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宴在御花園舉行。
這兩日天氣好,積雪也融化了,長明燈將布置喜氣的御花園照的亮如白晝。
沈鈺覺得以往那些老套的宮廷歌舞沒什么意思,故今年給顧禁準備了一場不一樣的生辰宴,還特意請了宮外的戲班子,除了令人驚艷的歌舞以外,還有有趣的戲曲,以及雜耍和皮影戲什么的。
甚至還有行酒令,百官皆可參加。輸了的喝酒,贏了的可獲得沈鈺準備的神秘盲盒。
剛開始,大家還有些拘束,可后來見皇帝和皇夫也都參與其中,一個個的便也就放開了。
不得不說,燕明堂這屆挑選的棟梁之材有些本事。
行酒令一圈下來,除了大字不識幾個的武將以外,幾乎難不倒任何一個,最后到了沈鈺這里卡殼了。
沈鈺覺得讓他背幾首唐詩還行,讓他即興發揮對詩歌對對子,他是真的不行,所以只能罰酒了。
宮女將斟好的酒端了過去。
沈鈺正欲端過,卻見宮女有些眼熟。
好家伙!
這不是陳魚嗎?
她不是病了嗎?他不是吩咐了內務府,人好了便立即送出宮去嗎?為何會出現在生辰宴上?
這傻姑娘該不會是對他還不死心吧?
英雄救美的經典橋段,果然不能隨便模仿……
正當沈鈺感到頭疼時,陳魚端過來的酒被顧禁拿走了。
“皇夫不勝酒力,這杯酒朕替他喝了。”說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臣子們見此紛紛夸贊皇上好酒量,同時不忘贊美皇上和皇夫鶼鰈情深。
沈鈺莫名的有些尷尬,特別是某人當著陳魚的面,極其曖昧的對他咬.耳朵時:“朕替哥哥擋酒,哥哥如何報答?”
沈鈺:“……”
他若是假裝不懂,或是避而不談,陳魚說不定又要誤以為他是被迫……
念此,他十分配合的厚著臉皮道:“今晚,任君采擷。”
顧禁聞言,十分滿意的假意端起酒杯喝酒,另一只袖子則用來遮掩,然后迅速的在沈鈺唇角親了一口。
“哥哥屆時可不要求饒!”
沈鈺:“……”
他現在收回方才的話還來得及嗎?
而且陳魚離的這么近,他敢肯定他們方才的對話,小姑娘全都聽了去。
沈鈺悄咪咪地瞥了一眼,果然見對方面色通紅。畢竟陳魚已經到了可以婚配的年紀,這種暗示性十足的對話,只要不是傻子不可能聽不懂。
突然,腰間被某人的手用力往自己身上一攬,沈鈺險些直接栽倒在顧禁身上。
“行酒令,該哥哥了。”
沈鈺一時間有些懵,因為他方才壓根沒注意聽。
“哥哥若是答不上來,可是要罰的。”某人再度提醒他。
沈鈺早知道還不如玩猜拳了。
“你幫我喝?”
“兩次。”
沈鈺:“?”
什么兩次?
該不會是?
他下意識的想要坐直身體,卻被腰.間的寬大掌力往懷.里一按……
顧禁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而后假意扶額道:“哥哥似乎乏了,朕也有些醉了,便先行回寢宮了。諸位愛卿若是沒玩夠,可留下繼續暢飲。”
說罷,直接一把抱起沈鈺離開了宴會……
百官:“……”
您不是醉了嗎?
沈鈺:“……”
你至少裝一下吧!
顧禁壓根沒想裝。
他面色平靜,可語氣卻有些冷硬:“掌燈。”
李公公不知道哪去了,掌燈的宮娥換成了陳魚。
沈鈺本來想說,自己可以走,但想到陳魚在場……
他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似的,但是又說不上來。
不管如何,得盡早勸陳魚離開才行,否則被顧禁這個醋壇子知曉……
等等!
這家伙該不會是已經知道了吧?
他抬眸悄悄地打量著某人,臉色這么臭,可就是在吃醋嗎?
難怪陳魚病好了還沒出宮,明明在御膳房幫廚卻跑來御前伺候,顯然是某人一手安排的好戲。
目的嘛!
顯而易見是為了秀恩愛,好讓對方知難而退,又或者是想當面扎人家小姑娘的心罷了!
嘖嘖,真腹黑!
這也讓某人突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再聯想到自己方才在宴會上說過的話……
他身體微微緊繃,在想今晚如何逃過一劫?
結果一回到寢殿,某人便命宮人去準備沐浴衣物。
沈鈺感覺還沒做什么,腰已經開始酸脹了。
“今兒個不是要守歲嗎?現在睡會不會太早了?”
“現在睡是有些早,所以沐浴完,我們可以先做些其他事情。”某人一本正經的道。
沈鈺:“……”
這個‘其他事’怎么聽起來不太正經的樣子?
是難逃一劫的感覺。
沈鈺下意識的退后兩步:“咳咳!你先洗吧!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去去便回。”
他說著便往殿外走,生怕某人突然來個強制愛。
顧禁這回倒是沒有阻攔他,因為知道他會回來。
沈鈺一出寢殿便見陳魚守在殿外,當即示意她跟自己走。
然陳魚杵著不動。
“跟我走。”他悄聲道。
陳魚搖頭,聲音有些沙啞:“皇上命奴婢在此守夜。”
“守,守夜?”沈鈺微愣。
陳魚低垂著腦袋頷首。
沈鈺:“……”
他以前怎么沒發現,顧禁還有這種惡趣味?
殺人誅心也不帶當著人家的面,上演活春宮吧!
沈鈺突然有點兒想直接逃出宮去……
可那樣的話,未免顯得自己太慫了。而且陳魚肯定也會受到牽連,畢竟那家伙醋起來六親不認,況且今日還是他的生辰。
他都答應了,以后的每年要陪他一起度過。
看來,只能想辦法討好了。
比如:好吃的加甜言蜜語。
沈鈺念此,當即朝著御膳房而去……
他下午便已經做好了面條,現在只需放滾水里煮一煮再調點味就行了。
結果,他趕到御膳房時卻聽總管太監說,他辛辛苦苦做了一天長壽面被人打倒了。
打倒面的不是別人,而是楚秦懷……
總管太監心知,那是皇夫專門給皇上過生辰準備的。此等失誤足以要了他和一干人等的腦袋,故此刻正在命人狠狠打楚秦懷的板子。
沈鈺去時,楚秦懷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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