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許南兮只好坐上副駕駛。
車內很安靜，氣氛有些不同尋常。
到一個十字路口，許南兮突然說道：“前面有個地鐵站，我在那兒下就行了。”
李晉川沒回應。
在經過地鐵站的時候，汽車呼嘯而過。
許南兮知道自己多說無益，索性窩在座椅里閉目養神。
她的頭好像更疼了，而且呼吸有點滾燙，不知道是不是發燒加重了。
半小時的路程，許南兮從來沒覺得這么漫長過。
經過一個紅燈路口，李晉川停車看過來。
許南兮小臉蒼白，汗水已經將劉海濕透，一綹一綹的。
“怎么了？”他問。
許南兮搖搖頭，身體更蜷了蜷，縮成小小的一團。
李晉川解開安全帶，俯身過來查看她的情況，伸手一探，熱度燙手。
“你發燒了！”
前方，紅燈還沒變色，汽車已經嗖的一下沖了出去。
許南兮全身沒有力氣，意識也是模糊的，頭疼得快要裂開似的。
等汽車再次停下，已經到了上次那家私人醫院。
許南兮虛弱地看了眼醫院大門，“怎么來這兒了？”
“難道你想去人民醫院？”李晉川說了一句，然后下車從車頭那邊轉過來拉開車門。
許南兮真的沒力氣，一動都不想動，“你送我回家吧！我睡一覺就好了。”
“你燒成這樣，必須看醫生，過來。”李晉川不容置疑地伸出雙手。
許南兮還是沒動，他就探身進來，打橫將她抱了出去。
大夏天里，許南兮冷得直打哆嗦，不住往他懷里鉆。
李晉川溫聲安慰：“別怕，很快就沒事了。”
他將人送去了急診中心，醫生檢查抽血化驗，流行性感冒，高燒39度8，醫生責怪李晉川。
“怎么燒成這樣才送來？”
李晉川乖乖道歉，“太忙了，以后會多注意。”
聽從醫生的建議，先在急診輸液觀察，李晉川去繳費，回來又把人抱到床位上。
等護士來把液體掛上，李晉川一直坐在床前守著輸液瓶。
許南兮全程都迷迷糊糊的，等她退燒清醒，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之后。
那時，李晉川正站在床前，背著身打電話，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只隱隱聽到幾個字。
“……我有點事，回不去……”然后就掛斷電話，轉過身來。
見許南兮正定定看著他。
“醒了，想不想吃東西？”李晉川坐下來問道。
許南兮沒出聲，就看著他。
李晉川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已經退燒了，不會是燒傻了吧！”
聲音里有點笑意，收手的時候，被許南兮一把抓住。
她看著他，緊緊握著他的手不放，還將他的手拉過去貼在臉上摩挲了幾下，柔嫩的觸感讓李晉川生出憐惜。
“別怕，沒事了，就是普通流感，打完這些針就好了。”他屈起手指摸了摸她的臉，聲音很溫和。
許南兮還是沒出聲，拉著他的手不放。
感受到她濃烈的依賴，李晉川溫聲安撫：“我不走，就在這兒陪著你。”
李晉川沒有抽回手，反而回握住她的手。
充滿消毒水味的急診病房里，兩人的心似乎離得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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