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王燼一塊來到玉衡武大的黃毛幾人,在聽到王燼的話之后,眼睛一瞬間盡是狂喜。
他們本以為王燼已經闖完這趟玉衡武大九龍門之后,已經筋疲力竭,只能打道回府了。
畢竟看王燼這般樣子,渾身上下這般狼狽,到處都是燒焦的痕跡。
幾人都以為,王燼在闖玉衡武大的九龍門時,已經是耗盡了全部力氣,沒有再戰之力了。
但此時聽到王燼的話?
難道燼哥還有余力?
他不光是要打玉衡武大,還要去闖其余幾家北斗七校的九龍門?
一時之間,幾人心中都熱血澎湃,有種要再度見證歷史的激動感。
“燼哥,我們接下來去哪一家高校?”
明明黃毛只是個在一邊鼓掌的。
但他似乎比王燼還要興奮,此時此刻摩拳擦掌,竟然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感覺。
“不急,先回去修整一下,我正好要換身衣服。”
王燼淡淡回應,雖然他還有余力,但畢竟那儲陽武圣的投影不是鬧著玩的,他如今還是有些疲憊的。
更何況,此時他渾身上下破破爛爛,怎么可能這個樣子去闖其他學校的九龍門。
“好,那我們回去。”
幾人都興奮異常,連連點頭,在眾人的視線之中,跟在王燼之后大搖大擺出了玉衡武大的九龍門。
像極了古裝劇里跟在太子身后趾高氣揚的小太監。
這個時候,反倒是沒有人關注還在繼續闖龍門的孫超元了。
……
回到宿舍,剛剛洗漱完,還沒來得及修整,王燼便再度接到了已經接連幾天都沒有消息的夏鴻禎的電話。
“滾到我這里來一趟。”
對方在電話中的聲音似乎并不太好,似乎還在因為上次王燼害得他丟了十萬塊任務押金的事情耿耿于懷。
聽出夏鴻禎似乎還沒消氣,王燼自然也不敢耽擱,換了身衣服,屁顛屁顛就趕緊往夏鴻禎那里去了。
“嗯?你小子的劍道造詣這幾天不見,竟然變化這么大?”
剛一踏進夏鴻禎的院子,后者的眼神便瞬間一亮。
他只是一眼就看出來王燼如今身上所發生的變化。
作為一個曾經真正的劍道宗師,他的眼光自然是毒辣到了極點。
他一眼便看出來,幾天不見,王燼走入院中之時,龍行虎步,有種風從云云從虎之感。
一舉一動之間,隱隱約約有著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逼人銳氣。
仿佛一把出鞘利刃,向著四面八方反射著逼人的寒光!
“小有所得而已。”
王燼謙虛了一句,在這位真正的劍道大家面前,他自然是要謙遜得很。
“少說廢話。”
夏鴻禎大步走進屋中,幾秒鐘后,提著兩把木劍,一把扔給了王燼:“來,跟我試兩招,讓我看看你小子現在的劍道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他兩眼發光,顯然王燼能夠有如此大的進步,讓他也頗為驚喜,此時忍不住想要親手試試,王燼的劍道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王燼自然不會拒絕,與夏鴻禎這位劍道高手,他自然求之不得。
雙手反持木劍,朝著夏鴻禎微微鞠躬,而后王燼身體微沉,已經是做好了準備。
“動手吧。”
夏鴻禎左手手腕轉動,手中木劍在隨著他手腕的轉動,斬出幾個漂亮的劍花,朝王燼示意一下。
王燼也不多廢話,上前一步,手中木劍已經閃電般點出,在空中劃出一道迅猛的軌跡,刺向夏鴻禎的胸膛。
夏鴻禎不疾不徐,盡管是以不熟悉的左手持劍,但仍舊是輕易擋住王燼這一劍,沒見他手腕如何震動,一股微妙的力道從他的手中震動,將王燼的一劍震開。
“別留手,拿出你的真本事來。”
夏鴻禎微微皺眉,顯然是對王燼先前的劍招不甚滿意。
王燼沒有說話,只是再度出劍,這一次,他的劍招比起先前更加了凌厲幾分,雖然使得是木劍,但竟然在空中斬出細微的破風聲。
“這還算像點樣子。”
瞧得王燼的這一劍,夏鴻禎才算是雙眼微亮,出劍時仍舊不緊不慢,將王燼刺來的劍刃擋住。
他的出劍非常奇怪,盡管看似隨意緩慢,無聲無息,沒有任何的特殊之處,但偏偏每一次都能夠精準地擋住王燼的木劍。
出手之時,沒有什么煙火氣息,就仿佛是一塊沉默的土地,無論天上降下來的雨如何急迫,都能無所不包。
兩人在小院之中不斷交手,木劍與木劍的碰撞無聲無息,兩人在院中挪動腳步,轉瞬之間,已經是碰撞十幾次。
“還不夠,這還不是你的真正水平!”
