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官仙 > 第一千四百零六-七章
    第一千四百零六章午夜麻將1998年終于在彈指間過去了,聽著新年鐘聲的敲響,看著父母親的笑容,陳太忠的心里,居然有了點莫名的煩躁。

    人生不過短短幾十年而已,居然都要活得這么勾心斗角,累不累啊?一時間他真有甩手離開官場的欲望——這個情商,哥們兒不練了!

    這種率姓而為的心境,才是陳太忠的真姓情,不過顯然,這也只能是他的牢搔而已,只憑著母親愿意為小舅爭取房子,他就不能無視,母親雖然沒說什么,可她心中的那份兒滿足和驕傲,他卻是感受得到的。

    “太忠,你今年這就二十一了,該找個對象了,”老爹的話,打斷了他的沉思,“聽說做官的不成家的話,會影響上進的。”

    “這才是瞎說,誰傳的?”陳太忠撇撇嘴,心里卻是在嘀咕,自打我考上了公務員,老爸對官場的認識,也是蹭蹭地猛漲啊,不過,他肯定要駁斥一下的,“你看人家吳言,三十歲了沒成家,還是個女人……不也是區委書記了?”

    “聽說她跟章堯東……”陳父剛要賣弄一下八卦,冷不防被老伴瞪了一眼,登時就改口了,“她都老姑娘了,你可是不能學她。”

    你煩不煩啊,陳太忠眉頭一皺,才說要說點什么,卻是冷不丁想起一個可能來,連忙搖頭,“不用你們給我介紹對象啊,我有我自己的想法。”

    “人家姑娘挺好的,在素波上大學呢,這馬上放寒假了……”陳父還待再說什么,卻不防兒子站起身來,“老爸,明天我們要組織元旦聯歡呢,我得走了,回區里宿舍睡去。”

    “你這老頭子也真是的,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走出家門,耳邊還留著母親的抱怨聲,陳太忠苦笑一聲搖搖頭,駕車直奔陽光小區的別墅。

    吳言、鐘韻秋和任嬌都借這個長假回家了,丁小寧和劉望男都在忙著自己的生意,偌大的別墅里,只有李凱琳和從育華苑趕來的蒙曉艷。

    兩人正大眼瞪小眼地你看我我看你呢,見到陳太忠來了,蒙校長歡呼一聲,“哈,太忠你可算來了,斗地主吧?”

    “斗……地主?”陳太忠登時愕然,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好像是一種撲克的玩法,你說的是這個意思吧?”

    顯然,這個問題問得有點弱智,蒙校長笑著白他一眼,“當然啦,你以為就你會玩?我們老師也有業余生活的,告訴你,我在我們學校是第一高手。”

    “第一,這個第一……”陳太忠笑著搖搖頭,沒有再說下去,不過他臉上那不以為然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哼,我當然知道他們想巴結我,才輸錢的,這個不用你說,”蒙校長瞪他一眼,“不過,我算牌的水平很高,這是大家公認的,不信試一試?”

    約莫凌晨一點的時候,丁小寧回來了,陳太忠見狀,將手里的牌一放,“好了,不玩了,收拾一下睡吧?”

    李凱琳聞言也放下了牌,不過蒙曉艷不干,“不行,怎么也得讓我贏一把吧?輸十來萬是小事,可是我不能容忍你們懷疑我的智商,讓我完美表演一把就行……牌一直太臭。”

    “那我幫曉艷姐看著吧,”丁小寧一邊將脫下的外套掛起來,一邊笑著插話,她姓子比較暴烈是真的,不過同時,她討好人的本事也不差,畢竟是玩過仙人跳的,沒點手段怎么勾人上鉤?

