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被雷劈死的。”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讓高文和梅前途都微微怔愣了片刻。
回過神后,高文一拍大腿,憤憤不平地開了口,“劈的好!他做的那些事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
“但我總覺的他死的蹊蹺。”溫若香低垂著眉眼,在腦中回憶張德的死狀。
一直不曾開口的梅前途好奇的問,“蹊蹺?”
溫若香點了點頭,“張叔早年與我父親有些交情,他的尸體是我父親幫忙收斂的。當時我也在一旁,他身上的傷看著并不像被雷劈的,反倒像是被火燒傷的。按理說被雷劈了的人耳膜會破裂,但他卻沒有這癥狀,也沒有遺留被雷電擊中后的雷紋,我猜測他應當是被某種邪術害死的。”
“邪術?”梅前途微微蹙眉。
溫若香秀眉緊擰,“嗯,他身上燒傷的面積并不大,應當是跟符咒有關。”
“當時你們沒有去查嗎?”
溫若香道:“當時正好遇上了老太太的兒子和兒媳失蹤,大伙都忙著去找,加上寨子里的人都不大喜歡張叔。
自然也不會為這事費神,只是念著些許情分幫忙將人下葬了。后來這事就耽擱下來了,也沒人提起。”
梅前途追問道:“老太太的兒子兒媳失蹤了?找人的時候失蹤的?”
“沒錯,你怎么知道?”溫若香有些意外。
梅前途將和高文在鬼老太院子里的對話告訴了溫若香。
溫若香詫異道:“這事是老太太跟你說的?”
梅前途點了點頭。
“這么說你們是遇到了老太太兒子兒媳失蹤的那天,不過老太太為什么會告訴你這些?”
梅前途一聽,撓了撓頭,“我說是閑聊時提到的你信嗎?”
溫若香:“……”跟一個鬼閑聊?還是個厲鬼?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
幾人就著鬼老太的事聊了將近一小時,直到溫書玉過來喊他們吃晚飯。
吃晚飯時就只有梅前途、高文和溫若香姐弟四人,溫若香的父母還沒回來。
晚飯過后,溫書玉為梅前途和高文安排了休息的房間。
晚上十點左右,梅前途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無法入睡。
半小時前,他用玉佩聯系白澤,想問問他關于龍淵在面對鬼老太時失靈的事,卻沒見對方回應。
聽溫若香所言,那鬼老太之所以會化成地縛靈,是因為生前她兒子兒媳無辜枉死,而后不久她又遭人冤枉,含恨而死,所以才會怨氣沖天。
地縛靈又名路煞,人生前若是有余愿或仇恨未了,在死后就會被困傅在斷氣之地停留于世,無法離開。
地縛靈的能力會隨著他們的心愿或者仇恨增加而變強,生前擁有的意念或怨念越強,死后的能力也會越強。
梅前途總覺的事情遠沒有溫若香說的那么簡單,他在那鬼老太的身上也沒感覺到怨氣,連龍淵也沒半點反應。
溫若香應當還有事瞞著他沒有說出來,或者說溫若香在說謊,她隱瞞了某些事情的真相。
但這些都只是梅前途的猜測,在事情沒有被證實之前,他也不好下結論。
還有那張德的死……溫若香說張德的死有蹊蹺,有可能是被邪術害死的,她為什么會這么認為?
按照她的說法,張德跟寨子里的人關系都不怎么好,再加上他的品行或許真有結仇的可能。這樣一來,范圍又擴大了。
可溫若香又說寨子里的人是念著張德往日的情分才會幫忙下葬,若張德的品行真這么差,寨子里的人又怎么會欠了他的情呢?
梅前途被這事煩的頭昏腦脹,煩燥地抓了抓頭發。
這事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圍,他不認為他和高文這初出茅廬的小菜鳥能憑借自己的能力解決這的事。
也不知道張一帆他們那邊怎么樣了,反正也睡不著,梅前途索性爬了起來打算給張一帆去一個電話問一問萬人坑那邊的進展。
看了一眼已經睡的正香的高文,梅前途輕手輕腳地走去了陽臺,將門關攏后撥通了張一帆的電話。
阿唄舟山腳下的一處帳篷內,一張巨大的長方形木桌前林林總總坐了十余人正在火熱的討論著萬人坑的事。而坐在首位的人就是天師協會的會長,也就是高文的父親高嘯天,張一帆此時就坐在高嘯天身側,默默地聽他們談論,插不上什么嘴。
“要我說,干脆一把火燒了那堆尸骨算了,一了百了。”
一個長相英俊的中年男人甕聲甕氣地丟出一句話。這中年男人正是高文的叔叔,也就是天師協會的副會長高嘯海。
聽見高嘯海的話,另一個戴著金絲眼鏡長相斯文的男人冷哼一聲,“你說的倒是簡單,那尸坑里怨氣沖天,你去燒一個試試。”
高嘯海不悅地瞪向簡淮舟,“你!……怎么我說什么你都要回上幾句嘴。”
斯文男人迎上高嘯海的目光,扯了扯嘴角,“渾話誰不會說,你有本事就讓我閉上嘴啊,師兄……”
回懟高嘯海的男人名叫簡淮舟,年紀在三十左右,比高嘯海小幾歲。
同樣也是天師協會的副會長,亦是已故高老家主的親傳弟子。
說是親傳,但高老家主卻是當成親子對待。
簡淮舟自小養在高家,與高嘯海是同門師兄弟,兩人從小就不對付,互看不順眼。
“簡淮舟!你還記得我是你師兄,有你這么下師兄面子的?”
簡淮舟輕抬眉眼,眼底暗藏戾氣,語氣慵懶,“你臉皮比銅墻鐵壁都厚,用子彈都打不穿,需要面子么?”
高嘯海一噎,知他意有所指,半晌說不出話。
像今天這樣的事碼發生的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眾人早就見怪不怪了,倒也沒有勸架,就這么靜靜地聽著兩人扯皮。
高嘯天直接別過頭,沒眼看他們。
突然,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將眾人的注意力拉到了張一帆身上。
在十幾道視線的注視下,張一帆強壯鎮定,緩緩從口袋拿出了正在響鈴的電話。
“抱歉,我接個電話。”在看見備注上的名字后,張一帆立即站起了身走到一旁接了電話。
“喂,前途。”
“一帆哥,你準備休息了嗎?”梅前途等了將近一分鐘才與張一帆通上話。
“還沒,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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