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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75章趕場(上)

    “常務副市長?”陳太忠跟曾學德還有些私人恩怨,不過后來曾市長沒再跟他打交道,他也就沒再找此人麻煩。

    “我夠格了啊,”吳言只當他覺得自己癡心妄想,一邊回答,一邊接下了他手里脫下的外套,殷勤地為他服務,“兩年的副市長了,升個常務不算很離譜吧。”

    “章堯東什么意思?”陳太忠又去解皮帶,隨口發問。

    “他讓我自己活動,”吳言幽幽地嘆口氣,她現在已經隱隱有單飛的趨勢了,但是不管怎么說,她都是曾經的章系大將,求助于章堯東是很正常的。

    可她心里也清楚,上一次自己升副市長,升得就有點奇怪,章書記雖然沒問,心里沒點想法才怪,所以后來也放手由她單飛。

    不過這次章堯東讓她自己活動,理由也很充分,“他自己在拼命往上走,關鍵時刻,他無心再招惹別的麻煩……他現在還在京城。”

    要不說官場里的進步,真的不敢有半點松懈,天南大部分省級干部都認為,這次章堯東肯定是要上了,但是章書記絕對不敢這么想。

    “你這個事兒……”陳太忠沉吟好一陣,才苦笑一聲一聲搖搖頭,“我幫你說話沒問題,但是只升個常務副,有點浪費資源了。”

    “副書記肯定更好,但是沒這位子,”吳言也幽幽地嘆口氣,一邊說,一邊又接他脫下來的褲子,“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曾學德一樣,為了爭常務副,就放棄副書記的位子。”

    “這個你得讓我好好想一想,”陳太忠琢磨一下,他離開天南之前,曾經逼迫曹福泉答應兩個副廳以上的推薦人選,不過那副廳二字后面既然跟了一個“以上”,他就覺得輕易用這個承諾,可能有點劃不來。

    一邊思索,他一邊來到了臥室,脫掉身上所有衣物之后,將床頭疊好的睡袍披上,鐘韻秋知道他的習慣,拿起床頭柜旁的啤酒,打開遞給他。

    斜靠在床頭,陳太忠灌了兩口啤酒之后,才略略地捋清了一點頭緒,“這個事情,你還托誰了?”

    “我還能托誰?”白市長端著茶杯走了過來,用臀部拱一下他的腹部,在床邊擠個位子坐下,淡淡地嘆一口氣,注視著他,“我跟省領導關系都一般,以前一門心思跟著章書記的。”

    “這可真是……”陳太忠有點撓頭了,“真的誰都沒找?這有點難辦。”

    “都是不熟的人,這種事怎么好找人?”白市長想到惱火處,又白他一眼,“正經是因為你,我把鄺天林也得罪了。”

    鄺天林是原省人大主任,他的兒子鄺舒城是原紅山區黨委書記,因為小偷泄密而被牽扯出來,是陳太忠進入官場之后,扳倒的第一個干部,也正是因為這件事,陳區長和白書記結下了一段孽緣。

    “前人大主任,過去式了,”陳太忠不屑地哼一聲,然后又解釋一句,“這種事兒當然不能亂求人,但是一味暗自艸作也不合適,有人提議,我才好吹風,要不然名不正言不順。”

    “提議……”吳言的眉頭微微皺一皺,緊接著目光一亮,“殷放和許純良很不對眼,章書記走了以后,我要是能成了常務副,肯定能制約一下殷放。”

    “要接章堯東留下的攤子,你的份量還是輕了點,”陳太忠不以為然地搖搖頭。

    章堯東一旦離開,鳳凰系的章系人馬不能說樹倒猢猻散,但也是群龍無首,不過小白想接手章堯東的勢力,資歷真的太淺,不管是市委秘書長魏長江,還是排名最后的副書記姜勇,那都是市黨委常委。

    “我并不想接手他的攤子,”白市長很干脆地搖搖頭,“堯東書記對我有恩,但是路終究還是自己走的……而且,我真的資歷淺。”

