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里有座獨立別墅,本來是準備給......算了,你快帶這丫頭過去吧。”殷老爺子低聲吩咐了李管家幾句。
李管家有些詫異的點點頭,領著厲霆西和蘇又靈走了。
時延忍不住追上去,被殷老爺子攔下。
“人家夫妻倆辦事,你去干什么?”
時延不甘:“外公,明明可以送靈靈去醫院的。”
殷老爺子呵斥:“你沒看到那丫頭對厲霆西的依賴嗎?人家名正言順心甘情愿,你一個外人插什么手?”
“可是......”
“可是什么?”殷老爺子冷下臉教訓道,“今晚明擺著有人算計了蘇丫頭,說不定現在就等著她丑態百出。這個時候不管是送醫還是叫醫生過來,都很容易導致蘇丫頭身敗名裂,到時候你以為厲霆西能善罷甘休?”
時延愣了一下,冷靜下來也知道他說得對,只是想到厲霆西和蘇又靈現在就在不遠處......
他心里就跟一百只手在拼命刺撓似的,難受的厲害。
......
殷家這座位于西邊的獨棟小別墅在這座莊園里顯得格外特立獨行,李管家似乎對這里有所忌憚,只把兩人送到門口,給了厲霆西鑰匙,然后就離開了。
厲霆西懷里抱著蘇又靈,這一路,他也出了一身熱汗。
胸口的衣服都濕糊糊一片。
蘇又靈的理智已經消失的一干二凈,眼睛里看到的厲霆西也只是一盤鮮美的大餐,還是夏日冰凍款的。
惹人垂涎。
厲霆西的額頭青筋暴起,抱著蘇又靈的胳膊緊了又緊,“乖,別亂動。”
蘇又靈完全聽不進去,已經自動屏蔽了外界的聲音。
她摟著厲霆西的脖子,對厲霆西來說,無異于甜蜜的折磨。
最終沒能來得及上樓。
久旱逢甘霖,野火燒不盡。
......
外面的宴會接近尾聲,殷老爺子卻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了時延一個人招待客人。如今的時延意氣風發。
雖然還是姓時,但人人見了他都稱呼為殷少。
陸沉暖看著眾星捧月的時延,似乎比之前還要帥氣逼人、光彩奪目,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
時家雖然在B市也算得上豪門,可根基不深,真論起實力來,甚至比不上陸家,更別說之前時延的母親在眾人看來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平凡女人,是時父年輕風流的一晌貪歡。
甚至到時延的母親死,圈子里見過她的人都少之又少,她始終是見不得光的。
更別提時延作為私生子出生,一開始跟著母親生活在沒有父親的家庭里,雖說后來被時家認回,但是時父并不像厲霆西的父親那樣寵愛兒子,光明正大的把厲霆西納入了厲家。
時父風流浪蕩習慣了,對這個兒子似乎是可有可無的狀態,常年將時延流放在外,不聞不問,給夠錢花就行了。
要不是時家這一輩的都不爭氣,時延自己又足夠出色,怕是現在還被扔在國外漂泊闖蕩。
這也是當初陸沉暖求愛不成,敢對時延處處排擠的原因。
他看似背靠時家,實則沒有靠山。
可是現在不同了。
殷老爺子膝下子嗣單薄,家族根基在國外,但國內的產業依舊可觀,誰能入得了他的法眼,就等于憑空擁有了金山銀山。
她一定要拿下時延。
“暖暖,陸寒呢?”陸父皺著眉,擔心這個不爭氣的侄子會在殷家的宴會上惹出麻煩。
“不知道,可能又跟哪個佳人躲起來約會去了吧。”陸沉暖看了眼時間,滿場一直沒看見陸寒。
那家伙上了她的當,去三樓和人幽會撒歡,一定會遇上蘇又靈。
以陸寒對蘇又靈的心思,她又被下了藥,不可能不撿便宜。
算一算時間,事情也該發展的差不多了。
“爸,你先忙,我去找時延幫忙看看陸寒去了哪兒。”陸沉暖告別陸父,好像把之前的羞辱忘記了,自信優雅的朝著時延走過去。
“時延,你看到我哥了嗎?”她神色著急,左顧右盼,“我們準備走了,陸寒還是不見蹤影,他今晚喝多了,我怕他再出什么事......”
時延微瞇眼眸,淡淡掃了她一眼:“他那么大一個人,能出什么事?”
“時延,我知道你怪我以前太刻薄......”陸沉暖垂眸,小聲吸了吸氣,語氣委屈又可憐,但又努力做出一副堅強隱忍的姿態,“我看得出來,你很喜歡蘇又靈,你們站在一起確實很般配,我不會再不識趣的打擾你了。”
時延眉眼一動,詫異的看著她。
這根本不是陸沉暖的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