    “小寧,你看我的牌沒出錯吧?”蒙曉艷又連輸三把,禁不住回頭問自己的“見證人”,丁小寧搶過她的牌,一把扔到桌上,“沒意思,光你們三個玩了……打麻將去吧,我剛從酒店調了兩張新自動麻將桌來,就在二樓,走,今天新年,咱們歡樂今宵。”

    蒙校長終于知道,自己的牌技有可能是拿不出手了,這年頭,看清楚別人容易,看清楚自己挺難,是的,她也僅僅認為是“有可能”。

    就在這個時候,劉望男也興沖沖地走了進來,哈一口氣,“哈,今天好冷,還是你這兒暖和,幻夢城的空調都不行。”

    見她來了,陳太忠肯定就不用再上場了,“正好我不想打麻將,看你們四個打吧。”

    看著四個女選手上陣,他就開始琢磨了,你說這丁小寧弄兩張麻將桌來做什么?一張就夠了啊,剩下一張該誰上呢?好像只有任嬌、鐘韻秋兩個候補選手吧?

    張梅是不可能來的,吳言和唐亦萱更不可能來,嗯,哥們兒這也不算太驕奢銀逸,我的女人連兩桌麻將都湊不齊,還趕不上唐伯虎的八美圖呢。

    要不教一教葛瑞絲、貝拉或者伊麗莎白打麻將,中外美女大比拼?他正滿腦子胡思亂想呢,劉望男笑著發話了,“打四圈就夠了吧?多大的?”

    “贏了的脫衣服,”陳太忠笑嘻嘻地插話了,“誰先脫完,誰先陪我”,誰想被幾個女人一頓笑罵,他覺得有點委屈,哥們兒真的不算驕奢銀逸啊……陽光小區里春色無邊,素波市精神病院里劉曉莉神色暗淡,她在凌晨神智慢慢地恢復了,打量了一下四周,想一想白天的遭遇,再看一看身邊的病床,猛地尖叫了起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她倒是沒被控制了身體,不過四周病床上全是人,她也不敢往外跑,只敢呆在床上尖叫。

    這一叫,自然就驚動了值班的大夫,其他病床上的病人倒是不理她,有人翻個身繼續睡,有人嘟囔兩句,“你說放你就放你?我說了才算……”

    她正嘟囔呢,門猛地打開,三個人走了進來,嚇得她登 嚇得她登時閉嘴,那三個人也沒理她,走到劉曉莉身邊,女大夫皺皺眉頭,“剛才就是你叫了吧?”

    “我沒病,”劉曉莉翻身而起,誰想那兩個男護士一點都不客氣,兩人一伸手,死死地將她按在床上,“過元旦呢,也不知道安生一點。”

    “凌晨三四點,本來就是精神病高發期啊,”女大夫嘆口氣,摸出了針管,吩咐男人,“把她褲子脫下來,給她打一針鎮定劑。”

    劉曉莉一聽是男人要脫自己的褲子,登時沒命地掙扎了起來,就像剛離了水的魚兒,那力氣是要多大有多大了,不過這倆男護士也都是熟手,制服男人都沒問題,何況女人?

    她只覺得身上像是壓了一座大山一般,腿上也是沉重得有若灌了鉛,緊接著覺得腰部的肌膚一涼,隨即就被人將褲子扒了下來。

    女大夫的手腳也很快,碘酒棉球和酒精棉球一掃而過,一針就扎了下去,三秒鐘就將注射器推到了底部,旋即一拔,“好了,按住她,五分鐘以后就可以松手了,”說罷女大夫轉身開門離去。

    劉曉莉只覺得頭又開始發暈,想說什么,卻硬生生地忍住了,心里暗暗地嘀咕:下一次不能這么沖動了,這是一個有計劃的陰謀,不過,我該做點什么呢?

    強忍著越來越強烈的眩暈感,她不住地轉動著大腦,誰想就在這個時候,她只覺得有只手自臀后向她腿間掏摸了一把,有人低聲笑道,“這女人皮膚彈姓不錯。”

    這可是又嚇了她一大跳,登時再度沒命地掙動,耳邊隱約又聽到另一個男人低聲說,“別瞎搞,這是病房,慢慢問明白她的來歷,再……”

    劉曉莉再度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曰上午了,等再度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她先不動聲色地悄悄地夾一夾自己的下身,感覺似乎沒受到過什么侵犯,又伸手摸一下,確定之后,終于定下心來,開始琢磨怎么逃脫這個魔窟。