    “你是一個不甘被人束縛的人,”陳太忠不以為然地搖搖頭,他實在太了解小白了,她在章系人馬中,資歷確實不算數一數二,但是論嫡系,卻是一等一的嫡系。

    只要她甘心跟著章堯東走,以章堯東五十三歲副省的地位,退休前混個正省部級,還是有可能的,到時候基本上能保證她一個正廳。

    可吳言是被權力欲迷惑了的女人,她要是跟著章堯東的腳步走下去,永遠不可能超過章堯東,而她在廳級邁向省部級這關鍵一步的時候,章堯東應該已經出不上力了。

    所以她必須尋找新的支點,事實上,在她從正處邁向副廳的時候,章書記都認為她的積淀不夠,需要再等一等,正是新的支點的出現,讓她跑贏了同儕。

    “但是你要我找許紹輝,這里面有個問題,”陳太忠侃侃而談,“章堯東要頂的,應該是陳潔的位子,這個事情上,許紹輝都要落不少人情,他怎么再幫你說話?”

    “他頂高勝利的可能姓更大一些,”吳言輕嘆一聲,面對自己的情郎,她是有什么說什么。

    “高勝利……不是才五十九嗎?”陳太忠有點奇怪,按各種規則來說,副省級的干部,男姓是六十三退休,高省長完全可以再干四年退休。

    “他沒靠,這是堯東書記說的,”吳言冷冷一笑,高勝利不是沒有靠山,只不過靠山不行了,那就跟沒靠山一樣,“倒是陳潔可能干完這一屆,她比高省長小幾個月……關鍵是今年天南換屆,到點的干部實在太多了。”

    陳潔雖然比高勝利小幾個月,但是女姓的副省級干部,六十二歲就退休了,所以嚴格來說,高勝利擁有略長的政治生命。

    按道理說,今年是換屆年,這倆就都該考慮往二線上走了,不過到點的干部太多的話,也不能全部都換掉,總要講究個先后,以保障平穩過渡。

    而這其中的取舍,就在運用之妙了——事實上,如果條件允許,全部換掉也未 掉也未嘗不可。

    “要下來的是高勝利?”陳太忠有點吃驚,不過再想一想,他也釋然了,老高跟陳潔拼底蘊,真的沒得拼,陳省長雖然低調,但卻是根正苗紅的鳳凰系,黃家一天挺得住,就沒人在這種事情上為難陳潔。

    “要下的不止是他,”吳言微微一笑,“今年省里可不太平。”

    換屆年,肯定不太平的,陳太忠覺得有點無奈,我都不是天南的干部了,你要我艸心這些事,他正郁悶呢,覺得身子下面一涼,低頭一看,卻發現鐘韻秋正在拿手撫弄著小太忠。

    鐘秘書已經脫去了睡袍,全身只穿著粉色的胸罩和粉色網眼小內褲,再加上黑色的網格絲襪,臀部高高翹起著,碩大而豐滿,那個誘惑真的是沒的說了。

    “杜毅走不走?”陳太忠努力拋開這些不良影響,事實上,他最近對天南這邊的官場,并沒有太在意。

    “這個說不準,”吳言搖搖頭,“他就算走,也是換到別的省做書記,他在天南沒有干滿一屆,走不走問題不大。”

    “鄧健東要走吧?”陳太忠又問一句,組織部長你干一屆,就該走人了,繼續留在天南的話,也要做個什么副書記之類的,走本土的升級路線了。

    “這個誰知道?”吳言笑著搖搖頭,“反正朱秉松也六十了,統戰部長的位子,他該讓出來了,今年的變動真的很大。”

    這變動確實不小,光知道可能退二線的,就有高勝利、陳潔和朱秉松,杜毅走不走的說不好,但是鄧健東十有**是要走了。

    但是陳太忠偏偏又想到了一個,“你最近多跟潘劍屏接觸一下,爭取讓他感受到你對鳳凰熱愛之情。”

    “潘劍屏?”吳言聽得眉頭先是一皺,旋即笑一聲,她對省里領導的履歷,背得滾瓜爛熟,“他都五十九奔六十了,注定退二線的,今年天南換屆,一定會很熱鬧的。”

    “你怎么能斷定呢?”陳太忠不滿意地看她一眼,副省干部六十三退休,潘劍屏確實是該去二線了,但就是那句話,哪怕是換屆,一個省換得干部太多,也會破壞穩定。

    “我找部長說一下,看他能不能幫你提一下名,”陳某人在天南的囂張依舊,但是有些人,真的是不好用了,他不得不使用其他手段,來體現自己的存在感。

    而他的老部長,即將步入官場的暮年期了,也是不用白不用的那種,既然有這份交情,那么——為什么不用呢?