再度蕩開王燼的一劍,夏鴻禎再度輕喝出聲:“拿出你的真本事來,讓我看看你到了什么地步!”
“那你可要小心了!”
接連的交手之下,王燼也是已經被夏鴻禎這般沒有煙火氣息的出手手段給搞的心中有些火氣升騰而起,此時聽到夏鴻禎的喝聲,他終于忍不住,不再留手。
刷!
他手中的木劍猛然間去勢一變,由方才的平緩直敘,一瞬間仿佛變得凌厲非常。
原本平緩的劍勢,在一瞬間仿佛變成了掀起滔天巨浪的海浪,狂風呼嘯,大浪卷動,劍勢密集,有著可怕的力量,在一瞬間爆發出來。
“好!”
夏鴻禎眼睛一亮,叫了一聲好,手中原本毫無煙火氣息的劍勢同樣在一瞬間變化。
仿佛虎嘯山林,仿佛龍戰于野,手中木劍在空中掀起連綿劍勢,全然不復方才無聲無息的樣子,同樣迎向王燼手中的木劍。
砰砰砰!
木劍碰撞,王燼眼神一閃,手中劍勢再變。
大風起兮云飛揚,手中木劍仿佛化作開天之刃,有種無往而不前,一劍碎裂天下萬物的睥睨感。
這一劍,已經隱隱間有了夢境世界之中那道驚世劍光的幾分神韻!
“好好好,不愧是全國高考武狀元!”
夏鴻禎在此時終于是大笑起來,手中的劍勢同樣在一瞬間再度變化。
凌厲、霸烈,好似天狼吞月,好似金烏灼天,有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可怕氣勢。
這一刻,盡管夏鴻禎沒有動用絲毫的罡氣,僅僅只是以一臂使出這般殺招。
但仍舊有一種不可捉摸的氣質,身上的衣袍都在一瞬間獵獵而動。
這位曾經的劍道宗師,終于在這一刻,顯露出當年的些許風采。
咔嚓!
兩種截然不同,卻又隱隱之間有著某種相似意味的劍勢,在一瞬間碰撞在一起。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王燼手中的木劍應聲而斷,就連他自己也踉蹌著倒退幾步。
他的劍道造詣雖然有所精進,但在真正的劍道宗師夏鴻禎面前,畢竟還是力有不逮。
上一次與夏鴻禎試探劍招時,雖然他略勝一籌,但那只不過是占了武器的便宜罷了。
當時他手中拿的可是懸日,是堪比宗師級別的冷兵器。
而反觀當時的夏鴻禎,手中拿的不過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毛筆,甚至都沒有認真。
此刻認真起來,終于展現出匪夷所思的劍道造詣。
王燼也沒有什么氣餒之色,他早就知道,自己距離真的達到夏鴻禎的水平,還差得遠呢。
這次失敗,他也沒有任何的意外。
“進步很快……但是,你的根基似乎不是很穩……”
夏鴻禎緩緩將木劍收起,倒也沒有太多傲然之色。
他一個踏入宗師幾十年的老家伙了,要是連王燼一個小輩都打不過,那才真的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此時他微微皺著眉開口,也沒有什么炫耀的意味,僅僅只是在點評王燼的不足罷了。
“這一點……我也察覺到了……”
王燼點頭,夏鴻禎說的這一點,他其實已經隱隱感覺出來了。
這段時間以來,他太過重視劍道的意,而忽略了劍道的法。
方才與夏鴻禎交手之時,后者持劍幾個細微的動作,便將他刺來的木劍震開,已經展現出了遠遠超過他的劍道功底。
這也讓王燼心中暗暗記下,明白絕對不能只重高層,而忽略了基礎磨礪。
“行了,廢話少說,這才叫你過來,是要讓你再去接下一個任務。”
夏鴻禎見王燼沒有什么猶豫地點頭,便知道王燼恐怕心中也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在基礎上的短板,也不多說什么。
將手中的木劍放下,道:“這次的任務,不是通過武館那邊接下的,而是通過軍部接下的。”
他遞給王燼一張紙:“看看吧,這是任務的資料,準備個一兩天,就動身吧。”
說完之后,他頓了一下,狠狠瞪了王燼一眼:“你小子,要是再給我失敗,你就哪里來滾到哪里去,別在來我這里……奶奶的,上次害的老子丟了十萬塊,你以為老子攢這十萬塊容易嗎……”
王燼訕訕一笑。
按理說,一位宗師級強者,應該是不缺錢才對。
但夏鴻禎是個例外,他本就被上頭一位大人物排擠,在加上本身陰郁,沒有什么搞錢的路子,純粹靠著在大夏第一軍武大當導師,才有一些收入。
十萬塊錢,對他來說也應當不是一件小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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