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官仙 > 第九百八十四-五章
    第九百八十四章不請自來“哎呀,”鐘韻秋被陳太忠拍得輕呼一聲,接著又嬌笑了起來,將嘴巴湊到他的耳邊,輕聲嘀咕,“你別她年紀小,家里片子那么多,她可是看過不少,精通得很,一會兒……別給我丟臉哦。”

    “我說我答應了嗎?”陳某人冷冷一哼,“好了別說了,上車吧。”

    當然,陳太忠也僅僅是嘴硬而已,對大多數男人來說,活色生香的美女總是不易抵擋的誘惑,是的,男人是通過征服世界來征服女人的。

    相較而言,陳太忠認為自己還是比較經得住的誘惑的,他將女孩拉上車之后,一直沒有正眼看她,一直到了飯店。

    鐘韻秋找的這家飯店門臉不大,裝潢擱在鳳凰市區,也就是典型的街邊小店,不過在曲陽這兒,看起來就很像那么回事了。

    難得的是,不大的飯店居然有兩層,還有包間,三人進了包間,不多時,一個四十多歲粗壯的女人走進來招呼,“小鐘今天有空來了?”

    敢情,這家飯店以前是供銷社的定點飯店,老鐘在臺上的時候,對這里也算照顧有加,等老鐘下了之后,這里又活動上了城關派出所,買賣總是比別家的要強上那么一點。

    “酒要九月黃,來只兩斤的小蘆花……要家養的啊,其他的,你撿拿手的上吧,”鐘韻秋淡淡地吩咐了,別看她在市里可憐兮兮的,可是在這里說話,卻是很有點威嚴。

    九月黃是城關不遠處一個小酒廠生產的黃酒,也屬于純正的曲陽黃,產量不大,蘆花雞兩斤的也是小雞,肉質細膩口感好,再小就沒什么味道了,她笑著對陳太忠攤攤手,“來曲陽你就吃特產吧,高檔的東西,真的沒辦法跟市里比。”

    老板娘卻是很少見鐘家的丫頭跟別人這么客氣的,她還想著接點區政斧的客飯呢,所以對小鐘一直挺巴結,聽到這話,說不得訝異打量了陳太忠一眼,才轉身離開,心說這估計是鳳凰來的什么人物了。

    陳太忠的心思,可不在吃上,他琢磨了一下剛才鐘韻秋的話,轉頭看看張巧梅,“你家的商店,被人封了?”

    “嗯,”張巧梅點點頭,眼睛雖然直勾勾地看著他,臉上卻是微微地有點紅暈,顯然,這丫頭還是有點放不開的那種。

    “我倒不是不能幫你說話,問題是……”陳太忠嘬嘬牙花子,苦笑一聲,“關鍵是,我純粹就是路過,這次我能壓著他們解決了問題,下一次呢?你擔保文化局的不再找你家麻煩?”

    “我家也就是不想讓他們隨便揉捏,”張巧梅的聲音清亮且低微,卻又帶了些輕微的鼻音,這讓她的話聽起來有點柔柔的味道,而且說話不是很連貫。

    “她家跟以前的局長關系好,”鐘韻秋笑著插話了,“任局長上來了,當然就要上自己的人,我估計啊,你家也不會頂著老任干,是不是……巧梅?”

    “嗯,我爸說借個機會,緩和一下,”張巧梅點點頭,現在她的神態就有點自然了,大大方方地看鐘韻秋一眼,“開店是賺錢的,又不是為了生氣。”

    哥們兒這也算拒絕過了啊,陳太忠聽得笑一聲,卻是琢磨起這個名字來了,“張梅……張巧梅,還真是叫個巧。”

    鐘韻秋白他一眼,顯然也想起了自己和張梅在某一天中午,同此人的激情三明治了,“那也不見你帶了張梅過來。”

    張巧梅聽得就是臉一紅,一扯鐘韻秋的胳膊,低聲說道,“韻秋姐,其實你幫著說說就好了嘛。”

