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聞言都皺起了眉頭。
這有什么好賭的嗎?
顧言溪怎么可能考得過朱馨?
原本以為這學期,校花要出在他們班了,結果顧言溪還沒來兩天就要被送走了?
朱馨高傲地冷哼一聲,心情良好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顧言溪自取其辱的樣子,是唯一讓她覺得順眼的時候。
傅南依則是垂下眼睫,望著面前的課本,不自覺地抿緊了唇。
沒想到跟言言做同桌的時間這么短暫。
言言是不是其實根本也不想在二班繼續待下去,所以才跟朱馨提出這種賭約?
想到這里,傅南依小小地嘆了一口氣。
她這么想著,連顧言溪坐回到了她身邊也沒發現,也沒聽到顧言溪喊她。
整個人看上去就是很喪。
“喂!傅南依?”顧言溪第三次喊她的名字。
“嗯?”
“你不是說,不想管她們這些議論嗎?”
傅南依一怔,“啊?”
“她們議論你的時候你都無動于衷。”顧言溪望著她,“為什么卻要替我說話?”
傅南依嘴唇囁嚅了一下,小聲說:“因為你以前也是這樣為我說話的。”
顧言溪把臉轉回來,神色平靜地目視前方。
盯著前面隔著幾排的那兩個熟悉后腦勺看了兩秒后,她鬼鬼祟祟地拿走傅南依的橡皮擦,扔了過去。
精準地砸到了其中一個女生的后腦勺。
“靠——”
“誰啊!”女生站起來,惱怒地掃視著后排。
顧言溪對上女生的視線,帶著笑意的臉上寫滿了輕佻、和挑釁。
女生臉色一僵,迅速地扭回了頭,裝作什么都沒發生地坐下了。
傅南依:“……”
她想了想,又開口問:“你想去九班嗎?”
“不想去啊。”
二班挺好的。
“原來你并不想去。”傅南依小聲呢喃著,然后拿出筆在草稿紙上認真地寫了起來。
不多時,傅南依把寫滿了周末復習計劃的草稿紙小心翼翼地挪到了她面前。
“你看這樣行不行?我把數學的基礎題劃分了四個版塊,用周末的四個半天來分版塊突擊復習……”
“只有一個周末的時間,雖然不能讓你的總成績超過朱馨,但是至少你的數學分數會好看很多,不會輸得太恥辱。”
顧言溪:“?”
對上顧言溪犀利的視線,傅南依捏緊了手中的筆,頗有壓力地皺了皺眉,“我……我會盡全力幫你復習的。”
下午,那個對賭協議就貼到了學校的公告欄上。
這件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高三。
一班的人都笑了。
“顧言溪怕不是腦干讓人挖了?跟二班的班長打這種賭?她到底哪里來的自信啊?”
“給我整笑了。”
“嘩眾取寵的新招?還得是顧言溪啊!她是真能作。”
“其實她要是想直接去九班的話,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嗎?大可不必這么委婉。”
“哈哈哈!”
“……”
下課鈴聲響起,教室門口忽然一陣騷動。
一個戴著眼鏡長相斯文的男生走進了二班的教室,拿出一盒包裝精致的巧克力送到她跟前。
“吶,前同桌,我自己做的巧克力,帶給你嘗嘗。”
話音落地,立馬有男生向他投去唏噓的目光。
“孫琦,你要不要猜猜你是今天第幾個來給顧言溪送東西的?”
“哈哈,顧言溪來了我們班才兩天,我們班的門檻都快要被踏破了。”
“……”
顧言溪的目光盯著孫琦手上那盒巧克力看了兩秒,只疏冷地笑了笑。
“謝謝,不過最近牙疼,吃不了甜的。”
孫琦沒想到顧言溪會如此直接的拒絕,拿著巧克力的手僵了一瞬,又不好意思地收回,然后結結巴巴道:“不……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牙疼……”
這邊的動靜不小,二班很多人都注意到了。
沈釗的前桌回過頭來一臉八卦地看著這一幕,用手拍了一下沈釗的桌子,“你看,又有人來給顧言溪送東西了,你的準女友很搶手啊。”
沈釗本來就要一直在聽著后面的動靜,這會兒終于克制著不回頭看過去。
他的視線根本不用刻意去鎖定她,那張精致清冷的側臉就這樣撞入他的視線,少女的奶白色皮膚比光線還要刺眼。
他現在有點能理解,為什么這些男生即便知道他才是顧言溪心中的男神,卻依舊愿意全前赴后繼。
因為她真的很漂亮,是足以讓人不屈不撓克服重重阻礙接近她的漂亮。
前桌炯炯有神地盯著他,“你早上不是說你跟她快要在一起了嗎?我看現在那些無關緊要的人跑得比你還勤,你就不怕顧言溪到時候真的跟別的人在一起了?”
沈釗眉心動了動,抿唇道:“無所謂,我會出手。”
前桌:“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出手?”
“很快。”
“……”
放學鈴聲響起,沈釗收拾好東西,看了一眼還在座位上坐著等顧言川的顧言溪,走了過去。
整整兩天。
他們之間明明近在咫尺,是只要踏出幾步就可以接觸到的距離。
但是顧言溪一次都沒來找他。
他覺得他們之間的關系出了問題,的確需要好好緩和一下。
“言言,你在等顧言川嗎?”他明知故問道。
顧言溪看了他一眼,“沈釗,你來得正好,我正好想找你。”
沈釗那顆被冷落了無數次的心,在這一刻,忽然雀躍起來。
原來言言也想找他。
早知道,他就再忍一忍了,忍到言言主動來找他的時候。
“言言……”沈釗輕輕地喊了一聲,剛欲說什么,就看見顧言溪從兜里掏出了一張小票,推到了他面前。
“這是什么?”
“是什么你不會自己看嗎?都拿到你面前了還問是什么是什么,你的眼睛像個擺設一樣……服了。”顧言溪語氣不耐地講道。
沈釗:“……”
言言對他怎么這么沒有耐心?
沈釗臉色難看地拿起那張小票,這才看清楚,這是一張油畫修復店開的支票。
他有些不解地皺了皺眉,“言言,這是?”
“那幅油畫的修復花了我二十多萬,這是你該賠的錢。”
沈釗臉上頓時揚起一抹不可置信,“你讓我賠錢?”
“怎么?”顧言溪明亮的眸子里頓時寫滿了鄙夷,“弄壞了我的東西,你都不打算賠?”
沈釗還想說什么,卻見顧言溪眸子里揚起的一抹厭惡,心里“咚”的一聲。
他跟她之間的關系已經夠緊張的了,不能再讓她對他產生什么不好的印象了。
“好,我會把錢轉給你的。”沈釗艱難地扯出一抹笑。
顧言溪沒再理會他,看見顧言川一臉憨笑地出現在視線中,直接就站起來,略過了他,走向了顧言川。
沈釗呆愣地站在原地,像是被一盆水從上而下,澆得透心涼。
就像言言對他的態度一樣冷。
他能感覺到言言對他仍舊有強烈的怨憎情緒。
是因為他說好要跟她表白,結果卻沒有跟她表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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