫名的感覺熱血沸騰。

  火把撞擊盾牌,濺起的火星子,散發著溫熱,像是在歡迎著蕭鴻的到來。

  而隨著城門前將士的吶喊。

  城樓上的將士也跟著呼喊起來,他們手中的長槍尾部擊打著地面,發出咚咚的悶響。

  ……

  行至城門洞中,蕭鴻才發現,原來他在河邊之所以能看到那城門開啟的光亮,皆是因為此時此刻,長令口所有的將士,包括百姓都未曾入眠。

  他們就站在路邊,小巷里,他們手握火把,皆是在等待著蕭鴻。

  而就當蕭鴻騎著馬兒前腳剛踏入城內的時候。

  顧思卿的長劍抽了出來,橫舉于頭頂。

  多年來對于故去愛人的思念,和被皇室打壓的苦楚,讓他受盡了委屈,這一刻或許因為激動,而面色漲紅。

  他終是嘶喊出來聲:“弟兄們,我們今日反了!誓死追隨世子殿下!”

  “誓死追隨世子殿下,蕭鴻......蕭鴻......”

  此時此刻不論是將士還是百姓,都在呼喊著蕭鴻的名字,城門之上鼓聲雷動。

  蕭鴻的心也在跟著這如虹的聲響而顫抖。

  蕭鴻不知道,那高伯雄在這長令口,到底做了什么。

  但他知道,絕對可以用十惡不赦來形容,因為蕭鴻發現,面前這些淳樸的百姓,他們的眼里,滿含熱淚,這些淚水能洗刷掉多少的冤屈,蕭鴻不清楚。

  但這是蕭鴻發兵以來,第一次拋去私仇,拋去爺爺和父親的死,真真正正的覺得,這大夏是該徹徹底底的清洗了。

  因為若非他手握蕭家軍,起兵伐夏,不知還會有多少像高伯雄這樣的奸臣,迫害著百姓。

  而于這萬千高呼聲中,蕭鴻也重重吸了一口氣,握拳重重捶打在心口之上。

  “鴻得百姓信奈,得將士信奈,必當竭盡全力,哪怕肝腦涂地,也誓要還天下百姓,一個沒有殘害和壓迫的大夏!”

  ......

  這一晚,不是特殊的日子,也非什么節日,更沒有提前備下的酒宴,但這一晚的長令口,卻比數年來任何時候都要熱鬧。

  ……

  跟隨蕭鴻,意味著戰爭,意味著要面對大夏的兵鋒鐵蹄,所有人都非常清楚這一點。

  但他們卻并未感到恐懼,反而前所未有的釋懷。

  火把堆疊成小山,百姓們拿出家中,經高伯雄剝削后為數不多的吃食,將士們也搬出抄高柏雄家時,酒窖里的所有美酒。

  人們歡聲笑語,可笑著笑著就哭了,哭著哭著又笑了。

  蕭鴻第一次捧起手中,百姓遞過來的酒碗,覺得是那般的滾燙。

  而也直到此時,有些醉意的顧思卿,才痛哭了起來,這殺人都不見眨眼的男人,上一次落淚還是得知愛人被逼死的時候。

  而這一次的哭泣,則是因為他在自責,若是他沒有因為愛人的死,而自暴自棄,終日酗酒,不問世事,高伯雄也就沒有機會那般毫無顧忌欺壓百姓。

  畢竟他雖未有兵權,地位卻不輸高伯雄,而他的實力遠勝高伯雄。

  當然此刻醉意正盛的顧思卿也很清楚,若非沒有蕭鴻的伐夏文書,多年不問世事的他,就算再出山,也未必能扳倒高伯雄,畢竟人人心存反意,但沒有蕭鴻這個契機,太多的人都會選擇繼續忍耐,而茍安于世。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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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