    顯然,她知道鐘韻秋找她來的用意,而且看起來,心里似乎隱隱還有點不能接受——當然,也可能是矯情吧。

    “姐說話哪兒那么頂用啊?”鐘韻秋笑著對她解釋,可是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有點微微的不自然。

    好像哥們兒多稀罕你似的!陳太忠心里冷冷地哼了一聲,不過,念及這是鐘韻秋的討好之意,倒也不能計較什么。

    張巧梅的個頭并不高,約莫也就是一米六三、六四,身材雖然苗條,可是前挺后凸,該有的也都有了,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只是,陳某人既然不爽了,自然也沒有那么大的興趣。

    不多時,酒菜上來了,鐘韻秋見他興致不是很高,說話明顯地小心了起來,沒命地往他的盤子里夾菜,自己卻是很少吃。

    “好了,你不用這么緊張,你又沒做錯什么,呵呵,”陳太忠有點受不了啦,抬手輕佻地摸一下她的臉蛋,也不顧忌一邊還有一個女孩兒,“我又不是老虎,不吃人的。”

    “我可是吃人的,”鐘韻秋吃他這么一摸,心里大定,低聲地向他嘀咕一句,眼中卻是快要滴出水來了。

    張巧梅正伸筷子,夾了一筷子油炸小河蝦,聽到這話,手微微地一抖,幾只紅紅的小蝦撲簌簌地掉落了下來,不過,下一刻她還是將筷子放進了自己的小口中,若無其事地咀嚼了起來,只是有一抹紅暈,快速地從她臉上閃過。

    顯然,這丫頭并不像她表現的那么單純,最起碼,她也是聽懂了鐘韻秋要用哪張嘴、吃什么東西。

    接下來的話題,就越發地曖昧了,不過,饒是兩人說話有些露骨言辭,那張巧梅也只做聽不見,陳太忠本有心說得更那啥點,好見見這丫頭的羞人模樣,只是轉念想想,自己怎么還是個市里來的副處,多少要考慮一下身份的。

    反正,他也沒有要將張巧梅如何如何的想法,有意挑逗的話,豈不是高看了她?沒得自降了身份,倒顯得像是個色中惡魔。

&nbs >     吃喝間,樓下傳來了嘈雜的聲音,這里包間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大約就是一幫什么人進來了,吆五喝六的,不多時,那嘈雜聲居然上了二樓,直奔這個包間而來。

    還好,到了包間門口,聲音就小了下來,輕微得幾近于無,有人在門口咳嗽一聲,“請問,里面是鳳凰的陳主任嗎?”

    陳太忠詫異地放下筷子,眉頭一皺,鐘韻秋已經款款地站起了身子,走到包間門口,一拉門,卻見門口站了倆警察,其中一個是三級警督,手里還捏著一個小巧的手機。

    “我就是陳太忠,”陳太忠側頭看看這二位,也不站起來,就坐著笑嘻嘻地發問了,“找我有事兒嗎?”

    “哈,我說下面的林肯的是誰的呢,”那三級警督哈哈一笑,也沒計較他的懈怠,兩步走了進來,沖著他伸出了手,“我是城關派出所的所長焦印,跟開發區的李乃若所長是把兄弟……”

    這是城關派出所的定點飯店,現在正是飯點兒,焦所長一行人來到飯店,啥話還沒說呢,就有人看到了門口的汽車,“草,林肯啊,這車少見。”

    焦印一見灰色的林肯,馬上就想起了種種傳說,曲陽算是縣區,對市里的消息不怎么敏感,不過焦大所長跟市里聯系得尚算緊密,見狀少不得就給李乃若打個電話,報一下車號。

    李乃若當然能確定,這就是陳太忠的車,焦所長一琢磨,“我說老李,你說就這么上去跟他打個招呼,合適不合適?”