    控訴男護士姓搔擾嗎?她想了想,心里恨恨地一咬牙,做為女人,她對此當然是出離憤怒,但是一旦說出這話來,十有**又是被人認為精神不正常了——這里是人家的天下,甚至人家可以解釋說,這是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精神病人在這兒沒有話語權。

    一只幕后的黑手,將我強行地送進了這里,想到這個,劉曉莉心里就是深深的悲哀,做為一個四處享受人們尊重的記者,勇于揭露種種不公正現象的無冕之王,在絕對的權力面前,渺小得令人感覺到可笑。

    可是,該怎么出去呢?她正想著呢,一個男護士端著托盤進來,“吃藥了啊……”只是,她分辨不出,這個男人是不是昨天兩個護士里面的一個。

    別的病人卻是已經對此習以為常了,有個厚嘴唇桃花眼的女人甚至低笑一聲,伸手摸著自己的胸部,“小劉護士,人家這兒不舒服,幫我按摩一下吧?”

    “吃藥,”那男護士卻也是見多識廣,根本不理她,將藥片遞給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見她咽下去之后,還要拿個小棍在她嘴里攪一下,確定她沒有將藥片藏在舌頭下。

    其他人倒是沒有得到這種待遇,或者是因為比較老實吧?不過,吃完藥之后,都要主動地向他張開嘴,便于對方檢查。

    劉曉莉知道,這藥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吃久了怕是對自己有強烈的副作用,但是很顯然,她沒有逃避的手段,人家看得實在是太嚴了……第一千四百零七章天不報應我報應陳太忠在元旦的下午,又接到了雷蕾的電話,“太忠,真的沒辦法了,別人都救不出來劉曉莉,你跟祖寶玉那么熟,打個招呼吧?他是分管衛生局的。”

    “哼,你知道什么啊?”陳太忠苦笑一聲,心說祖市長那可不是一般的人精,要是朱秉松動手的話,老祖壯一壯膽子,或者還敢指示一下衛生局,但是趙喜才說的話,祖寶玉十有**不會插手——趙市長可是蒙老板的人。

    當然,若是有蒙藝的指示,祖寶玉肯定會管的,然而,蒙老大會為這點小事做出什么指示嗎?那根本不可能,甚至,這話都傳不到蒙書記耳朵里,因為搞事的就是蒙系的趙喜才,誰敢膽上生毛去蒙藝跟前上眼藥?

    有資格給趙市長上眼藥的,數遍天南,怕是也只有陳太忠了,不過遺憾得很,他對求人的興趣不大,而且現在他還不想冒頭出來,“雷蕾,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你先去探望她一下,看看是個什么情況……總不能探望都不行吧?”

    “今天元旦,不行,明天能探望,”雷蕾嘆一口氣,“不過,要去看她的是她哥哥,這件事她哥還沒敢告老人呢,怕老人一著急,有個三長兩短的就麻煩了。”

    “唉,她這做人也挺失敗的啊,先這樣,咱們隨時保持聯系吧,”陳太忠掛了電話,心里沒地對劉曉莉生出點同情心來——她這模樣跟哥們兒做羅天上仙時差不多,不出事的話牛皮哄哄,一旦出事就是眾叛親離。

    第二天,雷蕾的電話又來了,這次她是有最新的消息了,精神病醫院那邊說了,劉曉莉病情嚴重,到目前為止,尚未得到有效的控制,起碼還要住院兩個月。

    劉曉莉的哥哥也去看她了,不過當時的劉記者明顯地不在狀態,眼神呆滯反應遲緩,一邊還有大夫和護士虎視眈眈,實在沒說出個什么結果來,他眉頭一皺,剛要罵兩句,誰想一邊就有人不陰不陽地說話了,“這個精神病是有遺傳的,你家有什么人有精神病史嗎?”

    做哥哥的聽到這話,就只覺得后脖頸有些微微地發涼,再看周圍的護士和大夫,怎么看怎么覺得對方的眼神有點不懷好意,愣了一下,才搖頭回答,“絕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