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世界。
王燼仍舊是站在那條斜斜向下的地下通道入口處,只是,他此時此刻,已經是站在了最后一級的臺階之上,手中拿著一張白紙,另一只手則是以真氣做筆,在那白紙之上不斷書寫著什么。
仔細看去之時,那赫然是一堆又一堆的……極為復雜的數學公式?
沒錯,那就是數學公式。
那一堆又一堆的數學公式,其復雜程度,若是放在王燼的前世,足以讓任何一個世界聞名的數學家瘋掉。
而此時此刻,王燼卻是單手持筆,奮筆疾書,筆尖在紙面上飛速移動,甚至沒有絲毫停頓。
他雖然是以高考武狀元的身份進入到大夏第一軍武大,然而實際上,哪怕僅僅只是單純以文化課的成績計算,王燼也是當之無愧的狀元。
他的數學基礎本就相當出色,再加上隨著實力的提升,耳清目明,他的大腦轉動越發迅速,這幾日的學習之下,他對于術數的理解,已經是到了一個相當深的程度。
此時此刻,這般復雜的數學公式計算,王燼卻是沒有絲毫的卡殼,一道道公式的計算結果飛快呈現在紙張之上,那紙上的數據顯得越發深奧和混亂了起來。
“解出來了!”
許久之后,埋頭奮筆疾書的王燼猛然間發出一聲興奮的高呼聲,整個人直接是跳了起來。
他激動無比地捧著那張紙張,那破破爛爛,上面寫滿了宛如鬼畫符一般的各種公式的紙張,卻被王燼視若珍寶一般捧起來。
那上面的一道道公式,映入王燼的眼簾之中,卻仿佛是化作一個個文字,組成一具具頗有玄機的語句,在王燼的腦海之中回蕩。
先前那幾級臺階之上的紋路,此刻隨著這最后一級臺階之上的紋路解析完成,共同在王燼的腦海之中匯聚,逐漸形成了一片玄妙非常的經文。
“大道經?!”
王燼不由自主地將腦海之中那片玄妙無比的經文念了出來。
大道經!
何其大氣的名字!
要知道,夢境世界之中的眾多修士,哪怕是那公認整個宗門之中最強者,千陽宗宗主段天河,終其一生,也不過是在追尋至高的“大道”罷了。
然而,如今呈現在王燼腦海之中的這片經文,竟然是以“大道”二字命名,這般氣魄,簡直是驚世駭俗了。
“創造這經文的人……究竟是何等強者……”
懷著這樣的驚嘆,王燼閉目,開始消化自己腦海之中那片晦澀且龐大到了極點的經文。
許久之后,王燼終于是將腦海之中的那篇玄妙經文消化完全,臉上的驚嘆之色,非但沒有消退分毫,反而是越發濃郁。
“創造這片經文之人,絕對是有著驚天的修為,說不定便是傳說之中的仙人!”
王燼幾乎是無比肯定地給這片經文下了定義。
腦海之中多出來的這片經文,不愧其“大道”之名,字字珠璣,直指大道本質,每一字每一句,都幾乎是從根源之處剖析道與理的本質,稱得上是驚天動地的一本經文。
而且,這片經文最驚人的地方在于,竟然是以術數,來構建大道,以這種最近乎于道的方式,構建出直達大道的階梯。
創造出這片經文之人,于術數之道上的造詣,絕對是舉世無雙,至少以王燼如今的水平,還遠遠比不上。
只是,雖然這繁雜至極的經文,有著如此深奧玄妙的文字闡述,但王燼卻發現了一個致命的缺點。
那就是,這片經文之中,似乎僅僅只是闡述道與理的文字,卻并沒有如飛凰經那般的修行之法。
也就是說,這篇大道經,似乎純粹僅僅只是一片傳道式的經文,根本不是給人修煉的!
“這不可能啊……若是這篇經文,并非是高深莫測的修煉之法,為什么要以如此晦澀的方式進行加密……”
王燼有些不敢相信地喃喃自語,要知道,哪怕是他這個經受過現代的文化教育,在術數之道上有著相當不錯水平的人,都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將這片經文解讀出來。
而這片夢境世界之中,世人重修行而輕學習,術數一道,沒有幾個人踏足過,更遑論是在這條道路之上有什么高深的造詣了。
這篇大道經以如此隱秘的方式加密起來,但解讀出來之后,竟然是這樣的一種結局?
不是最為珍貴的修煉之法,那為何要隱藏的如此隱秘?
王燼不敢相信這一點,他反復觀摩著腦海之中的那龐雜經文,試圖從其中找到被自己遺漏的關鍵信息,說不定這大道經之中的修行之法,就藏在那有可能已經被自己所遺漏的關鍵信息之中。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任憑他反復觀摩了許久,卻也始終沒有找到有什么遺漏之處,更不要說是修行之法了。
“難道真的就僅僅只是一篇傳道性質的經文,根本不是給人以修行所用的嗎?所以才會被刻在這臺階之上,任憑走到這臺階之上的人觀看,因為這根本沒有必要隱藏?”
“可是,這種以術數加密的方式,又如何解釋?若是不重要,又為何進行這般加密?”
王燼百思不得其解,但思索許久之后,終于還是搖搖頭,暫時將腦海之中的疑惑給拋去。
盡管這樣一篇玄妙經文,竟然并非是修行之用,這實在是讓人惋惜。
但王燼還是很快收拾好了心情,暗自罵了一聲,自己浪費好幾天的時間,每天幾乎是廢寢忘食,哪怕在夢中也在不眠不休地破解這臺階之上的眾多紋路。
最終卻僅僅只是得到這樣一篇幾乎可以說是無用的經文。
他搖搖頭,抬腳朝著這條已經探出數日、但卻始終沒有進入的通道走去。
通道并不寬敞,甚至還有些狹窄,兩側的墻壁之上,還雕刻著一幅幅壁畫。
王燼隨意掃過去,那一連串的壁畫,似乎雕刻的都是一個人的生平。
那人從最初學劍,到慢慢成長為劍道大家,一路走來,無數敵手在他面前俯首。
壁畫的最后,是一個老人的樣子,負劍而立,長須長發,衣袍飄飄,頗有仙人之資。
“是那位千陽宗宗主段天河的生平?”
王燼心中猜測。
壁畫的盡頭處,是一閃石門,那石門之上雕刻著各色的圖案,每一道圖案的刻畫紋路,似乎都渾然天成,有種說不出的道韻蘊含在其中。
“這石門之上的紋路,都有助人悟道的功效?”王燼有些吃驚,這石門之上雕刻的紋路,并非是多么晦澀高深之物,然而卻有著柔和的道韻蘊藏,就是那一點道韻,足以助人悟道。
在那石門的兩側,盤坐著密密麻麻的數具尸體,將這石門的面前都擠滿,都已經只剩骨架,哪怕連腐朽的肉都沒有留下。
看身上殘破的服飾,似乎并不是宗門內來到這石門前感悟道韻的弟子,而是外來之人
“這群人……為什么沒有被灰霧同化,變成喪尸?”王燼有些疑惑。
他越過這群尸骸,雙手推上面前的這扇石門。
微微發力,石門顫動之間,這扇塵封已經不知道多少歲月的石門,在這一刻,終于是緩緩地向著兩側打開。
幾乎就在石門打開的剎那,破風之聲驟然響徹,黑影從那石門打開的縫隙之中激射而出,朝著王燼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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