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吃飽喝足后,這才談起此次下毒之事。
“阿禁,你覺得這件事會是誰做的?”
“不管是誰,只要是想傷害哥哥的人,都該死!”顧禁說這句話的時候,眸光和語氣再次變得冷鷙起來。
沈鈺心想:這小崽子果然沒白養。
于是提醒道:“他們既已決定對我下手,此事恐怕不會這么簡單,說不定還有后招,又或者是找到了替罪羊。而整個侯府最好的替罪羊便是……你還是小心為妙。”
當初,原主誤以為顧禁是他爹的私生子,所以總是想盡各種辦法的折磨顧禁。
如今二人的關系雖已緩和,但整個侯府戒備森嚴,能讓沈鈺毫無防備中招的人,自然是顧禁的嫌疑最大。
沈鈺擔心,對方已經把罪證塞到了顧禁身上。
他能想到的,顧禁自然也能想到……
“哥哥放心,我自有辦法應對。”
沈鈺見他一臉盡在掌握之中的模樣,有些好奇問:“什么辦法?”
“哥哥想知道?”
沈鈺頷首。
他若不想知道,還問他作甚?
“哥哥睡進去一點,阿禁便告訴你。”
“哦!”沈鈺雖然不明白這跟睡進去有什么關系,但還是下意識的配合對方將身子往里面挪了挪。
“快說快說,什么辦法?”他一臉好奇寶寶的模樣。
顧禁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在他身邊躺了下來。
沈鈺:“?”
顧禁扭頭看著他道:“我也中毒了。”
沈鈺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有聽懂。
“你是說,你也假裝中毒?”
“嗯。”
沈鈺還是有些不解:“可即便如此,這并不能夠完全洗刷你的嫌疑啊!”
“不過是拖延時間想讓對方安心罷了!”
他這么一說,沈鈺頓時就明白了。
“阿禁,你真聰明。”不愧是男二,只要不戀愛腦,智商全程在線。
“哥哥也很聰明。”某人毫不吝嗇的夸贊道。
一旁看著二人互夸的周大夫:“……”
當著他一個老人家的面,這般打情罵俏真的好嗎?
……
果然,如沈鈺他們所料,侯爺爹在他們的房間里很快便搜出了有關顧禁下毒的證據。
于是,夫妻倆又折返了回來。
侯爺爹雖然不相信顧禁會對他兒子下毒,特別是在他們倆關系匪淺的這個時候,但出了這么大的事,他自然要來詢問清楚。
然后夫妻倆便見他們二人躺在同一張床榻上……
侯爺爹呆愣了一下:好家伙!這是明目張膽了是吧?這下子叫他如何替他們向夫人狡辯?
然而,阮綿綿此刻根本沒有心思多想,因為她一看兩人的臉色便知道不對勁。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顧小公子先前也食用了一些雞湯,只是分量不多罷了!但此藥毒性霸道,若是尋不到解藥,只怕二人都難逃……”
阮綿綿素來平靜的面色,變得從未有過的冷肅,就連侯爺爹此刻的神色,也變得格外認真起來。
“查!本夫人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后搗鬼!”
“沒錯!即便將整個侯府翻過來,也要給本侯找到下毒之人。”
這時,管家過來稟報,說是已經找到了下毒之人,不過那人已經服毒自盡。
也就是說,唯一的線索也斷了。
阮綿綿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二人,沉默片刻后走了出去。
侯爺爹擔心出事,當即跟了上去:“夫人,綿綿,你這是要去哪?”
“自然是救兒子。”
“怎么救?”侯爺爹默默地問。
“你覺得,整個京城誰有這個膽子,敢在這個時候給你兒子下毒?”
“你是說,陸家?”
阮綿綿冷哼一聲,提步跨出了房門。
沈晉安一看媳婦這模樣,就知道她打算去闖陸府:“綿綿,你先冷靜一下,萬一這是陸家的圈套……”
阮綿綿聞言停下腳步。
沈晉安險些一頭撞上去,還以為夫人肯聽他一言了。結果卻媳婦吩咐下人道:“去將本夫人的配劍取來!”
阮綿綿是妥妥的將門虎女,從小又是在邊關長大的,故此刻生起氣來有種霸氣十足的感覺,比身為男子的侯爺爹瞧著還要氣勢凌人。
“夫人,你這是……”
阮綿綿瞪著自家夫君,語氣冷道:“他陸家敢動我阮綿綿的兒子,老娘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他們血債血償!你若是怕,便待在府里守著兒子罷了!”
沈晉安一見媳婦要去砍人的模樣,哪里敢由著她一個人去?
不過,他感覺自己一個人也攔不住媳婦。
于是,當即命管家去將軍府通知岳父大人一聲,然后立即朝著媳婦追了上去……
沈鈺聽到了外頭的動靜,有些擔心的坐起身來。
“我娘若是真去陸府砍人怎么辦?”
“哥哥不必擔憂,我早已派人盯著陸府,倘若阿娘當真想傷人,只要不下死手,他們會攔下她的。況且侯爺爹也在,應該不會出什么大岔子。而且,這么一鬧才能讓陸家更加信服。”
沈鈺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可還是不免擔憂。
顧禁只好道:“哥哥若實在擔憂,我去看看吧!”
沈鈺考慮了一下,搖頭:“不必了。你去了一旦被發現,反而容易露出馬腳功虧一簣,先看看情況再做決斷吧!”
陸府。
陸國舅正在聽暗衛匯報情況。
“沈鈺當真已經中毒昏迷不醒?”
“千真萬確!當時,侯府里的所有下人都瞧見了。”
“那名下毒的小廝呢?”
“國舅爺放心,屬下答應好好安頓他的家人,所以下毒之事一成,他便立即服毒自盡了,證據也全都栽贓給了那名陪讀。”
“做得好!”陸國舅一臉贊賞。
“還有方才侯府又傳來消息,說是那名陪讀也中毒快不行了。”
“那藥……”
“國舅爺放心,那藥乃西域奇毒,毒性堪比中原鶴頂紅,只需服下一滴便足矣要人性命,而且無解。”
“好!好好好。”陸國舅十分滿意的捋了捋他的八字胡,一想到自己終于為兒子報了仇,他便滿心痛快。
“他們敢對我的佑兒下手,本國舅也要讓他們嘗嘗痛失愛子的下場。這團圓夜便讓他們一家,以后去地府團聚吧!沈鈺的生辰,便是他的忌日!”
這時,又有下人過來稟報,說是晉安候帶著夫人過來了,而且手里還提著劍,像是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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