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官得到城主的命令,趕忙帶著人往門口趕去。
剛到門口,他就注意到了兩個很年輕的女子。
她們站在一起很扎眼。
一群守衛堆里,只有這兩個女子是外人。
其中一人穿著綠色裙子,看起來不諳世事,手里抱著一只長相奇怪的花。
她身邊的那個人被她的身影擋住,哪怕他們之間距離幾米,屬官依舊能能夠感到那個人身上的鋒芒。
看樣子,這兩個人中那個被擋住的才是重要人物。
只是一眼,屬官就有了判斷。
他清了清嗓子,圍在幸淡和卞云瀾身邊的守衛紛紛退開。
屬官恭敬的對卞云瀾行了一禮,客氣的說道。
“您好,我奉城主之命,特來請您進去。”
“感謝二位不辭辛苦相助。”
屬官面上充滿了感激,一邊對她們說著話,一邊向遠處眺望。
一眼望去,遠處和之前沒有區別。
他頓了一下,這次張望的時間久了點。
遠處沒有其他的隱藏人物。
屬官表情有點僵硬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道。
“來幫忙的只有你們二位嗎?”
“大祭司沒有其他交代嗎?”連人都不派?
聽到屬官的話,幸淡和卞云瀾都有點驚訝。
只不過兩者的區別就是,卞云瀾挑了挑眉,眼睛在屬官的身上打轉,沒有出聲詢問。
幸淡則沒經大腦的下意識問道。
“你能夠看到我?”
此話一出,卞云瀾就覺得糟糕。
要不是估計有外人在眼前,卞云瀾一定裝作不認識她。
可現在不行!
卞云瀾無語的暼向幸淡,示意她閉嘴。
幸淡卻沒接收到卞云瀾的視線,好奇的盯著屬官,還想繼續說話。
這招沒用,卞云瀾冷著臉看向食人花,給它使眼色。
總得有個眼睛好使的吧?
食人花很有眼力勁。
它在幸淡懷里扭來扭去,眼看幸淡的話要脫口而出,干脆跳下去,一口咬住幸淡的大腿。
“喂!”幸淡驚訝一瞬,擰眉瞪著它。
疼是不疼,可它這么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幸淡剛想質問它為什么這么做,就見食人花用葉子悄悄地指向卞云瀾。
幸淡眨了眨眼睛,順著葉子的方向看去。
卞云瀾的臉色一片漆黑,眼里如淬了冰一樣。
哇?
這是生氣了?
幸淡無辜的眨著眼睛,突然想起了卞云瀾之前說的話。
幸淡:……捂嘴。
我忘了,她剛剛好像讓自己別說話。
幸淡馬上閉嘴,抱著花低頭極為乖巧的往后挪了兩步。
屬官也察覺到這邊的狀況有點奇怪,笑了笑打圓場說道:“當然是可以看見的。”
“下官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抱歉,剛剛光顧著給這位打招呼了。”屬官還以為這個穿綠裙子的小姑娘在責怪自己沒有給她行禮,才會有此一問。
見這兩個小姑娘都沒有搭話的意思,屬官客氣的說道:“兩位請我走。”
他隱約覺得這個領頭的女子深不可測,試探的問道:“不知姑娘名諱?師從何處?”
卞云瀾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眼神似乎有些輕蔑。
像是在告訴屬官,你有什么資格過問?
屬官張了張嘴,意識到剛剛的行為或許得罪她們了,只能硬著頭皮更加恭敬了。
一路上,有許多守衛紛紛注意到這一幕。
誰也沒想過屬官會親自給人帶路,還是給兩個女子,有一些人特意停下來駐足偷看。
卞云瀾面無表情地跟在屬官身后:“這就是你們城主府的禮儀?”
屬官一聽,城主府哪能被這個鍋?
“看什么看!沒看過活人啊!”
“都給老子滾!”屬官瞪圓眼睛,怒聲呵斥著。
一瞬間,人都散了。
幸淡好奇打量著周圍。
她注意到城主府內部雖然不小,到處都貼滿了符紙。
在防著什么東西?
這種東西真的有用嗎?
幸淡挑了挑眉,至少她是不相信的。
在她們即將進入城主太史庸單獨所在的重要區域時,已經有下人將她們到達的消息稟報給太史庸。
太史庸早就等候許久。
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他特意換了一身衣服,臉上堆滿了熱情的笑,從里面迎了出來。
“你們就是大祭司派來的人吧,非常感謝你們……”太史庸的話剛說了一半。
當他看到進來的那個熟悉的面孔時,表情頓時就僵硬在了臉上。
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神有些發直。
他下意識的瞪向屬官,又想起來,卞云瀾當初帶人過來的時候,屬官被自己支出去做別的事了。
所以屬官根本沒見過卞云瀾,也不知道公主殿下的長相。
太史庸大腦一片空白,冷汗唰一下流了下來,懷疑自己是不是要被滅口了。
他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剛想叫人,便看見距離自己三米之外的卞云瀾冷冷的說道。
“想清楚要怎么做。”
“你還等得起嗎?”
卞云瀾眼神清冽,伸出手:“戒指。”
太史庸一臉尊敬,急急忙忙的將骷髏戒指遞給卞云瀾。
屬官只覺得疑惑。
就在他想要靠近城主太史庸時,幸淡已經封住了屬官的退路。
“盯著他。”幸淡將食人花放在地上。
食人花點點頭,張開血盆大口,死死的盯著屬官。
屬官的嘴張了張,看著突變到張嘴就能吃下整個自己的食人花,又默默的閉上了嘴。
城主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幕,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更白了!
這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
卞云瀾沒有理會他們,自顧自的走進屋子,坐在高位上,端起一旁的茶杯,冷聲道。
“旁的不必多說,你想清楚是要裝糊涂到底,還是要帶罪立功?”
一句話,直戳重點。
太史庸額頭上滿是冷汗,身體有些發抖。
他哆哆嗦嗦的跟進屋子,糾結的直皺眉頭,猶豫了半天,吞吞吐吐的說道。
“公主殿下,實在……不是我不愿意,只是……”
卞云瀾伸手打斷:“我懂。”
當然是因為這里面牽扯多,根基足夠深。
“你和大祭司是什么關系?”卞云瀾問道。
太史庸先是一愣,眼睛閃爍的更厲害了。
他東看看西看看,思考著到底應該如何開口。
要不真假參半?
就在太史庸想要開口的時候,卞云瀾再次打斷了他。
“想清楚再說。”
“我來這不是聽廢話的!”
“這里有你也行,沒有只會更方便!”卞云瀾篤定道。
這是明目張膽的威脅!
她怎么敢?
就憑一個長的很大的食人花,和一個看起來不怎么聰明的小姑娘?
她哪來的底氣?
太史庸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半個反抗的字,哪怕只有卞云瀾一個人……
他也不太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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