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這可是大佬啊!
也就是楚秦懷這種看淡一切的咸魚,才能忍受欺負而不發飆。
若換成是欺負顧禁和楚慕寒試試,日后非得將你們這些鼠目寸光的東西,全部抽筋扒皮不可!
沈鈺救他,倒不是有什么三姓家奴的想法,而是做人留一線,日后好想見。
主要是現在劇情都被他魔改了,皇后也提前倒臺了,男主的線人也被顧禁嘎了,女主好像也沒發揮什么作用……
所以他擔心顧禁將來奪位的關鍵時候,會出現劇情bug之類的意外。
總之先給大佬留個好印象,日后即便不能為顧禁所用,起碼能不給他添亂。
“本世子叫你們住手,沒聽見嗎?”
毆打楚秦懷的幾名太監聞言,當即乖乖的住了手。
為首的崔公公解釋道:“沈世子,這小子澆花時不小心弄臟了祺貴人的衣裳,是貴人吩咐我們好好教訓他一頓……”
“既然教訓也教訓了,此事就此作罷吧!”
“這……”
“怎么?不行?”他眉梢微挑,似有些不悅。
“奴才不敢!只是祺貴人說她那件衣裳珍貴……還要求他賠衣裳的銀子,可這狗奴才死活說他沒有,貴人那邊我們恐怕不好交代……”
刑!可真刑!竟然敢叫皇帝的兒子狗奴才。
沈鈺不知道什么樣的衣裳如此珍貴,澆點水便壞了。
不過楚秦懷是真沒有銀子,雖然他從小在宮中長大,每個月的月俸不多,但也不少。
然他的銀子都拿去捐了。
是的!
捐了。
捐給宮外那些吃不飽飯的乞丐和窮苦人家。
原著中,后宮有個崔公公,專門給宮里的宮女太監傳遞家書,采買物件。
比如胭脂水粉,藥品食物等。
有時候也會幫人家將銀子帶出去送給家里人。
聽著像是個大好人,可大家不知道的是,那個崔公公答應送的銀子,其實都被崔公公私吞了。即便是幫忙采買,也要收一部分手續費,而且外面買一兩銀子的東西,他要收二兩。
宮女和太監一旦入宮,此生便再難走出這四四方方的宮墻,除非是到了年紀退休后才能申請放逐出宮。
那些被放出去的,即便得知真相想找崔公公對峙,也苦于沒有證據證明,因為崔公公此人十分謹慎,不會留下任何把柄。
楚秦懷在宮中無牽無掛,月俸留著也沒什么用。
有一回,他聽人說江南大旱涌入不少難民入京,最后被驅逐在城外凍死餓死了不少。
于是,他便將自己存了多年的銀錢全部交給崔公公,讓其帶出去接濟難民。
崔公公見他單純好騙,后來又說,京城里有很多吃不飽穿不暖的乞丐,以及窮苦人家。
他便將自己每個月的月俸全都交給了崔公公,因此現在身無分文……
“要賠多少銀子?本世子今兒個心情好,替他賠了。”沈鈺現在最不缺的東西,便是銀子了。
崔公公聞言,當即笑瞇瞇地道:“祺貴人說,她那件衣裳至少價值五百兩。”
旁邊的小太監聞言,被他的獅子大開口嚇到了,故下意識的道:“崔公公,可祺貴人不是說……”
“放肆!咱家與沈世子說話,你插什么嘴?”崔公公當即一個兇狠的眼神打斷道。
那小太監聞言,也意識到自己方才不小心說錯了話,當即閉緊嘴巴不敢再多說一句了。
沈鈺則愣了一下。
崔公公?
就是他方才在心里腹誹的那個崔公公么?
沈鈺念此打量了一眼對方,身材高瘦,眉骨突出,三角眼,酒糟鼻,嘴角一顆媒婆痣,可不就是原著中的崔公公外貌么?
“五百兩?”
好家伙,這廝夠貪啊!
五百兩按照北朝一兩銀子差不多相當于現代一千塊的換算,五百兩便是整整五十萬。
以楚秦懷當太監二兩銀子的月俸,一年二十四兩,得給人當二十年零十個月的奴才才能賺夠祺貴人一件衣裳的銀子。
這位崔公公是想一口氣榨干人家二十年的勞動力啊!
連坑錢的借口都不用找了。
“是是是!因為那件衣裳是圣上所賜,所以貴了點兒。”崔公公知道沈鈺有的是錢,也猜到他既然出面了,定然是想幫忙。
這么好掙錢的機會,他自然不愿放過。
“五百兩只是貴了一點兒?”按照北朝的生活水平,五百兩銀子足夠普通百姓過活三輩子了。
“是祺貴人說……”
“既如此,那本世子便將銀子直接賠給祺貴人便是。”
崔公公聞言,頓時急了。
其實,祺貴人只是讓他們教訓狠狠地教訓小六子一頓罷了!
沈鈺若真去賠償,他豈不是露餡了?
崔公公本以為,以沈鈺花錢大手大腳的性子,他說多少對方便會毫不猶豫的給多少,即便覺得多了,也不會為了點銀子跑去打聽,畢竟這樣有失他世子爺的面子。
誰知,沈鈺今日不按套路出牌……
“沈世子,祺貴人身在后宮之中,您這般貿然前去只怕不太適合。”
“哪里合適?”
“這……”
“我懂了。本世子一個外男隨意進出入后宮的確不太合適。這樣吧!既然是小六子犯的錯,一會兒我將銀子拿給他,讓他親自送去給祺貴人賠罪便是。你們先退下吧!”
“這……”
“怎么?你怕本世子賴賬?”
“不不不!世子爺素來大方,自然不會在意這點兒小錢……”
“既然知道本世子有的是錢不會賴賬,你還啰嗦什么?該不會是,要銀子的不是祺貴人,而是你崔公公吧?”
崔公公聞言,有些心虛道:“奴才不敢!奴才只是……”
“行了!就你那點兒彎彎腸子,別以為本世子不知道。今日本世子還有事兒,懶得同你一般計較。滾吧!”
崔公公聞言,如蒙大赦,畢竟皇后一倒臺,整個后宮便是皇貴妃說的算。
這位是皇貴妃最寵愛的親侄子,即便是在后宮橫著走也沒人敢說什么,他一個奴才哪里吃罪得起?
沈鈺見人都滾了,才對楚秦懷道:“你沒事吧?”
楚秦懷有些狼狽的跌坐在地上:“方才多謝世子爺相救!”
“舉手之勞罷了!”
沈鈺不甚在意,見他唇角溢出血絲,又一直捂著胸口十分難受的模樣,便下意識的伸手過去:“是不是傷的很重?我帶你去看大夫吧!”
楚秦懷看著眼前伸過來的白皙修長指節,表情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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