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息寧大寫的懵逼。
“看來我哥也是被你家里人刺激的不輕。”
許云野搖了搖頭，滿滿的感嘆。
套話結束，兩人的心情都不怎么美妙，但顯然許云野的心情更差一些，臨走之前炫了一瓶紅酒，背影都帶著一股怨氣，像是在去刀人的路上。
……
因著額頭的傷還沒完全愈合陳息寧不敢出鏡，只能缺席第二期激勇的錄制，網上對此議論紛紛，不出所料，導演也換人了，這事還一舉沖上了熱搜。
【陳息寧什么情況？日子不過了？激勇都不拍了！】
【兩人不會吵架了吧，估計是分手了。】
【會不會是懷孕了？】
【誒不是，談戀愛歸談戀愛，分手歸分手，節目能不能不要停？】
【官方不都說了嗎，因為檔期原因息寧缺席一期，別瞎猜了。】
……
顧良言人在京城，不管多晚都會抽時間和陳息寧視頻。
冷不丁看到從來一副休閑風的顧Pd西裝革履坐在辦公室，陳息寧還挺不習慣的，好像談戀愛的對象突然換了個人。
“怎么這么晚還在加班？都十一點了。”
坐在臥室的妝臺前，陳息寧托著腮，戴著庫洛米的發帶，儼然一副宅女模樣，聚精會神地看著視頻里的男人。
之前還覺得顧PD像大學生，容顏清雋氣質干凈，可如今西裝一穿戴著眼鏡，感覺眼神都兇狠了幾分，陳息寧總覺得和他不太熟。
“剛開完會，準備回去休息了。”
他面上攜帶著絲絲笑意，只是掩不去眼底的困倦和疲憊，“過兩天就回S市，到時候和你商量些事。”
陳息寧笑著點頭，心里暗自腹誹，商量個屁！你都干完了分明就是事后告知。
看著她那副乖巧聽話無有不應的樣子，顧良言心中詫異，這么多天過去了居然一句不該問的都沒問，還真是夠有耐心的，換做其他人，怕是早就鬧起來了。
陳息寧笑容不斷，想起什么，和他分享了一起上沈知遇家的場景。
“一個彈琴一個跳舞，天作之合啊！顧Pd，沒記錯的話，你也擅長彈琴吧？可我不會跳芭蕾耶？”
顧良言微微一笑，不以為意：“小小的興趣愛好罷了，如今也沒那時間，再說了，我不喜歡芭蕾。”
“嘖！居然會有人不喜歡芭蕾，那你喜歡什么？”
“喜歡你。”
趴在電腦前的陳息寧瞳孔地震，“有點油是怎么回事？”
顧良言：“什么時候說實話也變得油膩了？”
“實不相瞞，其實我還挺喜歡邪魅狂狷那種油膩的，發騷的時候想不油也挺難，你說是吧，哥哥。”
他表情一滯，下意識察看了一眼左右兩旁，差點繃不住，低聲道：“好好說話。”
陳息寧揚眉，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認真回道：“不是你先起的頭嗎？”
“那這樣好了，為了以表歉意，我給你現場搖一個如何？”
顧良言腦海中浮現她穿大花套裝搖花手的名場面，差點裂開，滿心拒絕，一點也不想在辦公室看這些。
但即使他再直男也曉得這時候打斷的后果，婉轉道：“咳，那什么，時間不早了，司機還在樓下等著，要不等回去再說吧。”
陳息寧點頭，“也好。”
他暗暗松口氣，剛想結束視頻。
便見陳息寧一本正經地嘆氣，“我就知道，你嘴上不說，心里還是喜歡芭蕾的，這樣說不過是為了安慰我。”
說著，她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般，強顏歡笑道：“哥哥別介意，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怪我自己是個土人，沒有一點藝術天賦，配不上你。”
顧良言皺眉，努力回想半天，“我最近是不是哪得罪你了？”
陳息寧一秒黑臉。
隨即，他展顏一笑，話鋒一轉，正色道：“其實搖一段也未嘗不可，你搖吧，我在這里看著。”
靠坐在黑色皮質椅上，他伸手推了推眼鏡偏頭笑著，擺出一副時刻準備認真看的模樣，極為耐心，讓人挑不出毛病。
就沖他這性格，每次對他生氣，陳息寧都有點想給自己一巴掌的沖動。
太可怕了。
“好，你等我一會兒。”
不管內心戲怎樣豐富，陳息寧面上都保持得體的微笑，一離開鏡頭，她表情一變，百米沖刺進衣帽間差點沒摔倒。
鏡頭后的顧良言百般無聊，瞥了眼落地窗外的夜景，下定決定，一會兒不管陳息寧搖的多好笑，他都要忍住。
就在他努力調整心態為接下來的畫面做好表情管理時，一段BGM忽然響起，并非什么魔性的音樂，他下意識抬眸，便見一身紅色吊帶裙的陳息寧出現在屏幕前，笑靨如花。
她長相極為清純，是很討長輩喜歡的那一掛，作為明星又是選秀出道，身材和顏值定然遠超普通人，加上一身冷白皮，穿著紅裙帶來的視覺沖擊確實強，尤其是在毫無防備情況下一眼對上。
陳息寧俯身，笑著調整鏡頭。
靠坐在椅子上的顧良言抬了抬眉梢，不禁坐直了身體瞇著眼靠近屏幕欲言又止。
好久沒跳舞，四肢都老化了，不過底子還是在的。
室內燈光清冷，陳息寧光著腳給他來了一段，并非什么社會搖，火紅開叉裙擺下的長腿筆直，黑色微卷長發隨之揮動，純欲感和魅惑之間的碰撞異常惹火。
三分鐘后，陳息寧靠近屏幕，喘著氣，不是在舞臺上，沒有必要壓低喘氣的聲音。
“不行了，好久沒練，身體都虛了。”
顧良言眸色幽暗，笑道：“我覺得比以前強。”
“是嗎？”
陳息寧同樣回以笑容，旋即皺眉，伸手擦了擦電腦，在顧良言疑惑的目光下低頭，輕聲道：“邊臟了，擦一下。”
顧良言愕然，差點沒反應過來，努力克制，咬緊牙關：“怎么之前我在你身邊的時候不跳？”
“是噢，是我的錯，沒想到顧PD私下里愛這一口。”
陳息寧在心里大笑，面上依舊保持優雅人設，“這要是換在小說界，霸總連夜就開私人飛機回來了，但顧導你不行啊！”
“這樣好了，我給你劈個叉。”
顧良言氣息一陣不穩，不知道是被氣還是因為別的原因，他點頭，沒有開口，就等著她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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