    曲陽區撤縣改區不久,而且地域廣闊,經濟發展也一般,區里的干部還保留著以前縣里的那套作風,吃飯的時候,遇到能套上關系的能人,都是要套套交情的。

    像陳太忠這種人物,在焦印眼里,那就是了不得的主兒了,曲陽的警察系統,也有不少人聽說市里出了這么一號瘟神,可是焦所長有那么個結拜老弟,對陳太忠的事跡當然更加清楚。

    這是能讓鳳凰市政法委書記頭疼的主兒啊,而且,瘟神的惡名雖然挺嚇人,但是李乃若也說了,陳主任那是有大能耐的,害人拿手,幫人也沒的說,只要一開口,王宏偉鮮有不賣面子的時候。

    說實話,焦印這城關派出所雖然在縣區里,但卻是相當有油水的一個位置,比一般鄉鎮的派出所強多了,焦所長有心交好陳主任,也不是一定要圖個上進,最起碼,認識這么一個貴人,萬一有點小事,沒準就能搭把手呢——誰還沒有個不及不就的時候?

    “嘖,”李乃若咂咂嘴,琢磨一下,給他個回答,“太忠的姓子沖,人也傲,你得姿態低一點,別拿你那一套土匪作風出來,對了,千萬記得報我的名字啊。”

    “你那作風好像比我強多少似的,”焦所長笑著嘀咕一句,掛了電話,就帶著一干人往進走,大家都是聒噪慣的了,一路上熟人招呼不斷,自然有幾分喧囂,直到走到陳太忠所在的包間門口,焦所長才示意大家噤聲。

    果然,陳某人一如傳說中的傲慢,見了警察不站起來不說,面對焦所長伸出的手,也停了片刻,才伸出手來,人卻還坐著不動,“哦,老李的兄弟,呵呵,幸會啊。”

    見這架勢,焦印就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對方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這飯是蹭還是不蹭?

    總算是鐘韻秋出面救駕了,“呵呵,焦所長,待會兒有空的話,過來喝兩杯啊。”

    第九百八十五章群眾不理解焦所長看著鐘韻秋也面熟,畢竟曲陽區的繁華地段不多,又是這么嬌媚的一個女人,他愣了一下,脫了警帽撓撓頭,“你是……區政斧的吧?”

    “嗯,我是辦公室的,”鐘韻秋又是捂嘴一笑,“早聽說過焦所長了,沒想到今天撞到了。”

    “嘖,想起來了,”焦印一拍腦袋,“呵呵,鐘主任的女兒,是不是?你們先吃著,我把那幫小子安頓一下,再過來聊……”

    等焦所長離開之后,張巧梅看陳太忠的眼神,就有點不同了,鐘韻秋將陳主任夸得極為厲害,但是在她心里,還真沒感覺到這個年輕人會有那么大的本事,無非就是一個市里的副處長,雖然不算小,但是這樣的官兒,市里好像也很多的吧?

    當然,她也沒因此而小瞧了陳太忠,不過,傳言中的厲害,遠遠比不上近在咫尺的震撼,做為本地人,她太明白城關派出所所長的威風了。

    就焦印這樣的人,在陳太忠面前,大氣兒都不敢出,握手都是一邊站著另一邊是坐著,縱然是受到了這樣的待遇,韻秋姐一旦發出過來敬酒的邀請,那焦所長居然還就美不滋滋地答應了。

    這個男人,似乎比韻秋姐說的,還要厲害啊,張巧梅心里,真的動心了。

    說句實話,她今天是被鐘韻秋央求著來的,說是要介紹個貴人給她認識,只要那貴人出面,你家的那兩萬,最少也打個對折。

    甚至,鐘韻秋都打包票了,說只要她肯那啥,陳主任若是不管或者管不了的話,她負責解決一萬——至于說是墊一萬還是砍一萬下去,那巧梅你就不用管了。

    姐妹倆關系挺好,鐘韻秋也不掩飾對陳太忠床上功夫的賞識和懼怕,巧的是張巧梅平曰里偷偷地看了不少類似的片子,聽她說得夸張,心里也有點躍躍欲試,想品嘗一下。

    不過她還是比較矜持的,就扭扭捏捏地埋怨當姐姐的沒個當姐姐的樣子,順便又問一下到底是為什么,結果換來的是一聲長嘆,“姐也不過就是想保著自個兒,不讓大家說是破鞋,既然死活要靠個碼頭了,還不得靠個瓷實點兒的?也省得受那么多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