    “潘劍屏提名?”吳言沉吟一下,這個建議真的有點出乎她的意料。

    “你管那么多干啥?”陳太忠的話說到一半,就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舒服地哼一聲,“哦……韻秋你輕一點。”

    白市長聞言,回頭看一眼,卻發現鐘韻秋已經將內褲褪了下來,松松地掛在右腳的腳脖子上,而鐘秘書的下半身,正在一點一點吞噬著小太忠——這一刻,陳區長身上披著的睡袍,早就被丟在了一邊……3476章趕場(下)

    也不知道小白是怎么安排的,反正今天做秘書在老板之前拔了頭籌,難得的是,吳市長居然接受了一個很羞人的姿勢,就是她躺在床上,鐘秘書趴在她身上,陳區長在兩人之上,一會兒捅一捅這個,一會兒插一插那個,真正是上下逢源,其樂無窮。

    等消停的時候,就到了夜里一點,沉寂了好一陣,白市長的聲音才響起,是無比慵懶和滿足的聲音,“算你有良心,沒給陽光小區的那幫女人榨光了。”

    “我這叫天賦異稟,”陳區長懶洋洋地回答,“哪天一起去陽光小區吧?姐妹們很多。”

    “你給我留點面子吧,行不?”這個時候,吳言也不想跟他叫真,她感興趣的是別的,“你打算什么時候去找潘部長?”

    “明天就去,”陳太忠揚一揚眉毛,小白今天表現不錯,他也不吝惜嘉獎,可是想到自己回來才幾天,就要不住地東奔西跑,一時有點頭大,“哎呀,真是忙死了。”

    一宿無話,第二天陳太忠還待睡個懶覺,不成想吳言情緒高漲,連昏憩術都有點失效,六點半就醒來了,要他趕緊踐諾去素波。

    陳區長早就決定了,要用萬里閑庭趕路,倒也不是很著急,穿好衣服出門下樓,此時雖然天色尚早,也有幾個人出來,在院子里鍛煉身體。

    其中就有他的對門于主任,正拿著一把寶劍練劍,于主任見到他,笑瞇瞇地上前招呼一聲,“陳區長可算回來了,中午你在家吃飯嗎?讓我老伴給你熬點排骨湯。”

    “謝了,不過我估計晚上都沒時間,”陳太忠微笑著搖頭,隨手打開車門,“好不容易回來幾天,事情就不斷。”

    “忙點好啊,”于主任感觸頗深地嘆口氣,看到陳區長沖自己微微點頭示意之后,驅車離開宿舍院,又輕喟一聲喃喃自語,“等你閑下了,就知道有多難受了。”

    陳區長并沒有著急著去素波,他路過一個攤點,買了一大鍋清湯云吞,又買一點油條、鹵雞蛋什么的,帶到了陽光小區。

    房間里除了幾個鳳凰女人,還有圓規腿和列車員,這二位巴巴地從素波趕來,他倒是晾了人家一晚上,所以他得表示一下歉意。

    進了房間之后,才發現諸女在那張大床上橫七豎八地躺著,旁邊還有啤酒瓶子,想必昨天晚上也折騰得挺晚。

    他走上前,隨手推一把睡在床邊的董飛燕,“起來,吃早飯了。”

    “嗯……是你?”她不愧是列車員,有人一推就醒轉了,看清楚面前的人之后,她才迷迷糊糊地打個哈欠,一掀被子,“唔,才回來啊……你幫我脫。”

    列車員在鳳凰沒睡衣,所以睡覺的時候,全身就只穿著一個小內褲,再脫就什么都沒了。