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泉愕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陳息寧這是當面刺刀,根本沒有掩飾的意思,公報私仇,赤裸裸的公報私仇,他聽完當即就怒了。
“哥!咱們才是一家人,你可不能聽一個太監胡言亂語,她就是故意的,記恨我之前沒有幫她,公報私仇!”
周意洲現在一整個飄飄然的狀態,哪還管那么多,就一個原則,誰溜須拍馬的功夫更厲害,他就聽誰的,主打一個精神享受。
陳息寧面露害怕,后退了一步,生怕沈泉激動之下上前毆打她一般。
“泉哥,你有什么話好好說嘛,都好商量,這事不是誰大聲就誰有道理的,你看你現在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你怎么能比皇上更加優秀呢?”
周意洲聽得連連點頭,“小寧子說的沒錯,怎么能有人比朕更加有才華?來人,叉下去,讓他清醒清醒!”
他手一揮,帶刀侍衛如法炮制,如叉之前的江糖一般,把沈泉給叉了下去,且動作更加粗魯,完全沒有王爺的尊嚴可言,看得江糖暗爽不已,還有些發麻的腳底一下就舒服了,不禁將敬佩的目光投向陳息寧。
這可真是個人才啊!
【陳息寧:我這人一向不記仇,基本有仇當場就報了。】
【泉哥滿肚子國粹,這個死綠茶!】
【代入周哥,一整個爽住,當皇帝的感覺誰懂?】
【就目前來看,貴妃王爺和皇子明顯一個派系,感覺不單純。】
【要想生活過的去,頭上必須帶點綠。】
【周哥顯然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一個綠帝一個綠茶,周哥和息寧不愧是拜把子兄弟。】
【周哥:你有事?】
【哈哈哈哈哈哈操!】
看著沈泉被拖下去,陳息寧心里無比舒爽,面上卻不表露分毫,而是向周意洲請示道:“皇上,我下去洗個手。”
一手的飯湯,確實不像樣。
周意洲找不到拒絕的理由,揮揮手讓陳息寧下去。
“誒!”
徐文聰仿佛抓住什么,目光鎖定陳息寧:“按照以往的套路,你每次私自行動都沒安好心,之前私下換箱子的事你沒少干。”
“皇上!以臣妾之見,必須派個人把她盯死!”
周意洲有點信任陳息寧,但是還沒完全信,視線在剩下的人里掃視了一圈,落在江糖身上,正要開口。
徐文聰:“小宮女不行,她還得留下來干臟活累活呢!她走了,我們使喚誰?”
他自己想要留下來不肯錯過線索,所以很干脆的看向趙遠:“就讓皇子跟去吧!有個自己人,放心。”
徐文聰有理有據,儼然一副全心全意為皇帝著想的模樣,很有說服力,讓人無法反駁。
“我就洗個手,不至于吧?”
陳息寧手上的湯水都快要干了,聽了這一番話,頗有些哭笑不得。
但徐文聰這話,得到了他們的高度認同,唯有江糖站在一旁黑著臉,頭上頂著大冤種三字。
【宮女的命也是命。】
【糖姐黑化中。】
【這幾個人是真敢做啊!讓千金大小姐掏狗盆,可以確認是真感情了。】
【也不知道鄭董看了啥感覺。】
陳息寧沒有拒絕,而是叫了兩聲前面的大黃,阿黃很有靈性,可能也是吃飽了想要活動活動,搖著尾巴就跟上了陳息寧的腳步,看得幾人目瞪口呆。
徐文聰一看。
帶狗,有詐!
“狗不能帶去!”
他實在是被陳息寧套路怕了,這丫頭花里胡哨詭計多端,必須嚴防死守。
“那你牽走啊!”
徐文聰轉頭看向江糖:“去,把狗牽回來。”
江糖:“……”
這一期節目錄的,她身上的怨氣已經比鬼還重。
迫于上級壓制,江糖咬著后槽牙上前,只是剛前進沒兩步,狗扭頭,眼露憤怒,兇狠地叫了兩聲:“汪汪!”
江糖毫不猶豫縮了回去。
“我沒那本事,要不你們去吧。”
徐文聰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看著兩人一狗離去。
“差不多行了!趕緊的找線索!”
周意洲也覺得他過于疑神疑鬼了,一個太監還能翻出什么風浪,皇帝的身份牌他都塞褲子里了,只要找到線索,直接把內奸做了就行了。
就這樣,除去在慎刑司慘叫的沈泉,一行三人又繼續投入掘地三尺的工作之中。
“……”
古城里沒有洗手池,或許是為了增強代入感,有專門的宮室,在趙遠的緊盯下,宮女端著銅盆進來,讓陳息寧洗手。
這里的陳設古色古香,書案屏風床榻應有盡有。
“息寧,你洗快點,別錯過線索了!”
趙遠看她那慢悠悠的樣,唯恐一晃眼的功夫,那頭的周哥他們又找出什么線索,他直接成奸細了。
打量了一圈周圍的環境,陳息寧把手洗干凈,“遠哥,我衣裳臟了,換個衣裳,你出去找找看,有沒別的線索,我換完就出去找你。”
她沒說假話,衣服上確實沾了臟東西。
趙遠:“這種時候,就別在意這一點細節了吧?”
陳息寧一聽這話,提起衣服上的臟污就要往他身上擦,趙遠目瞪口呆,連連后退。
“息寧!你可是女孩子,你怎么能干這種事!”
他大為震驚,徹底服了,“行,你快點,我上外面等你!”
趙遠擺出一副被逼無奈出走的樣子,其實一出宮殿,立馬刨土上樹找線索,要不是周意洲死盯著,誰想把辛苦找到的線索共享。
目送著他離開,陳息寧臉上神情一變,立刻彎腰,摸出了貼在銅盆下的字條。
【徐文聰:這個大聰明,氣死我了!】
【可惜了聰哥一番苦心,遠哥當屁放了。】
【陳息寧是真的鬼啊!套路太深了!】
【有這才華,不回鄭家爭家產都浪費人才。】
在狗的宮女的注視下,陳息寧打開了字條。
“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這線索比狗盆里掏出的短多了。
“這應該說的是聰貴妃吧?”
陳息寧摩挲著下巴,觀賞著字條,“可這蕭郎是誰呢?”
思考不過兩分鐘,陳息寧的目光就鎖定在身后的書案上:“管他是誰,反正落我手里,我決定按在泉哥頭上。”
話落,她轉身來到書案前,拿起毛筆,看著硯臺,目光投向愣神的宮女,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朝她招了招手:“會研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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