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還以為,她是為了報答上次的事,打算私下里撮合他與公主。
當即再次搖頭:“我與公主年齡相差甚大,不合適。”
“那若是公主并不嫌棄你的年齡呢?”李如意下意識的說完,自己都愣住了。
她為何會這般想?
江遇聞言則并未在意:“京中不乏青年才俊,公主只怕不一定看的上我。”
李如意聞言笑道:“江丞相未免太過妄自菲薄。”
江遇不是妄自菲薄,而是覺得自己與公主年齡相差太大,若是再年長幾歲成婚的早,他都能給公主當爹了。
故隨口岔開這個話題:“小如姑娘怎會在此?”
“哦!公主見著滿園秋菊開的甚好,便讓我幫忙挑兩盆菊花帶回去。”
江遇聞言指著一旁的兩盆雪珠紅梅和飛鳥美人道:“我瞧著這兩盆菊花倒是開不錯。”
李如意抬眸望去,而后道:“可我方才明明聽聞江丞相在夸那簇墨菊,我也覺得那盆墨菊最是好看。”
“那簇墨菊的確最是好看,只是江某認為它開在這里才是最好的。”
“江丞相是覺得公主配不上這么好看的花嗎?”
“不過是江某的私心罷了!開在這里,它能被很多人看到,方不辜負它一朝盛開爭奇斗艷,可若是搬進了公主府便只能一人獨賞。”
李如意并不是真的想要花,方才不過是隨意找個借口應付罷了!
“江丞相說的有道理,那便不選它了。”
江遇聞言溫和的笑了。
兩人閑聊了好一會兒,直到有丫鬟尋來,李如意這才找了借口離去……
江遇閑逛了會兒,也回家了。
剛一進門便被老太師追著問:“如何?”
“什么如何?”
老太師:“……”
他怎么感覺外孫此去是在敷衍他?
江遇見此反應了過來:“外祖父,他們都是我同僚的兒女,有些年齡比我小半截呢!您讓外孫去打她們的主意,我實在下不去手……”
老太師虎著一張臉不開心:“這能怪得了誰?前幾年京中多少王孫貴族讓媒婆上門來給你說親,可你一心忙于政務,待到江山穩固下來,你這年齡也上來了。京中與你年紀差不多的女子,皆已嫁做人婦,現在孩子都快定親了。如今讓你自己去相看,你又說人家年齡太小下不去手,難不成是想帶發修行不成?”
江遇:“……”
老太師本想說,京中那些個當大官的,誰家不是三妻四妾?
有些黃土埋了大半截的,都還在納十幾歲的小姑娘為妾。
你這三十出頭無妻無妾,不但長得斯文俊美,沒有任何不良嗜好,還是權傾朝野的丞相。
若是愿意,別說十幾歲的小姑娘愿意嫁他,給他當女兒恐怕都樂意。
但以他對外孫的了解,說這些定然聽不進去。
最后索性道:“你若真看重年齡,京中那些早早死了相公的年輕寡婦也是有的。”
江遇:“…………”
外祖父為了他的婚事,還真是用心良苦。
估計再過一陣子連讓他找個男人作伴也行的話都說得出來了。
念此,他只好道:“其實,今日在蘭亭之會上,外孫對一名女子頗有好感。只是……”
“只是什么?”老太師當即詢問,甚至都忘了高興。
“她的身份低微,只是一名丫鬟。”
“丫鬟怎么了?咱們家又不是迂腐之輩,只要你喜歡,什么都好說。”老太師顯然已經對未來的外孫媳沒有任何要求了。
否則,也說不出讓外孫娶寡婦的話。
“可是……”
“可是什么?你能不能將話一次性說完咯?可急死老夫了。”
江遇只好一口氣將顧慮全都說出來。
“外孫雖對她頗有好感,可并不知曉人家是怎么想的?而且小如的年紀看起來與公主相仿,不知她會不會嫌棄我老?還有一點,她好像是公主身邊的貼身丫鬟,倘若公主不愿意割愛,所以……”
老太師聞言,忍不住的打斷道:“你既心悅人家姑娘,為何不當面問清楚人家是否也心悅你?你才三十出頭,哪里老了?當年沈侯爺四十多了,還讓夫人生了對龍鳳胎呢!”
江遇:“………………”
老太師接著道:“至于公主那邊,以咱們家的家世,你又為國操勞多年才耽誤了婚事。倘若去圣上那里求個賜婚什么的,此事不就定了?若你拉不下臉面,外祖父不要這張老臉,親自去向皇上替你求來賜婚便是。”
江遇見外祖父說著便要進宮去請旨的架勢,當即拉住道:“外祖父,我都還未問清楚,人家姑娘愿不愿意呢!”
“那你現在便去問。”
“現在?”江遇有些為難。
“你是不是又在誆騙外祖父?其實壓根就沒有什么小如姑娘?”
江遇無奈了揉了揉眉心:“祖父。我回來時,時辰尚早,公主她們都還未回府,您讓我現在上哪兒去問?”
“那,那等公主回來?”
江遇見外祖父不肯死心的模樣,只好頷首應下。
不過也表明道:“外祖父,倘若人家不愿,還請您不要干涉。”
老太師考慮了一下同意了。
他外孫這般優秀,即便是公主也配得上,更別說是一個小丫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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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遇實在是被外祖父催婚催怕了,也擔心外祖父真入宮去求賜婚圣旨,所以翌日下朝后,他沒有立即回府,而是打算先去向皇上通個氣。
正好,李如意也在。
她今日前來宮中,也是為了江遇一事。
無痕又站在二人中間,一副我才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模樣……
阮簡有些無語,不是都已經解釋清楚了嗎?怎么還這么酸?
李如意也有些無語,懷疑得她成婚后,對方才會放下戒備。
而她今日前來,正是為了自己的婚事,還有告狀……
“皇兄,你管管他。我真的對你一點兒意思也沒有。他倒好,直接將我舉辦的蘭亭之會變成了相親會。”
阮簡看向站在中間像根柱子一樣的無痕。
“是我做的。”某人承認道。
阮簡很無語。
李如意也很無語:“我都跟你說過八百遍了,我真的不喜歡皇兄,而且我已經有心悅之人了。”
無痕聞言,當即備好筆墨紙硯:“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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