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傅云熙斬釘截鐵地否定,見她要張口說話又道:“秋,你不要再找各種理由試圖去碰‘玉菩薩’了,你是被奶奶給洗腦了嗎?怎么可能你我能互補?”
黎秋剛才提出的見解是——如果她是熱,那么傅云熙就是寒,將兩者中和或許能消彼此癥狀。
可傅云熙一口否決了。
但是黎秋的熱癥并沒有就此終止,當時好似被傅云熙的寒氣給抵消就沒事了,可到了夜里她被熱醒過來。只覺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是燙的,以為發高燒了,去摸額頭又一片涼,甚至還有汗濕。
下意識轉頭看旁邊位置,發現傅云熙并不在,伸手去摸床單還有溫度,又側耳聽了聽,不見洗手間有動靜,應該是剛剛出去。
實在感覺口干舌燥,掀開被子起身下地。倒了一杯溫水一口全都喝完了仍然覺口干,正要再接一杯突聽門外傳來語聲,聽著像是傅云熙的嗓音不由走近過去。
“我把其中的危險性都跟你說了,你為什么還要堅持用這方案呢?”
黎秋立即辨識出來是柴晉,接著聽見傅云熙在道:“我沒時間等了。”
心頭一沉,他在說什么?
柴晉也問:“什么叫沒時間等了?”
“她已經有炙熱的癥狀出來了,假如不及時治療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可是你要嘗試用細胞重組的醫療手段會不會太過冒險?關鍵是你的身體受得了嗎?”柴晉憂慮地問。
黎秋聽得眉頭蹙起,白天他說的“細胞重組”還有內情?而且怎么聽著不像是給他看病,倒像是為她呢?驀的想到什么,拉起自己的衣袖,發現之前淡下去的烏青色的線再次出來了,而且這次直接越過手彎往上臂延伸,還不見頭。
拉開自己領子,發現已經抵達肩膀處。
不用說著一定是不正常的,那她之前都好的,也沒中毒也沒生病什么的,只有可能是因為“玉菩薩”。
“你瘋了!”柴晉的驚呼打斷了她的冥思,斂轉心神再次去細聽。
只聽傅云熙一聲低斥:“小聲點,吵醒了她我跟你沒完。”
柴晉跺腳恨聲道:“我就是要吵醒她,讓她知道你要為她做什么,你這副軀殼已經千瘡百孔了,你覺得你還經得起那么大的折騰嗎?”
“可我如果不這么做,她會死!現在她在里面就渾身發燙,如果不是我給她喝的水里加了安定,這時候她早就醒了。”
黎秋吃了一驚,他在她水里放了安眠藥!他要干什么?
柴晉再開口語聲中多了無奈:“我知道你愛你老婆,可是不是非要這般激進的,你給我點時間,一定能找到醫治你和她的辦法。”
黎秋再也忍不住伸手拉開了門,站在門口的兩個男人聞聲同時扭頭,眼中都露出驚異。
傅云熙先鎮定下來,抬腳走過來拉了她的手問:“怎么醒了?”
“熱醒了,口干,起來喝水的。”
黎秋盯著他的眼睛,沒放過任何表情變化。
“水喝了嗎?水壺里應該有溫水。”
黎秋不答反問:“剛才你們在聊什么?別急著找借口,我都聽見了,就算沒聽見的也從你們的反應讀出了大概。”
不喜歡拖泥帶水,直截了當地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