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官途 > 第203章:奇怪送禮
  看著同學的車離開,王成便和朱朗、大李一起去接葉書記上班了,朱朗在車上說:“看你同學哈,雖然只是個副科級,但在縣里面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看他說話也挺自信的,他手中的項目資源估計也不少。所以啊,體制內所謂的好壞單位都是相對的,哪有什么熱門單位、冷門單位?只不過很多人不了解罷了。”

  王成知道朱朗心里想著什么?所以他沒有接話,也不好接話,有些話接了搞不好就給自己找麻煩。

  大年前兩天,葉書記表示,今年要回老家過年,并表示王成可以也回老家舒舒服服過個年、好好陪陪家人們。

  王成當然開心了,當秘書這兩年多時間以來,壓根就沒有什么自己的時間,他不比駕駛員和警衛員。一般來說,只要葉書記去哪兒他都得跟著,無論節假日。

  所以這一次有假期,他比誰都開心。

  把葉書記一行送到機場之后,王成和朱朗、大李便直接返回了省里,把相關工作收尾之后,又把年度臺賬封存,這才與朱朗大李互道了“新年好”。

  整棟常委樓就只剩個別工作人員了,但樓下的武警哨兵仍然在按時換崗。

  不僅如此,整個省行政中心已經空蕩蕩的了,到處都靜悄悄的,偶爾只有個別物業工作人員或值班的工作人員在路上走動,大院內車子也少了很多很多。

  對于中國人來說,春節是最獨一無二的節日。

  今年過年,王成要回老家,因為他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回去了。為什么要生兒子?在他們農村來講,就是兒子過年可以回家,還有干一些其他事可以有寄托…

  更重要的是,在王成老家,兒子就像是一個核武器,可以不用,但必須有,如果沒有,有一些人便會在背后嚼舌根。

  李木子也在收拾東西,準備跟王成回老家,在這點他還是比較善解人意的。

  王成的車還到鄉里的集市口時,就被擁擠的人堵住了。每年的大年29便會被來趕集采購最后一點年貨的人擠滿。

  好不容易趕回家里,已然是昨上午11點多,父母得知兒子回來了,特別高興,早就張羅著做飯了。

  而鄉里、縣里一些干部得知王成要回家,也早早的就在王成家里等著了。

  他們尊重畏懼王成,主要是因為王成的話能“上達天聽”,對于鄉里面、縣里面領導干部來說,他們在當地很牛逼。

  但對于王成來說,這些就是“螻蟻”一般的存在,但凡哪天他在書記面前說兩句話,搞不好他們的烏紗帽就要丟了,如果還涉及什么違法事,可能還要坐牢,所以他們很畏懼王成。

  再一個,他們也希望能夠攀上王成這條關系,以便于以后辦些什么事。

  但王晨一直就看不上老家個別干部,他們有一些不僅貪婪,而且極度好色。

  王成,為什么有這些感慨呢?因為之前和他們接觸過,他深刻的知道一些東西。

  之前之前王成還在秘書處工作時候,老家個別領導干部來安昌辦事,便總會約王成一起吃飯,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加上又是老家的父母官,前幾次王成便去了,可吃完飯后,這些人便開始搞事情。

  打電話搖人過來買單,買什么單?吃飯的單,還有即將準備去夜總會的單。到了夜總會,那就…

  后來王成便找借口不參加他們的飯局,所以有些事便不得而知,但偶爾也能從其他干部的口中得知一些事。

  有一個干部甚至對王成如此說:“要說體制內去pc的那些人就是蠢,還不如在大學附近花兩三千塊錢租一套loft公寓,然后包一個大學生,一個月給她四五千塊錢,也不要每天都去,一個禮拜去1到2次解決一下需求,其余時間便不管她,她愛干嘛干是樣,難道不比pc來的好嗎?”

  所以,當真正深入了解到這個群體之后,當這個群體不再神秘之后,很多事情可能沒有想象中那么美好。

  憧憬,只是源于不了解;羨慕、追求,只是源于了解的不夠深入;癡迷,只是源于自己內心能力不足的恐懼。

  下車后的王成看到了自己家養的很多狗往自己身身邊涌過來,瘋狂的搖著尾巴;

  同時還看到了個別他不愿意看到的老家干部笑吟吟的走過來,他對于老家村里的干部是提不起興趣的,甚至是不太想正眼看他們的,他們無知、膽大、無恥又十分的惡心。

  這些村干部雖然外表和村里的其他老百姓沒什么兩樣,但他們的舉止和他們內心已經完全被腐化了。

  自從眼前這幾個村干部上任以來,村里的五保戶壓根就拿不到錢,村里的良田補助和山林補助有的時候只有一塊兩塊錢。對,一兩塊錢。

  當然,他明白這些不是一個村干部能夠左右的,但這些村干部從中有沒有造假?這就要打個大問號了。

  而且,這些村干部還特別喜歡告惡狀,搞內部矛盾,前幾年恰逢民政改革,而村里面有很多老人家在過了70歲之后,便會先制造一個“生機”(活人墳),這其實都是鄉里默許的,因為這是一個地方的風俗。村里面有位老人去世后,家里人便匆匆的下葬到“生機”里。村干部馬上就給鄉里打了舉報電話,更無恥的是,在得知鄉里面,因為民院而不敢管之后,他們又給縣里打了舉報電話,而且親自帶著縣里干部來挖墳。

  村里有誰要當兵,不給他們送幾瓶子酒,幾條煙?他們是不可能會說好話的。甚至一些其他的事,他們能擋的盡量擋,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比如村書記把自己親外甥的老婆睡了…村里面很多人說,這種人連畜牲都算不上。但連年往上告都告不贏,為什么?因為村書記的兒子在鄉政府上班,村會計的姐夫在縣里當局長。

  這種村干部已經不能稱之為村干部了,已經無恥到一種境界了。

  王成好幾次想要親自給安州市委市政府打電話舉報這事,但都被家里親戚制止了,因為他們知道村里面這些干部的無恥程度,不想惹禍上身。

  如今再看到這幾個村干部,王成只覺得內心極度反胃,他連裝都不想裝,表情淡漠的直接從他們身邊走過,故意沒有看到他們伸出來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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